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告诉我,当时他学习这一行的时候,抱着的心情跟我是一样的,可一次次无情的打压,让他知道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的要困难得多,修道亦是如此。
我也同意了陈叔的说法,以我现在自身的水平,去了肯定是送死,报仇那就是做梦。
“你想好要加入了吗,你要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咱们这一行也一样,只要你进来了,想退出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陈叔坐在我对面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想好了,没什么好说的。”
为了给刘星火报仇,揪出来背后的女鬼,同时也为了自己,我不能一直依靠别人,男人,必须要靠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好。”
陈叔突然仰天长笑了好几声,搞得我一脸蒙圈,问他这是又要干嘛,抽什么风。
他瞪了我一眼随后进了后院,等了差不多十分钟,见他扛着一堆东西走了过来,直接丢到了我的面前。
“既然拜师了,那么拜师的规矩自然不能少。”
接着陈叔告诉了我,在入这一行之前要拜四样,第一样则是天,天孕育了无数的生命,第二则是地,大地让无数生命有了存活的栖息地,第三则是三清祖师,第四就是他了。
我按照他的指挥,先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放上一根香烛点燃,接着又在正中央的桌子上摆上一个碗,插上了三柱香。
神三鬼四,代表的就是给神上香为三根,鬼为四根,三清祖师爷则是神。
后面陈叔递给我碗水,先拿针将自己的中指扎破,一滴鲜血顺着指尖滑了下去掉在了水上,陈叔让我也照着做。
我问他能不能跳过这一步骤,我怕疼。
他瞪了我一眼,说想活命就照着他说的做。
索性我直接一咬牙一闭眼扎在了中指上,一滴血也滑了下来,十指连心啊,这种感觉真的贼痛。
不过没法,谁让咱想学东西。
两滴血滴入了这碗水里,肉眼可见的状态下迅速融为一起。
我吓得大叫了一声,问陈叔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看电视上演的,古代人们并没有如今的dna对比技术,如果想判定是否为亲生,只要将父子二人的血滴进一碗干净的水里,如果能融合到你便是亲生父子,如果不能则相反。
然而这一幕莫非是再告诉我...
“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拜师就是这样,我刚才已经默默的把咱们生辰八字融合到了一起,要不然就算你放一碗血都融合不到一起。”
我点了点头信了陈叔的话。
接着他又拿起两张符纸写上我们二人的生辰八字,嘴上振振有词的说道:“苍天在上,今日茅山传人陈仲朋正式收郭阴阳为徒弟,望祖师爷允许,弟子陈仲朋感激不尽。”
陈叔将两张灵符往天一抛,抛起来的一瞬间,两张符纸直接在空中燃烧,片刻化为灰烬落在了地下。
这一幕让我惊讶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因为陈叔根本就没有任何点火的举动。
难道说这就是父亲当时告诉我的三味真火?
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一个人道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后,便可以利用自身真气产生出来火焰将任意东西燃烧,同样,这项法术要求极高,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所以陈叔还是一个十分有实力的人,至于在没在刘星火之上我不敢说,毕竟刘星火没有在我面前使用过三味真火。
但是他给我的感觉,他跟陈叔的实力其实差不了多少。
这时候一阵风吹过,不过这种风跟之前我遇到的风完全不一样,因为这种风吹在身上非常暖,身体非常舒服。
三柱香迅速燃烧,不到半分钟,全部燃烧殆尽...
我挠了挠头,问陈叔这样行不行。
他点了点头对我道:“你赶紧磕四个头,分别给天,地,三清祖师爷,以及我,一人一个。”
前面三个我还能了解,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三清倒也无所谓,毕竟学习人家留下来的东西,但是还要给陈叔磕头,我就不乐意了。
当下我就摇了摇头,问为啥还要给他磕头。
“你这小兔崽子,我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没有听说过?别废话,磕不磕,不磕回家玩泥巴去。”陈叔语气有些不好的说道。
我赶紧点了点头说磕磕磕。
他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对我欣慰的点了点头。
接着四个头磕完了,陈叔让我站起来,将一旁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又将刚才滴入两滴血的浑浊的水递给了我,让我喝了它。
顿时我就摇了摇头,这也太恶心了吧,谁遭得住。
可最后在他的威胁下,我还是捏着鼻子喝了下去,一口下去顿时感觉满嘴血腥味,险些吐出来。
因为我知道喝下去不定又要遭什么罪,陈叔这老头子坏得很,天天馊主意不少。
之前父亲就跟我说过,他年轻时有个好朋友,嘴上功夫一流,吹nb,出馊主意那可是手到擒来,如今我是真的见识到了。
我总感觉他让我给他磕头就是占我便宜。
一切顺理成章的办了下去,陈叔满意地对我点了点头。
“行了,去擦花圈吧。”
“什么?陈叔,你不应该教我东西吗?”
“早就跟你说过了,万事急不得,还有以后叫师父,你擦完花圈之后给我打盆洗脚水,再去院子里把杂草除除,然后再去买份中午饭,嗯就先这样。我都饿了。”
我顿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听下来我压根不是学东西来了,这分明是佣人啊。
还是那种不给钱的佣人。
可没办法,我依旧照办。一番忙活后,已经到了下午。
两点正是太阳热的时候,我从冰箱里刚拿出来瓶冰可乐,突然陈叔瞪了我一眼,我乖乖的递给了他,他指了指院子里缓缓说道:“扎马步去,半小时不到不准过来。”
我一脸吃惊,你丫的是不是在逗我,下午两点这么热,你让我去扎马步,这不是整我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