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北嫌弃她的触碰,想闪躲开,可他被捆绑着,一动伤口就疼的厉害。
“滚,别碰我!”
权墨北气息微弱,滴水未进的身体,在加上的失血过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扯开自己的衣服。
帝清岚已然看不见男人的怒意,目光一直锁在他的胸膛前。
像!
太像了!
指尖轻轻滑过那块印记,每处碰一下,都能勾起她那段不敢回首的一幕。
帝清岚抚摸的手都在颤抖。
这个女人不仅是疯子,还是变态!
权墨北恼羞成怒的瞪着帝清岚,意外发现她的眼眶里盛满了泪水。
权墨北蹙眉冷笑,“王后是想装柔弱?收起你那令人恶心的眼泪!”
帝清岚抬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她扯住权墨北的衣衫,急问道:“你这个胎记是怎么来的?”
权墨北脸色极冷,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帝清岚急的原地跳脚,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贝,吼道:“你说啊!这胎记到底是怎么来的!”
权墨北看着她着急的模样,不由嗤笑,冷冷地眼神看着王后,言语中含着讥诮,“你自己也说了,是胎记,既然是胎记,你说怎么来的?”
自然是生来就带的。
权墨北懒得理会这个疯女人,闭了眼,将身体上的痛楚努力压下。
耳边是女人低低的哭泣声,以及低喃声,“不……不可能……怎么会……”
帝清岚身形摇晃了一下,及时被侍卫扶住,“王后,您没事吧?”
侍卫知道王后此时病情发作,情绪很不稳定,但也从未见她如此崩溃过,以往王后病情发作时,都是暴怒,除却药物压制,只有拼命地打人发泄,直到累了才慢慢消停。
如今王后竟然哭了!
闻所未闻。
“王后,属……属下扶您回去休息吧。”
侍卫被往后又哭又发疯,搞得头皮发麻。
压根不敢说发病两字。
帝清岚沉默半晌猛地抬头,她推开侍卫,上前一步,掰过权墨北的头,迫使他面对自己。
语气急切又颤抖。
“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你是在哪里出生的?你父母又是谁?”
看着眼前态度突然大转变的帝清岚,权墨北只淡淡睁眼看了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疯子……”
帝清岚却急的不行,手上力道收紧,“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说啊!”
“我是谁你不是最清楚?”
他被绑来几天,这几天每天都会有新的伤口出现,旧伤未愈,新伤又起,权墨北现在连说话都虚弱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样。
但他的眼神里一直充满了坚定和不屈,身上的痛意已经将他的感官渐渐麻痹,他冷笑看着帝清岚,“还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让我看看,堂堂s国的一国王后,手腕到底有多卑劣,心有多肮脏!”
帝清岚往后踉跄了两步,泪眼婆娑地扫过他的身上,他的身上早已千疮百孔,伤痕累累,每一处伤口都令人胆寒心惊。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
帝清岚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疼的厉害。
眼泪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她不敢相信,不敢承认,不敢面对!
眼前这个快被她折磨的半死的男人,可能是她以为已经死去儿子!
偏不了人的。
那枚胎记骗不了人。
帝清岚一下子慌了神,后退踉跄了好几步,若不是身后有侍卫及时扶住,她怕是要撞到后面的墙。
“王后,您现在需要休息。”
侍卫察觉到王后今天的情绪与往日发病时的情绪不对劲,担心是不是王后的病情又恶化了,也顾不得王后会不会动怒,出声提提醒道:“王后,您今天的药还没吃呢,要不属下先扶您回去吃药吧。”
帝清岚此时整个人恍恍惚惚地,精神状态不太好,听见侍卫的话,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她被侍卫搀扶着走到门口,忽的想起什么,回头看了眼权墨北。
和先前她看权墨北的眼神不一样,很是复杂。
“从现在开始,不准任何人再对他用刑。”
良久,她才沙哑地嗓音说道。
侍卫心里诧异,表面却没有任何表情,他点头应下,“是。”
帝清岚视线落在权墨北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安好的,她的心又一阵抽搐,连说话都觉得疼,急忙转过头不敢再看。
“去,去再找个医生,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侍卫愣了,被她踹了一脚。
“去啊,愣着干什么,赶紧的,他要是死了我饶不了你!”
这下,侍卫拔腿就往外跑。
王后……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