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怜的小家伙!
豁然起身,雷澈火急火燎的朝着破土坯房走去,他那小夫郎刚挨了一顿狠抽,也不知道有没有怎么样,这要是有点三长两短,他非得做场法事,让那混蛋在地狱里也不得安宁!敢动他的人,死了都是便宜他了!
‘嘭’的一脚踹开房门,最后一点挡风的物什也光荣牺牲了,雷澈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来到床前,刚打算上手,却发现刚才还安安静静的坐在床上的希哥儿突然绷直了身子。
他这人性格就这样,上辈子在部队里和一群大老爷们混在一起,就算不出任务的时候,也没接触过这么柔弱的的生物,他一时间真不知道该怎么打交道。
犹豫再三,雷澈还是小心翼翼的把手搭上了希哥儿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那力道小的,好像眼前就是一瓷娃娃似的,碰的狠了,就四分五裂了。
肩头上传来触感,让希哥儿的瞳孔骤然一缩,下一刻,居然不管不顾的就开始脱衣服!
他就这么一件衣服了,抽坏了或者撕坏了就没得穿了。
看到这一幕,雷澈赶紧伸出手去,压制住了希哥儿的举动。
可快别,这还不熟悉,不能一上来就上演这么激情的,他雷澈虽然打了三十几年的光棍,但却并不随便,这小夫郎,还是畏惧他,没有接纳他,他自然不能强迫人家。
雷澈张张嘴,刚打算开口说话,结果希哥儿就抢先开了口。
“爷,我就这么一件裹身的衣袍了,抽坏了就没得穿了,能不能……能不能让我先脱下来!”
雷澈这才发现,这希哥儿说着说着居然已经害怕的发了抖,也不敢抬头,就那么小声的乞求着。
他以为他要打他吗?还有这话,真是让他钻心窝子的疼,这裹身的,哪里还算的上是衣袍啊?
蹲下身来,雷澈小心翼翼的拉过了希哥儿还在哆嗦的一只手握在了手心里,放缓了语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点、?“小希,告诉爷,这附近能不能采摘到一种叫小蓟的药草,就是茎直立,有分枝,上面覆盖白色的丝状绒毛,会开紫色小花的那种!”雷澈一边比划着,一边努力将自己脑海中小蓟的模样用直白的话语描述出来!
一声小希,就足够让希哥儿震惊的了,微微大睁着眸子,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人居然会这么唤他?
在这弘曦国,哥儿虽然地位低微,但若是能够嫁给一个好夫君,还是很受宠的,但是他的命不好,被贪财的姆父几两银子卖给了面前之人!
在母家的时候,因为他命里克夫克母,所以阿父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个好眼色,姆父对他也不是打就是骂,说他是讨债的赔钱货,他每天早起晚归,一个人承担了一个家所有的脏活累活,以为这样的生活就是他的一辈子了,直到有一天突然听说,有人愿意娶他了!
希哥儿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但是他却从来为此而自豪过,相反,因为自己克夫的命运,他很是自卑,而且这种自卑,在阿父和姆父,还有弟弟们的嘲讽贬低之下,更是一日日的根深蒂固!他宁愿自己长得不漂亮,这样弟弟们就不会因为嫉妒而处处刁难他!
弘曦国落后的就如同华夏国历史长河中的秦朝一般,很是封建迷信,在那时,漂亮的女人会被当成红颜祸水,人人喊打,在这里,美貌的哥儿也会因为命里克夫,而没有人愿意迎娶,只有雷澈这个被色迷了心窍的,才会如此的不管不顾!
当时的希哥儿,只知道自己要嫁人了,却不知道是谁要迎娶他,还以为会有那么一个人,不在意他的命硬,愿意好好待他,为此,他出嫁前的那几天,喝冷水都感觉是甜的,吃硬的无法下咽的粗糠都会幸福的笑出来。
但是出嫁之后,他才知道他错的有多离谱。
没有红绸,没有喜轿,也没有彩礼,那人即使当时不缺钱,也不愿意在他身上花一分钱,就那样像拖牲口一样,把他从母家拽着头发,一路撕扯到他的家中。
而他的姆父,当时就这一旁眼睁睁的看着,面色鄙夷,没有置喙一声,弟弟们更是看好戏般的嘲笑出声,他当时痛到头皮发麻,却咬着牙不肯落泪,他已经够凄惨的了,不能再被被人看了笑话去,这么多年,在这个家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想到最后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与那人初次见面,没有羞赧的彼此介绍,也没有因为陌生而不好意思,那人一脚将他踹在地上,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还美名曰是学规矩,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
那人以虐待他为乐,鞭子,藤条,刺腾,只要那人乐意,都会招待在他的身上,哪怕他表现的有多懂事,多乖巧,该挨得打一样不会少!
