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凌天没有料到凤九卿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动作,愣了片刻才有些反应过来。
“怎么了?”帝凌天撑着身子坐起来,想要查看一下凤九卿的情况。
“景亲王,我现在可还未及笄,你得自重。”凤九卿将喉咙里的那股腥味压下去,努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平稳。
“方才可是你主动的。”因为帷帐里的灯光并不是很亮,帝凌天也看不太清凤九卿的神情,只能通过她的声音来判断。
这会见凤九卿的声音里透着几分狡黠,只以为她方才是故意的。
“那也是你先拨撩人的。”凤九卿暗自调理内息,为了不让帝凌天起疑,还故意找话题,“对了,这次离开我还想多带一个人。”
“那个女孩?”帝凌天早就猜到了的想法。
“那个小姑娘我挺喜欢的,而且她在这里也没什么留念了,就当是给小白找个伴。”凤九卿开口。
“你若喜欢别带着吧。”在这些无伤大雅的方面,帝凌天对于凤九卿那都是无条件的顺从。
“好。”凤九卿应声。
经过这么一顿折腾,天际也已经微微泛白了。
“时辰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凤九卿缓声。
“嗯。”帝凌天点了点头,最后凑到凤九卿跟前,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才离开。
等到帝凌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窗口,凤九卿的身子从一软,抬起手摁住了自己的胸口,眼底多了几分痛楚。
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股刺痛拉得太过突然,完全没有任何前兆,却好像是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撕扯开一样。
这实在是太过诡异。
而且上一次她和帝凌天泡温泉的时候,似乎也有同样的反应。
凤九卿替自己号了号脉,却并没有任何异象。
而且万墨轩也已经把孤独的解药给他送过来了,昨天下葬完桑桑的师傅后,桑桑就已经给她解完蛊毒了。
难不成还有什么后遗症?
当窗外的天完全亮起后,凤九卿才从床上下来。
桑桑这几日早就已经习惯一醒来就过来找凤九卿,只是他今天推门进来后却瞧见凤九卿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
“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脸色这么差?”桑桑拧眉。
“去见小相公了。”帝凌天打趣。
“怎么承认没个正形?”桑桑板着一张小脸。
“不过我的脸色真的很难看吗?”凤九卿笑了笑问道。
“你自己去照一照铜镜。”
凤九卿听了桑桑的话,撇了一眼挺铜镜中的自己,确实是有点吓人。
“桑桑,那个蚀骨会有什么后遗症吗?”凤九卿随口问道。
“后遗症?什么意思?”桑桑有点不明白。
“就是中了蚀骨,解完蛊以后,对身体还会不会有什么遗留的伤害?”凤九卿讲话说的直白了些。
“按理来说是不会的,怎么了?你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吗?”桑桑有些紧张的看着凤九卿。
“我也说不上来。”她现在也不确定他昨天夜里的反应是不是和蛊毒有关系。
“你且坐好。”桑桑到时要比凤九卿还要来得担忧,直接将凤九卿拉到了一旁,仔仔细细的给她检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