顾恺言下楼的时候,申建国已经在楼下了,顾恺言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申老板,这么早来圣爵,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恺言的表情没有任何的破绽,但是越是这样,他越是感到害怕。
“听说您跟季小姐领证结婚了,顾太太还有了身孕,我今天来是特地恭喜您的。”申建国装模作样的笑着。
看到他这幅装模作样的嘴脸,顾恺言只是觉得好笑,“那可真是难为申老板了,还特地来看我们夫妻。”
他点燃了一根烟吸了一口,“要是真的要恭喜,也不至于这么大早就来吧。”
看着顾恺言的眼睛,申建国仿佛面前坐着的人就是顾燕萍,那双眼睛简直跟顾燕萍一模一样。
“顾先生,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申建国说着,将他私藏着的顾燕萍的照片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不知道顾先生认识吗?”
“这不是之前申老板跟我提起过得,顾燕萍女士吗?”
他靠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十分悠闲的说。
“你不认识她?”申建国的两只眼睛里全是不相信。“顾燕萍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申老板在说什么,我没听懂。”顾恺言吸了一口烟,优雅的吐了出来。
申建国再也不想被顾恺言骗的团团转了,将拍到的照片直接一把拍在了桌上,“既然你不认识,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顾恺言跟顾燕萍笑的很开心,有说有笑的。
“原来这些天,申老板一直在圣爵旁边偷拍啊。”他轻哼一声,“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要来问我呢?”
他收起笑容,眼神瞬间变得十分的冰冷。
申建国吓得立马站了起来,指着顾恺言的手都在颤抖,“你跟顾燕萍,是母子关系是吗?顾燕萍没死?!”
“没想到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啊。”顾恺言笑出了声,“我以为你忍心抛弃我们母子,什么都不愿意记得呢。”
他这样说,明显就是承认了,“你承认顾燕萍还活着了?你难道就是……就是我和顾燕萍的儿子?”
“我可不敢成为你的儿子。成为你的儿子,一不小心还要被亲生父亲杀害,被水泥活埋这样的事情,是一个亲生父亲能干得出来的吗?”顾恺言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倍。
申建国看着顾恺言,腿都快软了,“燕萍呢,我要见她,我要告诉她,这都是误会。”
“误会!”顾恺言觉得十分好笑,“你每年在这个时候都会派人来北洲,去查有没有一个叫顾燕萍的女人的忌日。”
申建国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沉浸在顾恺言刚刚说的那些话里。
顾燕萍真的没死!
果然没死,她这个女人果然没死!
“是你杀了程峰?”申建国双眼通红的看着顾恺言。
“是我。”顾恺言点了点头,“他当年做了什么事情,我还没有忘。这些年,我把我妈放在国外养伤,直到今年才好一些。”
“申建国,你知道你这辈子为什么生不出儿子吗?这都是你的报应。”
申建国脸色一变直接跌到在沙发上,可偏偏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很明显的一个字“妈”。
“喂,妈。”顾恺言收起阴冷,声音温柔了下来,唤着电话里的那个人。
顾燕萍温柔的声音传了过来,“小言,我现在在家门口,我给你和儿媳妇送了点好吃的,你们醒了没有啊?”
“我醒了,妈你进来吧。”
顾恺言在申建国面前将电话挂断,扯着嘴角轻轻笑了笑,“你不是想要见我妈吗?她来了。”
顾燕萍拎着饭盒路过唐玉忠的身边,走进了圣爵。
看见顾燕萍就这样从自己面前走进去,唐玉忠以为自己看错了,不断的揉着眼睛,“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之前以为可能是眼花,但是顾燕萍整个人确实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走进圣爵,依旧带着笑容,“你起了呀,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儿媳妇呢?”
“还睡着呢。”顾恺言笑着回答着。
他的余光一直瞥着申建国,果然申建国听到顾燕萍的声音,整张脸吓得惨白,他机械般的扭过头看了一眼顾燕萍,就这么一眼,申建国就像是见到鬼一般,整个人吓得叫出了声。
顾燕萍却直勾勾的盯着申建国,红唇轻启,吐出了几个字,“申建国,好久不见。”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大叫着站起来,害怕的往后躲,一个没站稳,直接倒了下来。
这个声音,这个脸,这个身材。
跟顾燕萍那个时候一模一样,跟记忆中的她几乎没有什么差别。
“你没死,这不可能。”
“你是多希望我死?”顾燕萍将手中的饭盒放在了茶几上,“我在国外躺了这么多年,多少医生一起才勉强把我救活。申建国,我回来了。”
申建国看着朝他逼近的顾燕萍,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晕了?”顾燕萍冷笑一声,“我以为你杀了我是吗?我告诉你,我不仅没死,我还好好的回来了。申建国,你就等着吧。”
顾恺言喊了一声外面的人,“拉人,把他拖走。”
唐玉忠赶紧走了进来,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申建国,赶紧将他扶起来,走之前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顾燕萍。
“告诉申建国,这些年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应,我回来了就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等到申建国被架走离开了圣爵,顾恺言才笑出了声来,“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言哥。”珍妮转头看向了顾恺言,“我现在该怎么做?”
“去医院。”顾恺言笑了笑,“让他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
珍妮点了点头,“好。但是言哥,我需要问你借个东西。”
顾恺言知道她要的是什么,转身上了楼,也不知道拿了什么,很快下了楼,将一块怀表放在了珍妮的手里,“这是申建国之前给我妈的信物。”
“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