希哥儿知道自己命不好,一开始他还不相信,认为只要他努力,命运也是可以做出改变的,但是逐渐的,他却是已经认命了!
陷入了久远又痛苦的回忆里,身体不自觉的发着抖,此刻的希哥儿,因为那一声小希,已经震惊到连不及时回答那人的话会收到怎样残忍的惩罚都忘记了!
看着面前胆战心惊的小家伙,雷澈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追问下去了,这孩子受过多少苦,他心里一清二楚,可是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为疼惜。
十七八岁的年纪,这要是生在华夏国,现在还在过叛逆期呢,比那那些耳朵上一排耳钻,穿着破洞牛裤,头发染成乌七八糟颜色的熊孩子,小希简直是懂事的不像话。
若是上一世的他正常结婚生子的话,面前的小夫郎,差不多就是他儿子般大小的年纪,这么一算,还是他老牛吃了嫩草!
第11章 山上的野味!
轻叹了一声,雷澈没有把人逼得太紧,毕竟现在的他在小希心中,还是那个以虐待他为乐的混蛋吧!
这种事急不来,骤然做出改变也会让人怀疑,既然如此那就慢慢磨合吧,反正他瞧着这孩子心里可是稀罕的紧,以后自然会好好待他,上辈子连个婆娘都没来得及娶就为国捐躯了,这一次,一定要把上一世的分量一起算着,好好对待他的小夫郎!
雷澈没有再逼希哥儿回话,而是起身走出了房门,在左右看了看之后,便选定了一个方向,坚定不移的走了过去。
当年在毒虫出没,毫不熟悉的炼狱之地——亚马逊,他都能毫无压力的生存下来,何况只是这个小小的杨子村,他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后山的位置一眼就能看到,村子的布局和街道一眼望去,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雷澈凭借着自己当特种兵锻炼出来的生存能力,如愿的来到了后山的山脚下,开始寻找能够止血的药草——小蓟。
在华夏国,这种药草是叫小蓟,但是在这里,雷澈也不知道他叫个啥子,但是也无所谓了,他知道它长啥模样就行了!
幸运的是,这种药草在杨子村也是很常见的,雷澈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摘取了两大捆。
那孩子后背上的伤挺严重的,血迹都透过单薄的衣袍浸了出来,想必是皮开肉绽了,连藤条都抽成了两截,那个瘪犊子可真他娘的能下得去手啊!雷澈真是想想就暴躁的想打人。
将摘来的药草随便用草藤捆绑在一起,夹在了腋窝下,雷澈看了看天色,离着晌午还早着呢,不着急赶回去。
家里连半粒米都没有了,这么空着手回去,今天中午吃啥啊?他个大老爷们倒是无关紧要,关键是那小夫郎,都被虐待的只剩下一把柴骨了,再不好好调理,以后肯定得落下病根。
这么想着,雷澈左右瞧了瞧,眸子一亮,发现了一颗矮树,走过去,把药草夹在了树杈上。
然后左右手五指交叉,往外一掰,关节处便发出了‘咔吧咔吧’脆响音,甩甩肩膀,脖子狠狠的一扭,卧槽,这一下子,疼的雷澈差点没飙出泪来。
这身体被以前那虎逼玩意作的虚成这样,他就活动活动关节,都能抽到筋?不行,从明天起,必须要开始锻炼了,干啥啥都使不上劲去,这个难受啊!
小心翼翼的扭正了脖子,雷澈记下这个位置之后,转而往山上走去。
现在这身体,不一定能够追的上野兔子,但是无论如何,最起码也要逮到一只野鸡才行。
现在还是刚开春的天气,春寒料峭的很,但好在今天的阳光不错,等到大大的太阳升到正头顶的时候,雷澈总算是满载而归了。
背上捆着两摞药草,还有从山腰上拔下来的几根葱秧秧,几把野蒜,一只手里掐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鸡,另一只手里握着从一颗矮树上掏来的四颗比鸡蛋略小的鸟蛋,腰间还别着两条脱了水,半死不活的小草鱼,没有多大,每一条只有雷澈半个巴掌的大小。
回来的时候,特意围着这不大的村子绕了一圈,发现村子的另一头的山脚下,有一处不算小的湖泊,河水还算清澈,雷澈走到河边一瞧,河底来来往往的不少大鱼,但遗憾的是,却都不生活在浅水区里。
蹲下身去,拿手一探,这河水的温度还真是渗骨的凉啊!也难怪,毕竟是刚开春的天气,这湖水应该也就是刚化冰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