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对驸马终于回应自己感到很是高兴,便没有迟疑的立刻回应驸马说了自己想说的话,可是驸马听了他说的话,却翻了脸,并冷冷的对他说:“你要想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我让你进来,不是为了听你和我耍嘴皮子的,我想知道黑衣人是谁?如果你不知道的话,请你马上自己离开,不然,就不是你自己离开这么简单了。”听了驸马的话,来人知道驸马的对自己言语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但是他却毫无惧怕之色,仍然笑着对驸马说:“请驸马帮主息怒,原来您这么急切想知道黑衣人的身份啊,那么我就赶紧把我知道的告诉您吧!”听了来人的话,驸马端起热茶喝了起来,那来人也不客气的坐了下来,笑着对驸马说:“不知道驸马帮主听过‘梼杌’吗?”听了来人的话,驸马并没有打算回应,来人早就预料到驸马一定是这个反应,便笑了笑接着对驸马说:“华夏几千年的古书中记载的‘四凶’分别是混沌,穷奇,梼杌和饕餮。其中四凶之一就是梼杌,古书上记载梼杌是性情最为残暴,长相极其恐怖,并以人为食,且不会吐出骨头也不会留下痕迹。”听了来人的话,驸马仍然是喝茶,毫无反应,来人看到驸马任然是一样的反应后,便笑着摇摇头,他心想:驸马果然名不虚传,对人对事都是张弛有度,运筹帷幄果然不一般啊!便接着对驸马说:“而驸马帮主要找的黑衣人就是叫做‘梼杌’的杀手组织,他们就如故事记载的梼杌一样,杀人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悄无声息的突然出现,再悄无声息的消失并且整个行动过程都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无影无踪的极其神秘的杀手组织。”听了来人的话,驸马放下茶杯,看了看来人笑着对他说:“既然先生您知道黑衣人的身份,那也一定知道他们的踪迹,并知道怎么才能联络这个叫做‘梼杌’的杀手组织吧!”听了驸马的话,来人也笑了笑,他想:驸马果然智慧过人,对我的称呼都变了,说明刚才我的猜测没有错,驸马这是在试探我了。来人笑着对驸马说:“驸马帮主说的是,我们是有这个办法联络到叫做‘梼杌’杀手组织,但他们的踪迹,我们就真的不得而知了。”听了来人的话,驸马转过头来对站在一旁的宋顺说:“顺子,去给先生倒杯热茶,然后看看赵帮主和郑帮主回来没有。”听了驸马的话,顺子会意,给来人倒了一杯热茶之后,便出正堂去了。待宋顺走了之后,驸马笑着对来人说:“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找我有什么事情?”听了驸马的话,来人笑着对驸马说:“我叫张学士,原本是一名教书育人的教书匠,可是东北地区连年战事,人们大众今日还没有果腹,明日就暴死街头了,像这样整日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谁还能安生的坐在教室里面上课学习口谈民族大义实际上却在躲清闲呢?所以我和我的学生们都投身到了这场战争中。”听了张学士的话,驸马很吃惊,他没有想到这样看起来柔弱的教师先生,竟然有这份大义凛然的气节,而且从张学士的眼神里面也能看出来他生死不惧,孤注一掷的坚定的决心。驸马虽然不能感同身受,但是也能理解他所诉说的这份苦楚,驸马想了想对他说:“张先生,我很同情您的家乡发生的祸事,也很佩服您的这份勇气,可是这些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听了驸马的话,张学士还是笑了笑,他对驸马说:“驸马帮主,东北离京城最远一千五六百里,最近过了山海关入了河北境界就快到京城了,如果东北被入侵我华夏的侵略者们占领的话,那您觉得离把京城也占领了还需要多久呢?”听了张学士的话,驸马一惊,他知道八国联军占领了京城,烧杀抢掠过后,现在的整个华北地区不过如平静的海面下暗流波涛汹涌,八国联军指挥着作为傀儡的新政府来管制京城,他以为这里已经是最残酷的情况了,没想到东北地区竟然比这里还要遭受更大的苦难。驸马皱起眉头问张学士说:“张先生,您说的侵略者们占领东北地区的意思是?”听了驸马的话,张学士笑着对他说:“驸马帮主您终于对我的说的事实感兴趣了,太好了!”驸马看到张学士听到自己的问话之后的高兴神情有些不解,不过张学士并没有给驸马太多想其他事情的时间。张学士严肃的对他驸马说:“驸马帮主,我说的占领是那些狼子野心的侵略者要将我们东北地区占为己有,让我们变成没有祖宗没有家园没有自由没有尊严的完完全全的成为他们的奴隶,您说我们会丢掉这一切逃离东北地区,把属于华夏的土地和我们的家园拱手让给侵略者们吗?