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唐家。
权墨北来到唐家看望小团子,刚进门就看到小团子一个人坐在台阶上闷闷不乐。
自从唐浅离开后,小团子几乎每天都闷闷不乐的,抿着唇谁也不愿意搭理。
“团子?”权墨北走过去,来到她旁边坐下,腿太长,只能弯曲一条,另一条腿伸长搭下台阶。
小团子抬头看清来人是谁后,小嘴一扁,夹着哭腔问道:“爹地。”
权墨北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团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小团子摇摇头,她捏着权墨北的衣角,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留下来。
呜呜爹地好可怜,妈咪丢下爹地不要爹地了。
呜呜团子也好可怜,团子好久没有看到妈咪了,也不知道妈咪什么时候回来。
见她要哭的样子,权墨北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进了屋。
芬妈和唐建国看到权墨北抱着团子进来,尤其是看到团子委屈的小脸蛋时,面面相觑,随后芬妈叹了口气。
每天一大早团子就早门口的台阶上等唐浅,无论他和芬妈谁叫都叫不进来。
但每次权墨北来,都能很轻易的将团子带进来。
芬妈心里想,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事,这父女之间的血缘是斩不断的。
“伯父,芬妈。”权墨北打了招呼,询问道:“团子吃过饭了么?”
“吃过了。”小团子糯软的声音回道,她趴在权墨北的肩膀上,弱弱的问道:“爹地,你找到妈咪了么?”
权墨北想起昨天晚上江承砚调查的结果,眸色深了几许,他轻轻拍着小团子的后背,没有说话。
会的,会找到的。
唐建国看看小团子,又看看权墨北,叹了口气,“墨北,我想浅浅这么做是有自己的考虑,她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这里有她最牵挂的人,肯定会回来的。
权墨北微微点了点头,他将小团子交给芬妈,然后看着唐建国说道:“伯父,我有话想和你单独谈谈。”
……
书房内。
唐建国看着权墨北眼底一片淤青,整个人看上去也没什么精神,身上隐隐还能闻到一股酒精味道。
他微微叹了口气,“墨北,你好好照顾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身为唐浅的父亲,没有办法开口安慰,可又实在不忍心看权墨北这么颓废下去,“如果浅浅在,看到你这幅样子,想来会很不高兴的。”
权墨北眸底闪过几分复杂的情绪,他唇角噙着几分自嘲,很快便又消失不见,“伯父,我想跟你打听个人。”
唐建国看着他,“打听谁?”
“爱德华。“权墨北想到昨晚江承砚和自己说过的话,声音很沉,“您认识这个人么?”
唐建国愣愣的点点头。
“那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么?”权墨北又问。
这一问,一下子把唐建国问住了。
他思索片刻,才道:“以前听浅浅提起过这个人,是和唐氏合作的一个外国富商。”
至于还有其他什么身份,他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公司的事情,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问了。
他疑惑问道:“你问这个人做什么?”
唐建国似乎猜到了什么,不确定地问道:“难道他和浅浅的离开有关系?”
权墨北眼底迸射出一道危险的锋芒,“是,这个人的身份恐怕没有我们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经他这么一说,唐建国仔细回忆了一下。
唐浅临走前的一切举动,看似和平常无异,可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唐建国心下突然紧张起来,难道女儿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
“自从这个爱德华出现之后,她的一些行为就变得怪异起来,尤其是和爱德华有关的一些意外,现在想来也并不是巧合。”
权墨北菲薄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须臾,又道:“伯父,这次她离开,很有可能也是被爱德华带走的。”
唐建国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那她会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