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个朝月处在萌芽状态的追求者,都要面临这么大阵仗,若想娶他们家小姐,还不得过五关斩六将,极尽所能,才能如愿意以偿。
虽说难了些,可他愿意闯,而现在就是折服他们的一个开始,穆静安察觉到那个人的气场变了,对他挑了一下眉,回答她的是一个势在必得的眼神,这让她有点懵,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感情,可是仅限于明白了,却从未想过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当然就不懂了,这人要做什么。
不懂归不懂,不妨碍她再次研究他的路数,好像每次他出手都会有自己细小的变化,就像是在打斗中他会学习会精进,会不断完善自己,如同自己在不断的观察与实践中进步一般。
果见,针对起拾秋来更得心应手了,应该说针对起她穆庄的根源来更得心应手了,穆庄的这几位大多数武功都有她的影子,前世除了内力,她学得很杂,会的也比较多,针对每个人的特点,她会帮他们寻找合适的功法,外加自己的理解,与他们本身的特点,加以揉和,才有今天这不俗的表现。
而拾秋算得上是得了她的真传,没想到,自己没同他动过手,只是在他面前显现过几次,竟让他了解至此,心下不禁有些痒,若同他正面交上手,估计会是很痛快的一件事。
‘呼哨’一声,穆家八人精神一振,有些吃力的拾秋立马出了圈子,退了出来,排排站好,小姐要出手。
顾浩然虽不懂那声表达的意思,可见到她眼中的兴奋与兴趣,便知她要做什么,刚想开口劝她不要,必定怕伤了她,哪知她跟他连招呼都不打,便招呼上了。
真正交上手,顾浩然才发现自己多虑了,那哪是安安要小心,明明是自己要小心好吧。果然,眼睛是会骗人的,难怪她扮安哲没人认得出来,同样的招式,到了她的手下,竟如此多变,你永远猜不出她的攻击方向,如何去防范。
“认真些。”见他有些分神,穆静安警告,她动起真招来,可不是花架子,随时取人性命是简单的,打个半生不死都极有可能。
险险避开她的攻击,顾浩然敛住心神,她想痛快打一场,他陪着便是,正好也试试自己在穆庄的斤两到底够不够。
于是一场难得的盛宴就此展开,众人倾佩的同时,思绪各自翻腾着,朝月与弄花早就弃了学武的心,用主子话讲,十个指头有长短,做好自己善长的事便成了。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穆清与穆留,穆行想的是还得偷学两招,弄花不喜这些,那他便要强大些,虽说穆庄与四叶门足够强大,可对于自己的小家来说,他是顶梁柱。
明夕与拾秋那就是两个武痴,双眼就差没粘到穆静安的身上,主子怎么会这么棒呢?何时她们才能到这种地步。至于与她对练的那一位,好吧,也很强,只是他的路数不适合自己,还是多看看主子的吧。
与她们想法完全相反的是穆白,一番研究下来,不得不承认这年轻人比自己高上太多,输给他不冤,而另一位,也终明白每回的‘夺位赛’,自己保留的永远没她保留的多。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场中,只有一人除外,那便是顾浩天,对于自己的弟弟他有信心,对于穆庄的小姐他不感兴趣,他们的招式单打独斗可以,可在战场上,并不适用,而他的最大作用是领兵打仗,这些输了无所谓,在那上面输了可是罪过。
悄悄绕过所有人,来到朝月身边,趁没人在意,抢了人就跑,朝月吓得差点叫出声,见是他,脸一红,由着他带着自己出了小院。
这两人的消失没引起人们的注意,场中已到了白热化阶段,兴奋的两人对招的同时,对对方的喜爱又加深了一层,看着双目闪亮,双颊微红,吐气如兰的小女人,顾浩然有些躁热,吞了口水,做了大胆的举动。
不顾对方的攻势,欺身上前。穆静安吓得忙收回招式,一个不察,被他抱了个满怀,随后身子一轻,便被带离了场地。只得惊呼一声“都别过来”,心有灵犀知道这人想独处,留下一片诧异的手下在风中凌乱。
好在有弄花,挥退大家伙,该干嘛干嘛,晚宴是晚了,那也得准备不是,估摸着还要加上几人。