当然不会,所以我们开始反抗,我们组成东北军开始与侵略者们抗战,虽然我们没有侵略者们武器精良训练有序,但是我们硬生生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与他们抗争了这么多年,虽然我们与侵略者数百次的抗战中战败居多,让我们付出了非常沉重惨痛的代价,但是我们没有退缩,反而队伍越来越壮大,我们的队伍也从被迫害而不得不起义的劳苦大众到加入了很多从海外留学归来的有着强烈的爱国情怀的高端知识分子,还有我们这样的怀着捍卫自己家园和国土的壮志雄心的普通知识分子还有学生们等等。我们明处与他们抗战,暗处与他们周旋,我们没有武器但是侵略者有,我们会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偷回来一些武器,只要我们能得得到一把洋枪就可以造出来十把来,我们没有正规的军事教育,那我们一边结合自己现有的军事知识一边听从海外归来的高端知识分子们的指导去一点点的改善和训练来强大队伍。就这样,我们已经吓退了大部分的侵略者,但是东洋军队却出奇的顽固,让我们吃了好大的苦头,他们对我们所做出来的毫无人性的惨绝人寰的行为,我都不能言语来向您描述了,但只要是留着华夏子孙血液的人都会对他们的恶行恨之入骨,深恶痛绝,群起而攻之的。咳咳咳”张学士一口气说了太长一段话,一直说到自己的嗓子干到咳嗽,驸马听了张学士的话,受到了张学士话的感染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可是就在驸马热血沸腾想问张学士自己能帮上什么忙的时候,驸马突然灵光一闪,他意识到眼前坐在自己面前的不就是孙家旺向往和崇敬的具有伟大的红色思想的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吗?一想到这里,驸马突然想到他出现在自己的飞虎大宅门口好几个时辰一定已经被盯这飞虎大宅的各方的探子们看到了,那么张学士给飞虎帮和自己带来的岂不是要比新政府清除帮派还要大的危机吗?
当驸马意识到张学士的到来给飞虎帮和自己带来的危机的时候,他也为自己感到了羞耻,因为面对张学士为了捍卫华夏的国土和自己的家园舍死忘生的大义凛然,他却先想到了张学士给飞虎帮和自己带来的危机,并且在眼下,这个危机的压迫感战胜了他想要融入张学士的大义凛然的队伍中的意愿,对于当时的驸马来说什么也不如保护自己的一家子人和壮大飞虎帮更重要的事情了。驸马紧锁眉头,思量着应该怎么办,才能度过这个危机,正在这个时候,顺子走进了正堂,笑着禀告驸马说:“主子,赵帮主和郑帮主来了。”宋顺刚刚说完话,赵飞虎和郑大力就在他之后走进了正堂,两人看了看坐着喝茶的陌生人,然后转过头来给驸马行礼,驸马点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喝茶,然后吩咐宋顺说:“顺子你去门口把刚才当班的手下们全部换下来,让他们到正堂门口,听我吩咐。”听了驸马的话,宋顺赶紧领了吩咐去照办了。赵飞虎和郑大力听了驸马的话之后,互看一眼都觉得很可疑,便看向驸马,驸马吩咐完宋顺之后,迎着赵飞虎和郑大力的目光,对他们示意了一下张学士,介绍给他俩说:“这位是张学士张先生,他是从东北地区远道而来,突然到访我的客人。”听了驸马特意加重‘客人’两个字很有深意的话,赵飞虎和郑大力更加不明白了,张学士一看驸马的言行就了解了驸马所想,他想:驸马已经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了,而且驸马已经估计出来自己的到来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危险。所以张学士笑了笑,对驸马说:“驸马帮主请您不必惊慌,盯着飞虎帮的各方密探全被我们的人处理掉了,只要您的门口的手下里面没有密探,那么不会有谁会知道我到您飞虎大宅来的这件事情的。”听了张学士的话,驸马安心不少,但是他的眉头去没有舒展开,因为他眼前的张学士论智谋还是论胆识都在他之上,这样有勇有谋有背景的手里还有队伍的‘大人物’为什么会来拜访他,他驸马的身份在京城里说大了是京城第一帮的帮主,说白了他不过就是一个刀尖上舔血过活的毫无背景的帮派头子,他能为了一个能影响整个东北地区战事胜负的‘大人物’什么忙呢?张学士说完话之后,赵飞虎又看了看紧锁眉头神情凝重的驸马察觉到事情有蹊跷,立刻起身对驸马说:“帮主,我和大力先结果了这位来路不明的‘客人’,再带人立刻到外面把他带来的手下们都解决了去。”听了赵飞虎的话,郑大力看着张学士面露凶光跃跃欲试,驸马立刻制止他们说:“不,两位兄长都不要轻举妄动,这位客人的身份特殊,他的生死意义很重大,咱们动不得。”听了驸马的话,赵飞虎和郑大力都吃了一惊,互看一眼,便顺着驸马的意思安分的坐了回去。整个关乎到张学士生死的过程中,都是驸马处于权衡利弊的左右思量的煎熬的思考之中,张学士本人却丝毫无感像是早就预料到驸马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一直是这样平静的喝着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