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钱给你修庙,但我有一个条件。”徐海星直截了当。
“什么条件?”本无大和尚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给青帝设一偏殿,给我的弟子设一偏院,我的弟子,也修你的法。”
本无大和尚半天没有回话,人就像睡着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可以。”
就这样,事情就办妥了,凭借本无大和尚在海东市宗教界的地位,和徐海星与李青山之间的这一层关系,用地属性很快就更改为了宗教场所,本无大和尚以及庙上的和尚们负责修庙的事情,徐海星负责掏钱。
大兴土木,但是其实修庙并不需要花很多钱,徐海星一共只投了200多万,还不算对山上的修整以及山下这一段路的投资。
北方的春天很短,天天刮大风,一场雨过后草地就变成了绿色,土地已经化冻,于是就破土动工。
徐海星找本无大和尚他们只是想找干活的人,这样徐海星自己只需要出钱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都是本无大和尚他们在组织,徐海星当了一个非常惬意的甩手掌柜,继续在家打游戏,修炼,上课。
不过徐海星的舒坦日子并没有过了两天,很快就接到了施工队的电话:“材料不够了!”
徐海星纳闷:“怎么可能会不够呢?”
“总有人偷,隔壁那个村子的人。钢筋砖头,能拿走的都拿走了。”
“可恶!”徐海星气得拍桌子。
小的时候他家里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家里刚刚盖老房子的时候,钢筋木头砖头什么都丢,村里人什么都偷,就是别人家的一捧土也要带回自己家。
幸好那个时候徐海星家里有一条狗,很凶的狗,房子才能勉勉强强地顺利盖起来。
徐海星叹气,想不到已经快20年过去了,自己居然再一次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材料不够没办法施工的话你们就先休息吧,等材料到了继续施工。”徐海星说道。
“这不是我们施不施工的问题啊,这样子下去那这个工程得花多少钱才能完工啊?”
“没关系,这个你就不用管了,那些偷鸡摸狗的人我来处置。”
“你怎么处置?”
“别问,你不会想知道的。”徐海星咬着牙挂了电话。
“这可是在修庙,庙上的东西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拿的?佛菩萨好说话,青帝可不那么慈悲。”徐海星已经想到了1万种收拾这些恶人的方法。
“去云栖山。”徐海星打车去了施工工地,只有几个和尚在看着,施工队的人已经回去了。
“没办法啊,这些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晚上也不睡觉,这工人白天都要干活儿,我们几个也忙不过来,实在是防不胜防啊!”几个和尚也气的火冒三丈。
“没关系,我来看着。”
徐海星在山上转了一圈,山上已经面目全非,到处都是堆满的各种建材,徐海星这一堆一堆的建材中间穿行,走到山顶上,往村庄那边的山下看。
白天的村子里根本就没有人。
徐海星冷笑,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然后片刻又重新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到底是谁,都已经了然于胸。
几千年过去了,农村也没什么变化,仍然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徐海星来到山上,山上要修庙,将来和这些村里人就是邻居,徐海星这个时候要是服软了,那么就会被村里人认为是好欺负,那么以后类似的事情将会越来越多的。
徐海星一笑,给施工队打去电话:“赶紧再去多准备一些材料来,要值钱的要好东西,下午就送过来。”
“干什么?”
“做饵。”徐海星的眼睛里露着阴毒的光芒。
施工队没听明白徐外星的话,但是徐海星既然已经这么说了,他们也就照做,下午的时候就送来了一批物资,徐海星还专门要求一定要从村镇的那一侧的公路上送过来,那一侧的公路两旁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几乎每一个门口都坐着一个老头要么就是一个老太太,用目光审视来来往往的所有人。
一大批钢筋水泥各种地砖被送到了山顶上,徐海星到处巡视,转了一圈之后,闭上眼睛伸出手轻轻一捏,拈花一朵,轻轻开放,悠悠的香气和淡黄色的花粉,覆盖了整座山坡。
“大家都下山吧,今天晚上我自己看着。”徐海星对几个和尚说道。
“你确定?”
“没关系的。”
于是山上就只留下了徐海星一个人,在临时搭建的休息室里面打坐,一坐就是一夜。
半夜三更,徐海星睁开眼睛,注意到了外面的风吹草动,黑漆漆的山顶上,只亮着一盏大水银灯,外面传来了细碎的说话的声音,有男有女,带头的是一个非常难听的粗狂的女人的声音:“快点快点,今天山上没人,咱们就这一天晚上,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搬回去!把它给搬空了!”
“还要搬空呢,真是野心不小啊。”徐海星冷笑,记住了这个女人的声音,她就是这场偷东西行动的组织者,名字叫做李秀琴,是山下村子里的著名泼妇。
“这里边这个人干什么呢?打坐呢?”
“你小点声别让他醒了!”
这几个人已经偷偷观察过徐海星了。
徐海星没有搭理他们,也没有出面阻止,任由他们往山下搬东西,这些人还真是职业小偷儿,那么多的建材叮叮当当,愣是没让他们弄出一点儿声音,一声不吭的效率还贼高,等到早上徐海星出来视察,发现山上昨天下午运过来的东西一个晚上就让他们基本给偷的差不多了。
“你们可别怪我心狠手辣手段阴险啊。”徐海星看向了山下,村庄里炊烟袅袅,沐浴在清晨一片柔和的春光之中。
李秀琴一夜没睡,上午也并没有休息,是着急联系卖建材的人,害怕万一山上报警把他们的赃物抓一个现行,准备第一时间就把这些东西脱手,好早点看到钱。
徐海星站在山上,轻轻一跺脚,一道肉眼不可见的绿光化成了一道波纹,扩散到了山下。
“哎哟,我这是半夜风吹到了吗?怎么全身都发痒呢?”李秀琴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挠自己的后背,结果越挠痒的越厉害,挠到最后挠了自己满手的血。
“哎哟我的妈呀!我这是怎么了!”李秀琴赶忙跑回屋子脱下衣服,臃肿肥胖的身体,充满褶皱的皮肤上,布满了一个个黄豆粒大小的水泡,从后背快速向全身蔓延。
“哎呀,我得去医院看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