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的尹子鱼点了根烟,靠到路边把车子停下来,探出脑袋朝后面看了看。
跟上来的穆相辉没办法,只能把车停在了尹子鱼车子旁边,降下车窗跟他面对面:“为了等我?”
“没错。除暴安良是你们的责任对吧?帮老百姓找回被掳走的家人也是你们推卸不掉的责任对吧?我们有点什么要求你也一定会满足对吧?”尹子鱼丢过一根烟来,穆相辉伸手拿住,却觉得这根烟分量太重。
谨慎的看着那家伙,穆相辉皱眉道:“不如直说吧,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很简单,这可是给你们肃清恶势力,提升自身形象,维护南城安定的大好机会!”尹子鱼探身凑到穆相辉耳旁,嘀嘀咕咕说了一大串的话。
穆相辉眉毛扬起:“你确定?”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能不能破案就要靠你们了,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钟,明天下午我就要乘飞机前往邙城,这期间如果救不回宋怡,我只能跟政府说抱歉了。”尹子鱼吐了口烟,既像求助又像威胁的笑了笑,“不过我相信你们的办事效率,一定能一箭双雕,既维护南城的稳定又找到劫匪的消息。”
穆相辉很快开着车子离开,连路上又打了几个电话,征得了上面的同意,随后便紧锣密鼓的做了安排。
仲伟敬佩的看着尹子鱼,竖起大拇指道:“王,我真是服了,你居然能想到让他们出手。”
“某种程度上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他们信息广,人手多,效率高又不会出事,不用白不用。”尹子鱼吐了口烟,眯着眼睛依靠在驾驶座上,“召集所有刀刃过来,一旦有了消息,立刻跟我行动。”
这算是佣兵之王真正意义上发出召唤,仲伟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一一通知到,自己则从车子里跳出去,转眼消失不见,不知道做什么准备去了。
南城的夜生活在太阳落山之后就正式开始。而此时五彩斑斓的灯火之下,一辆辆车子载着身穿黑衣的无数身影来到了一个个原本看不出问题的所在,突然之间出手,把一群刚刚兴奋起来的魑魅魍魉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个发廊里面,跟妖娆美发师越聊越投机的黄毛按捺不住冲动,拉着美发师正打算到旁边的小屋里去。
妖娆美发师咯咯娇笑,娇媚的横了他一眼,伸出三根手指。
黄毛摇头,贪婪的看着美发师诱人的身段儿,伸出两根手指:“老主顾了,照顾一下。”
美发师冷笑:“老娘已经够照顾你的了,爱玩不玩。就你那两分钟的破本事,还不够老娘脱衣穿衣用的时间长。”
黄毛尴尬中透着恼怒:“胡说,三八,今天让你看看老子的厉害。”
怒气冲冲站起来,却发现美发师脸上露出惊慌,还以为她怕了,得意洋洋的准备掏钱。猛的衣领被人抓住,惊呼一声,身子凌空飞了出去,落地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等他喊出声音来,肚子上已经重重挨了几拳,疼的黄毛眼珠子凸出,身子像大虾一般佝偻起来。
“黄三是吧?”为首的陌生黑人蹲在他脸前问道。
“哥们……混哪条道的?我好像……没跟你们结梁子。”黄三强忍剧痛艰难问道。
人没错就好。对方根本不搭话,宽胶带猛地粘住黄三的嘴,带着他就往车子里扔。
黄三剧烈挣扎,屋子里的美发师也恼了,伸手抓了理发用的剪子跑出来,尖叫着道:“给老娘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抓我男人做什么?”
回答他的却是毫不留情的一脚,把美发师直接踹进了屋子里,狠狠撞在洗头用的架子上,哗啦啦撞翻一堆材料。
美发师头破血流,不敢置信的看着对方把黄毛扔进车里扬长而去。周围商店的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作声,谁都知道这俩人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黄毛算是附近的地头蛇,平时欺行霸市,被人捉了反而让大家有种大快人心的窃喜。
某个澡堂里面,两个胳膊上纹着花花绿绿纹身的壮汉正抽着烟泡在池子里,不耐烦的问道:“让你们找个小妹就这么麻烦?还打不打算干下去了?”
澡堂老板满头大汗得连连作揖:“东哥,现在风声紧,外头打得严。请您再多等一会,马上就会来了。”
“操,信不信老子带人把你这破澡堂子给拆了?”东哥能掀起一捧水来把澡堂老板浇了一头,骂骂咧咧道,“老子在东城怕过谁来?赶紧去找,谁敢抓你就告诉老子!”
话音未落,几个黑衣人突然间闯了进来,二话不说拿着电棒噼噼啪啪地探进了池子里,东哥两人立刻全身颤抖着抽搐起来,翻着白眼儿倒在了水里。
澡堂老板直接被吓呆,看着那几人把东哥两个光着腚拖出来,在地上划出两道痕迹,出了门光溜溜扔到了车子里面,砰的关上后备箱,在萧瑟寒风中扬长而去。
某个小区里,一个戴着墨镜的小胡子正抓着一把钱给五六个手下分,笑呵呵的道:“今天兄弟们收获不错,明天继续加油,我手头又有几个欠债未还的,明天分别拜访一下,能搞多少搞多少。还有,最近大学圈里的luo贷挺火的,说不定还能吃上几个女学生,这买卖越来越好了。只要大家跟着我,绝对吃香喝辣的。”
几个手下纷纷兴奋大叫:“牛哥万岁,牛哥就是牛!”
哐当!!房门被人踹开,七八个身影冲进来,二话不说上来就打。
几个人猝起不意,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打趴在地上,口鼻流血,哇哇大叫着喊饶命。
那牛哥反应极快,门被踹开的档口就把钱猛地一丢,整个屋子里飘落的都是钞票,本人却拉开窗子直接跳了出去,外头空调外机上早就拴好了一条绳索,牛哥抓着绳子就往下面落。
结果人在半空,上面的人探头看下来,毫不犹豫的抽出短刀砍断绳索。
牛哥惨叫着坠在地上,骨裂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中,随后却被人直接拿宽胶带粘住了嘴巴,不管他疼或不疼,提起来就丢进了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