顾浩然脚下轻快,将轻功运到了极致,带着人直接回了隔壁自己的院子,把人儿的头按在怀里,挥退守门的手下,进了屋关上门,捧着小人儿的脸便亲了下去,徒留惊掉下巴的手下喝着西北风。
不同上次的亲近,一触即离,这次顾浩然明显急切热情了许多,虽刚开始时不得章法,却也很快无师自通掌握了窍门。吮住那樱唇,追逐那抹芬芳,加深再加深,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来才停下。
“你发什么疯?”穆静安轻捶了一下他的胸。
“是的,我疯了,就是为你疯了。”她双目含情,双颊通红,双唇因自己吮吸变得更为鲜艳,低喃了一句,又吻了上去。这次比上次更如鱼得水,直到怀中的人儿完全瘫软下来,轻捶他才放过。
穆静安从来尝试过这种激情,心跳加快,双腿发软,胸口又似被什么塞得满当当的,又似空的,还需要些什么,伴着甜蜜,激动,还有一种别样的欢喜,总之,不能自己。靠着他支撑才能站好,慢慢平复这种陌生却又额外稀罕的情绪。
同样,顾浩然也在平复,而他平复的却是另一种更难得的体验,作为男子有时有需求是很正常的,可是他从未出现过。
在军营中听老兵油子们提到过,却还没体验过,曾一度怀疑自己有隐疾,必定这是不正常的,后来想到自己的特殊,本就是不正常的一种,便也不再纠结。
以至于自己跟安哲同床共枕那么长时间,自己仍无半点变化,仍觉得无所谓,要知他不是为了别的才接近她,所以他对她的喜爱一直很是纯粹。
直到今天,到现在,按自己的本能掳来了她,又按自己的本能去亲近她,自然而然那个本能也开始抬头,它的叫嚣,引发的躁热与难受让他迷茫的同时,也让他觉得怀中的人儿有多珍贵。
见她乖巧得依偎在自己怀里,本还想再继续,却怕她发现自己的尴尬,也怕自己会忍不住,终是深呼吸了几次,轻轻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
“安安。”轻柔得呼唤她的名字,贪婪得去看她的面容,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哪知走错了方向。
穆静安的女儿装本就妖艳,此时又面若桃李,水眸含情,无疑是另一种催化剂,顾浩然越发得难耐起来,额头上滚下汗珠。
“怎么了?”穆静安察觉出了他的不对,伸手想去帮他拭汗,被顾浩然躲开了,她的气味在勾引他,想让他要得更多。
“抱歉,等我一会。”这让他不得不暂时离开她。
穆静安望着那一开一关的门,愣了一下,想了一下,随后失笑,这人还真是……她是学医的,基本生理构造还是知道的,也见过,也摸过,更懂得,只是他的反应出乎了她的意料,莫非……等会得问问他。
两世都不太知女子矜持为何物的安哲,自然不知道合不合适这一说了。
于是等顾浩然大冬天冲了冷水澡回来时,还得面对小人儿不经意的问题。“你是第一次有这反应,对吗?”
顾浩然哄得一声人要炸了。“安安。”有些求饶得叫她。
“是不是晚了点。”作为医者,纯属在讨论病情。
“安安。”顾浩然越发无奈起来,这是个什么小怪物。
“还难受吗?”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过了的穆静安,改为关心,可这关心也不是这么个关心法啊。
最后有些恼羞成怒的顾浩然用自己的方式让她住了嘴,差点没把她吻得背过气去。
“说,还亲过谁?”一喘均气,穆静安便开始质问,她也是有洁癖的好吧。
“只有你,我的安安。”顾浩然占了便宜,羞恼自然也就没了。
“真的?”倒不是不信他,只是他进步得也太快了,上次的表现还很青涩,好像就是在昨天。
“真的。”他当然不会碰她以处的人。
“那也是第一……”
“不许再说,否则还亲你。”见她又提,顾浩然凶巴巴得警告她。
穆静安忙捂住了嘴,摇头表示自己乖了,不乖不行啊,要断气的。不过,她很开心,他真的很附合她对男伴的所有要求,踮起脚尖在他嘴角吻了一下。“我很高兴,子俦。”
“我也是,安安。”顾浩然回吻了她的额头,再次轻拥住了她。再没有过多的亲昵举动,轻抱着,慢摇着,直到穆静安的肚子叫了一声,终想起来他们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