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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小七家的祸水男 > 谁说人妖殊途?
  封妩惊讶的看着她,其实睿智如她看得出这个人类女子对他们王的爱,可是她没想到她竟然可以为了保全他而放弃他,她不由得对这个瘦弱的人类女人刮目相看。不理会她的惊讶,苏小七兀自语气平静的说着,
  “其实早在他与欧绚妮见面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想要劝他搬出去,毕竟他在欧绚妮面前展示的是那么一个英俊多金的贵公子形象,万一哪天欧绚妮心动了,要去他家过夜怎么办,总不能带她到这么一个贫民窑似的小区来吧!”
  封妩再次惊呆,她没想到她竟然考虑的这么细致。静静看着这个清冷的银发女子,苏小七恳切的说,
  “但是你知道,我一个平凡的人类,怎么能斗得过你们的王,所以这次只好请你出面了!对我一个平凡的人类来说,要重新找房子还要搬家实在是太麻烦,你们法力高超,所以还是你们王搬比较好!”
  心好痛好痛,痛的快要麻木。
  “好!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搬走!”
  封妩坚定的回答然后飞身离去,银色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就算她不这样提,他们也会劝封彻远离这个女人的。发生了这件事情之后,整个狐族都被惊动,甚至陷入了恐慌之中,千年前人妖殊途的惨剧依然历历在目脆弱的他们经不起再一次的伤害。
  而此时苏小七的小公寓中,待封妩和苏小七出去之后,陌生男子这才目光哀怨的盯着封彻幽幽开了口,
  “哥,爱上她了是吗?”
  陌生男子是封彻的胞弟封御,也是狐族四大长老之一,他清冷飘逸虽然年轻却拥有狐族高超的法术,所以年纪轻轻便入选长老。
  封彻默认,看着他的沉默,封御忽而不可抑制的冲他大声咆哮了起来,
  “千年前的惨训难道你都已经忘了吗,你这样要置我们狐族的命运与何地?”
  他满头白发也因为愤怒而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纯白发色是狐族灵力最高的标志,封妩的银色则是其次,再然后像封媚那样的红色便是修行较浅的,幻化成狐族男子的封彻也是这样一头摇曳掷地的白发。
  封彻笑着上前轻拍着他的肩,像他们以往那样,
  “御,你冷静一下,这是两回事、”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封御便一把甩开他的手决绝的盯着他,语气平静了下来却狠毒无比,
  “哥,你知道我的!那样蚀心的疼痛我再也无法忍受一次,如果有谁阻碍这一次我们狐族解除诅咒,我会让他下地狱!”
  那样蚀心的疼痛他再也无法忍受,他没有封彻那么强的意志力,有多少次他都差点承受不了而自杀,所以他千百年来刻苦的修炼钻研想要寻找另一条解除诅咒的方法,却始终一无所获,所以他痛恨任何一个阻碍他们狐族解除诅咒的人。
  “御,你听我解释!”
  封彻心痛的说,他们狐族男子的痛苦他又何尝不知道,他每一次也都是痛到撕心裂肺,狐族的使命他不会忘记的,他会娶欧绚妮,但这与他爱苏小七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吗?封御冷哼一声,长袖一挥便消失在他眼前。
  “你不需要跟我解释,回去面对其他三位长老再解释吧!”
  封御冷冷说完,长袖一挥率先离开,封彻无奈的叹了口气飞身跟在封御身后向帝箜山飞去。
  送走了封妩,苏小七一个人默默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却发现封彻和那个陌生的白发男子早已没了身影,苏小七苦笑,今晚她害他损失了三百年的修行他此时怕是会狐族受训去了吧,心里忽然内疚的很,她真的不曾想到他会这样做,她苏小七何德何能竟让他这般用心对待!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他远远的,不要再让他因为自己的无知和任性而受到伤害!
  而此时帝箜山下的狐族议事堂内灯火通明,气氛却异常的压抑凝重,厚实而柔软的地毯上,白发苍苍的其他三位长老还有封御分坐在两侧,首位上坐着的则是化为狐族男子的封彻,和封御一样一头掷地的摇曳白发,如流水一般静静在他身上流淌,滑过丝质的白色长袍,一直蔓延到厚实地毯上,他本就丰神俊朗的面容在一头白发的衬托下更是显得妖艳,与他正对着坐在下首位置的则是封妩。
  “造孽啊造孽!难道,我们狐族、就逃不出与人类生生世世的纠缠?”
  其中一位长老摇着头悲愤的叹息着说。千年前发生了一场人妖殊途的孽缘,害的他们狐族被诅咒了千百年,而如今、却又在好不容易可以解除诅咒的关键时刻他竟然又为了一个人类女子触犯天条!
  “哼!”
  另一位长老脾气不如上一位那般多愁善感,只见他冷哼一声不悦的看了一眼封彻一字一句的说,
  “王,请恕臣直言,若您一再置咱们狐族的生死于不顾,那请别怪我们这帮老骨头要出手干涉了!”
  他就不信,要摆平一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容易,只是出手轻重他们可就不知道了。
  “你们放心,身为狐王拯救整个狐族是我的使命,但是,”
  他抬眼,眸光中终于有了些色彩,
  “我也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不是吗?”
  他轻笑的对他们说,眸中却寒气逼人。是谁规定的人妖殊途?是谁规定的爱情要有身份的限制?谁在敢在他眼前说人妖殊途试试!
  “哼!”
  封御冷冷的起身,
  “你爱怎么追求你的幸福我不管,我只要狐族的诅咒被解除就好!不过,”
  他忽然笑的无比嘲讽,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追求你的幸福?你还能斗得过天?”
  说完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似在嘲笑着他的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