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洛清歌这样说,云紫衣挑眉看向了她。
洛清歌淡然一笑,凑近了云紫衣的耳朵,“我的确是要去荒渠的,可却不是为了那个小白脸……”
她说着话,越发的压低了声音,神秘地说着。
云紫衣听罢,勾唇扬起了笑容,“如果陛下是为了这个去的,那么紫衣很愿意跟随!”
她说着话,起身看了看洛清歌,问道:“那还有男装了吗?属下也换一下吧。”
“有啊!”
洛清歌笑着命荷叶打开了包袱,里面至少有五六套男装。
“原来陛下早有准备……”
云紫衣笑了一下,很快换好了男装,低头看了看,“好了,可以走了!”
同时,荷叶也换好了男装,整装待发。
“稍等我一下,我安排安排就来。”
于是,洛清歌走到书案前,暗中写了几封密信,分别差人送了出去。
之后,她才带着云紫衣和荷叶两个人,轻装简从地离开了皇宫。
这一次出行,她暗中安排好了一切,做了万全的准备。
“没想到陛下原来早有安排。”
云紫衣暗暗地竖起了拇指,不无佩服地说着。
“看来,是属下想多了,没想到陛下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洛清歌淡淡轻笑,“那赢娇想要我昏庸,我便昏庸一个给她看看,让她以为自己的奸计得逞了,我再暗中直捣黄龙、攻其不备。”
“陛下表面上给她的感觉就是你流连于声色犬马,已经中了她的圈套,实际上却借着这个机会制造一个明松暗紧的东篱来迷惑那个人。”
云紫衣恍然大悟,暗中佩服。
洛清歌抿紧了嘴唇,似笑非笑。
“陛下,你真的让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紫衣惊讶地说着,脑海里灵光一现,惊奇地问道:“这么说……你与王爷的吵架也是假的喽!”
“聪明。”
洛清歌夸了一句,迈开大步,往质子府走去。
“可,那王爷去哪了呢?”
云紫衣凝眉问道。
“他啊……”
洛清歌故弄玄虚地偷笑着,“这是秘密!”
云紫衣原本闪着晶亮光芒的眼眸,瞬间黯淡了下来,很是失望地说着:“陛下,对紫衣也要保密啊!”
洛清歌轻笑了一声,“好吧好吧,就告诉你吧,他是去城外调度军队了。我们都离开了皇宫,必须要保证皇宫的安全才行,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原来如此。”
云紫衣笑了,“那王爷调度之后,就会跟我们汇合吧?”
她忽闪着好奇的眼眸,问道。
“你呀!”
洛清歌瞧了她一眼,“猜得真准。”
墨子烨当然要跟他们汇合了,他怎么放心自己一个人去荒渠呢?
云紫衣瞧着陛下的样子,偷偷笑着,“不是属下猜得准,是属下知道,王爷一定不会让陛下一个人去涉险的。”
她说完,冲着洛清歌调皮地笑了下。
“嘻嘻。”
洛清歌神秘一笑,“其实我现在也可以独当一面了哦!”
云紫衣凝眉想了想,没明白洛清歌话里的意思,不过她也没有追问。
质子府门前,荷叶敲响了大门。
门开了,有人走出来,上下打量着几个人问:“你们找谁?”
“去通知世子,陛下来了。”
荷叶一挺胸,不卑不亢地说着。
那门房扫视着三个男人,凝眉迟疑着,半晌没动。
“你没听见吗?”
荷叶见他半晌不动,顿时上前一步,毫不客气地质问着。
“你们是哪里来的骗子?欺负我们质子府不是东篱人吗?”
居然青天白日来行骗!
那门房大声地吆喝着,立即引来了里面不少的侍卫,他们冲出门,把几个人团团围住了。
“怎么?你们还想绑人不成?真是有眼无珠!”
荷叶气呼呼地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块牌子,送到了那门房的眼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
那门房定睛一看,立即惶恐地瞧着他们,“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陛下恕罪!”
那人说着,赶快回身跑走了。
洛清歌抿嘴一笑,凑近荷叶的耳畔,“小丫头,这可过瘾?”
荷叶顿时小鸡啄米似得点了点头,满眼都是精光。
太好玩了!
这时候,蒋越从里面走了出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洛清歌,最后带着一众质子府的人,跪倒在地,“臣接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
“起来吧。”
洛清歌轻轻地说了一句。
“陛下,您为何这样打扮?微臣差点没认出来……”
蒋越深深地望着洛清歌,眉眼之中闪过一抹惊|艳。
没想到一身男装的陛下,居然一点也不输于男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为了出行方便。”
洛清歌笑了一下,打开了手里的折扇,“蒋越,你准备准备回荒渠吧。”
蒋越一听,霎时愕然地张大了嘴,“陛下,您准许了?”
洛清歌点了点头,“朕准你回荒渠调查你的父王的死因,也准许你继位,但是你要保证对我东篱俯首称臣,而且永远不犯我东篱。”
她说着,拿出了一纸合约,递给了蒋越。
蒋越仔细看了看,唇角轻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看向了洛清歌,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好,臣……签!”
没想到陛下年纪轻轻,却不是个好欺的主,这协议上面的条条款款,她一点都没吃亏啊!
可纵然如此,他能怎么办呢?他现在必须依附东篱才能成功返回荒渠,成功继位,所以明知道人家没吃亏,他还是要签。
于是,蒋越签下了协议。
签过之后,洛清歌接过了协议,看了看,对蒋越说道:“朕可以给你提供一下调查的方向……”
她看着蒋越,意味深长地说道:“朕听说……那赢娇其实是跟承王勾结在了一起……”
“什么?”
蒋越听着洛清歌的话,霎时惊愕地看向了她,“陛下这消息可确实?”
洛清歌点了点头,“你知道那离子阳是谁的人吗?他是承王的人,正是承王差他来东篱的。”
蒋越顿时拧紧了眉头,似乎若有所思。
“你想到了什么?”
洛清歌问。
蒋越冷冷地翘起了唇角,“没想到这个人隐藏得如此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