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危机暂时解除,南西承脸上不由轻快了许多,他扯扯南海雄地衣袖,后者立马接话道:“这事可不是小事。”
南海雄面色不太好看,他沉着脸,俨然一副长辈教训晚辈的姿态,“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就来兴师问罪,爱德华,这可不是一个伯爵该有的行为,就算你想怀疑西承和西娅,也得等唐浅醒来问清楚再做定论吧!西娅和西承还小,可担不起这罪责。”
爱德华脸色阴沉地可怕,他垂在侧的手紧握成拳,良好的教养压制着他心头的怒意,这才没让他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他也知道,今天想要带走南西承和南西娅是不可能了,他目光凛冽地扫了眼那姐弟二人,最后看向南海雄,他一直都知道这一家子都是蛇蝎心肠,尤其是南海雄,人面兽心,是个棘手的家伙。
现在唐浅没有醒过来,没有办法指证,他也只能暂且先让这姐弟二人逍遥逍遥。
“和唐浅去马场的,除了卡伦王爵就是你们姐弟二人,我调查过,包括在现场的其他几个公子哥,只有你们两个人懂熏香。”
爱德华凉凉开口,“你们的母亲娘家可是做熏香起家的,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总会查出些名堂来。”
他轻蔑地一笑,对南海雄说道:“等真查出什么的时候,我希望大舅能以南家大局为重,别再任私偏袒。”
说完,爱德华便抬脚走人,他走到门口,似乎想到什么,又顿住脚步,倾侧眼眸,看着南西娅和南西承,暗含警告,沉冷开口,“唐浅会醒来的。”
他的眼神很可怕,直到他走了许久,南海雄驱散了佣人们,只剩下他们几个人才恍然回过神来。
南西娅心里发慌,暗暗祈祷唐浅永远别醒来,不然她和南西承就彻底完了!
……
医院。
权墨北一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待唐浅目眩的情况好些后,扶着她坐起来靠在床头,只是她的脸色还很苍白,模样虚弱憔悴。
“先喝点水。”权墨北拿起凉好的热水,递到唐浅嘴边,她的嘴唇都发干起皮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唐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权墨北,似乎在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听见他的问话,也只轻轻摇了摇头,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嗓子却沙哑不堪,甚至有点灼烧感。
她低头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权墨北轻轻抬手,粗粝地指腹划过唐浅的嘴角,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水滴,声音夹杂着不自知的宠溺,“慢点喝。”
唐浅轻舔了下唇,目光沿着权墨北的眉眼开始临摹,慢慢地,嘴角噙起几分无奈的苦笑,自从上次她逃婚来到s国,曾在那些不为人知的时间里,也悄悄幻想过她是否能与权墨北再见,再见面时又会是以什么样的场景。
但她幻想了无数次,都没有像眼下这般。
她的眼角有些发红,眼眶发涩,嘴唇张了张,沙哑地嗓音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天……”权墨北提起唐浅逃婚那天,眼底遮掩不住的落寞,他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我动用了所有关系调查你的踪迹,一路追查跟到了s国,其实前几天我就到了,在商场地时候,本来是想喊住你的,但是……”
但是种种原因,他没能和她见上面。
唐浅诧异了几分,那天她隐约听见有人喊她,当时她还想肯定是自己幻听了,权墨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s国。
现在想来,那天不是幻听。
唐浅眼底的诧异很快便又压了下去,因为她听见权墨北握着她的手说道:“唐浅,这次你别想再逃离我身边了,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唐浅扯了扯唇角,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我父亲身体怎么样了?”
“他身体很好,一直有按时去医院复检。”
“那团子呢?”唐浅想起团子,心中总觉得愧疚不已。
团子还那么小,最该需要她陪伴的时候,可她却丢下她离开了。
“团子也很好,她还安慰我,说你离开肯定是有原因的,让我别怪你。”
权墨北想起团子跟个小大人模样安慰自己时,眼底流露出温柔地光,他似乎是看出唐浅心里所想,笑了笑,看着唐浅的目光越发深情起来,“唐浅,没有人怪你,无论是团子还是父亲,都知道你是有苦衷的,所以才会不辞而别,他们都还在等着你回去呢。”
门外,江承砚想要敲门的手放下又抬起,他看着里面温馨地画面,实在不想去打扰。
可是……
江承砚硬着头皮敲敲房门,然后推开门说道:“墨北,爱德华派人来说,让我们尽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