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你懂我懂男人都懂的笑声随着烟味散开。
八点,几道光线在舞台上汇成一轮正圆的明月,同时剪出一个人的身影。
背着光,只能看到轮廓。
“各位舅舅,以及各位合伙人们,这几天玩得好吗?”
是阎玖。
前景灯光渐亮,照出阎玖的样子——坐在舞台中央的沙发上,一身白色西装,单手支着下巴,眼神像平时一样,透着一股倦倦的懒。
这节目有趣,股东们纷纷回答,玩得很好。
灯光越来越亮,以舞台为中心,照亮整个宴会厅,把阎玖嘴角的笑意,和股东们脸上的表情都照得分毫毕现。
阎玖的视线扫过一圈,“我每天早上醒来,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晚上。”
股东们纷纷露出关切的神情。
阎玖继续,“我不知道,各位也不知道,但各位也许比我更加关心,毕竟死人可以任性,留下的活人却需要诸多考虑,有太多事,需要提前准备。”
他顿了顿。
“遥遥无期的准备并不有趣,所以有些人盼着我死,我非常理解。”
台下起了一阵骚动。
“理解,但不喜欢。”阎玖目视前方,并不去看骚动的方向,“各位长辈,尤其各位舅舅,都是看着我长大的,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懒,并不会提前准备太多,既不会把阎氏旗下七十二家公司一把火烧了,也不会变卖资产去做慈善。”
他视线在奢华的宴会厅转了一圈,“等我死了,各位大可以各凭本事,抢到多少我都毫无意见。”
这时宴会厅大门从外打开,一队荷枪实弹的雇佣兵鱼贯而入,阎玖却看也不看,只是嘴角的一抹笑意淡了,“但不是现在,更不要被我发现。”
两个雇佣兵押住一个人,还有一个在正面端枪,观众席上惨叫一片。
个别有文化的还知道高喊:“鸿门宴!这是鸿门宴!”
阎玖并不解释,等这些人叫累了安静了,他才缓缓从位子上站起来,微笑扫视一圈,“我累了,所以这趟行程提前结束,各位前辈,公海危险,我特意准备了专业保镖护送你们回家。”
于是,除了阎语非外,所有被请上船的股东又被原样请了下去,只不过上来的时候是在岸边,下去的时候却飘在无垠海上。
阎玖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艘小艇,雇佣军们放下枪械,改换成保镖行头,五人一组“护送”他们回家。
九点,节目结束。
阎玖游荡到餐厅,给自己加了一份宵夜,一边吃一边往沙发里滑,很快就摊成一张大饼起不来了。
但他馋心不死,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乱摸,碰到什么就往嘴里塞点什么。
白叔:“玖爷,这些人只是有嫌疑,也没确定,咱们这次是不是波及太广了点?而且……我总觉得,好像有点……吓人。”
又是公海又是雇佣兵,一来就这么大的阵仗。
吓死宝宝了。
都不知道他家玖爷怎么想出来的。
阎玖没说话。
许久后,他终于吃不动了,躺在沙发上,眼睛只睁开一条窄缝。
时间不够的时候,那些怀柔,那些循序渐进都是来不及的。
要让老油条们怕他,他只能够狠。
“白叔……”阎玖声音很轻,好像随时都会睡着,“我想清静半年。”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not today 哈哈哈
Thereonly one God,and his nameDeath. And thereonly ohingsayDeath:quot;Not today.quot;
——《冰与火之歌》
第19章 小纨绔3
有人一吃就胖,有人喝水也胖,有人喘气儿都胖。
甜品赛虽然每天更换主题,但黄油牛奶香草奶油天天见,空气里每天都飘着一股让人鼻子怀孕的香味儿。
当了八天评审,迟鸣一点儿没胖,反而因为每天半夜喂儿子瘦了半斤,这没什么,可怕的是这半斤肉翻了个倍,全都长到了小秃毛身上。
一只身高7公分的鹦鹉,净重566克,蹲着像个小笼包,站着像个生煎包,走路像个灌汤包……
老父亲每次喂奶都看到它的双下巴几乎变成游泳圈,每次陪它多玩一会儿都被压得手酸。
实在胖得离谱。
老父亲认真计算了一下,他家小秃毛这八天吃下的奶粉净重才100克,居然长出了500多克体重?里面有400克根本无法解释,只能是水和空气。
而且他儿子出壳已经半个月了,早就该托班升小班了,别人家进度快的宝宝们翅膀上都出飞羽了,他儿子还是秃得像颗白煮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头顶四根胎毛终于全了,而且每天被反复梳理,每一根都油光锃亮,但有什么用呢,头毛越亮就显得身上越秃。
老父亲十分忧心。
于是在决赛那天,当其他人都在关注比赛结果的时候,焦急的老父亲一有时间就在各种论坛晃悠——
鹦鹉太胖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