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对于王相国判刑的事情,大臣们都是议论纷纷,当容栩到来时,瞬时变得鸦雀无声。
“启禀皇上,王相国所犯之罪,按照我朝律法,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其余众臣还未开口,贺大人便已经往旁边走了两步,微微提高音量说道。
“其他大臣觉得呢?”容栩只是淡淡的看了贺大人一眼,一身上位者的气息散发的淋漓尽致。
他想听的可不只是贺大人的一人之词。
“禀皇上,现在王相国的罪名,已经证据确凿,如果按照我朝立法,的确是应该这样。”一位大臣也是上前,说话时,话语还顿了顿,才开口。
“那就按照律法走。”容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深沉如墨的眸子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时间便定在三日之后吧。”
“皇上,王相国之前为了我朝可谓是兢兢业业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般,如若诛九族的话,想来百姓也会觉得皇上您冷漠的。”
这时突然有一位大臣站出来,只见他先是沉思的片刻,眸色逐渐变得坚定,才抬眸看向容栩开口。
“皇上,臣附议。”
“臣也附议。”
……
接着一个接一个的大臣都是跪下,容栩看了看站着的一些大臣,眸色微微变得深沉,“那相国府的人便流放吧,还有何异议吗?”
见大臣们都纷纷摇了摇头,容栩缓缓站起身来,径直出了大殿,去了皇后宫殿,刚到门口就有宫女前要禀报,容栩伸手制止。
“你来了。”容栩缓缓靠近,正躺在贵妃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的章萌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慵懒。
“这就发现是我了吗?”本来还面色阴沉的容栩顿时笑出声来,上前将章萌脸上的书拿开,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声音中都是宠溺。
“果然是诛九族吗?”章萌脸色微微一红,伸手推开容栩的脸坐起身来,乌黑发亮的眸子中都是认真看向容栩。
见容栩点了点头,章萌的眸色越发深沉,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都是无奈,“既然这般,我们就等到三日之后吧,那个时候就有一场好戏看了。”
章萌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讥讽的弧度,“事情比我想象的进展还要快一些。”章萌伸手捏了捏容栩的脸,对身后的宫女眨了眨眼睛,宫女立刻捧着一个木盒子走近。
“这两枚玉佩是我找了很久的,你看看是否喜欢。”
很久之前,章萌便想送容栩东西了,可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这一对的和田玉玉佩,她可是找了很久。
容栩好奇的看了看章萌,才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有两块色泽很是温润的玉佩,是龙凤呈祥的模样,和在一起便是一体。
“这我很是喜欢。”容栩是若珍宝般的取出来,将刻着栩栩如生的龙的那一块玉佩挂在自己腰间,嘴角弯起淡淡的弧度。
见状,章萌也是将另一块佩在腰间,容栩和她在一起时,从来没有称过朕,看他脸上的那么像孩子般的笑容,章萌心里也是极为开心。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时间转瞬即逝,眼看了王相国就要被处斩,牢房中,贺大人看着即使身处凌乱环境还是一派高高在上模样的王相国,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就是这个人,他在的时候自己一直被他踩在脚下,现在,哼,还不是就要被处斩了,从此以后,自己便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
只要想到这儿,贺大人就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嘴角扯出大大的弧度。
“王相国,不,不对,现在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今日之后,我朝可就没有像过这个人了,哈哈哈哈哈。”
贺大人仰头哈哈大笑道,话语中都是冷嘲热讽,可就静静坐在那儿,就自成一派的王相国却并没有理会他,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使得贺大人更加恼怒。
“贺大人,属下奉皇上之命,前来带王相国,午时三刻已经快到了。”贺大人还要再说一些什么,这时牢狱中的官差在一旁开口说道,很是恭敬的对他行礼。
“王相国,这次想来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贺某也只能送到这了,敬你一杯。”贺大人这才收起他很是尖嘴猴腮的模样,对王相国拱了拱手。
看着王相国被人带走,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好像自己幻想着未来的日子,已经触手可及了。
京城闹市中央,贺大人坐在上首,看着那原来高高在上的王相国被众多百姓围观着,口中都是对她的谩骂,心里十分得意。
他抬眸看看日头,午时三刻已经快要来临,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大了,一会儿,“大人,午时三刻已到。”一旁的守卫对王相国拱了拱手说道。
“来人,行刑!”
王相国从桌子上取出一枚行刑令牌,眼看着就要扔出去,这时,大街上突然响起马蹄声,贺大人右眼皮下意识一跳,抬眸看过去。
“贺大人,皇上那边突然收到消息,说是收到了消息,王相国是无辜的,还有证据和证人。”
说着,那名侍卫挥了挥手,就有人将一人带了上来,贺大人看着那人破烂不堪的衣服,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身上处处都有着已经变得黑红的血迹,心里更觉得不好。
“这是?”王相国好奇地看向那人,指了指他,侍卫扭头看了那人一眼,只见那人缓缓抬起头来,王相国看到,脸上一下子怔住。
“贺大人,这人想必你也认识,节度使蔡大人,可是您的左膀右臂呢,蔡大人那日在宫中鬼鬼祟祟的被抓住。”
侍卫顿了顿,看了看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们,声音也是略略提高,“经过审问,蔡大人可是将一切都交代了,他首先说的,就是王相国是被冤枉的……”
“贺大人,救命啊,救救小人。”侍卫还没说完,蔡大人就直直跪了下来,跪走着到了贺大人身前,拉着他的裤脚,抬头,那满是血污的脸都是希翼地看着他。
“贺大人,这人说,这信是造假的。”侍卫说着,从衣袖中取出两封信,在贺大人面前展开,“我们仔细对比了这字迹,简直是一模一样,就好像是印沓的一般。”
“蔡大人已经承认,是他偷的王相国的信件,而主使人,是你,贺大人!”说着,那侍卫凌厉的目光直直看向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