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旅客请注意,您所乘坐的zh698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请携带好您的随身物品由6号登机上飞机,祝您旅途愉快,谢谢。”
大厅里里登机的提示声已经响了三遍了,唐浅坐在凳子上,一直没动。
安然去托运行李。
爱德华看到唐浅坐在凳子上发呆,侧眸看她,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什么,隐隐感受到女人情绪的落寞。
说是不在乎,但看来婚礼对她的影响还是很大。
爱德华抬手看了眼时间,言语中听不出喜怒:“唐浅,若是你后悔了,现在赶回去还来得及。”
提及婚礼,唐浅平淡无波的眸子终于渗入了几分情绪。
稍倾,她答非所问,“都处理好了吗?”
爱德华:“当然,等权墨北反应过来,我们已经在飞机上,就算他想查,短时间内也查不出你去了哪儿。”
唐浅轻轻的嗯了一声,这点她信。
安然赶回来,恭敬道:“先生,唐小姐,都办理好了。”
唐浅起身,“好,走吧。”
爱德华意外看了眼唐浅,没说话,率先向前走。
唐浅和安然,紧随其后。
爱德华先登上飞机,唐浅在机舱的门关闭之前,她顿住脚步,转头,深深望了眼这座承载了她万千情绪的城市。
团子,父亲,等我。
等我了了母亲这边的事情,就回来陪你们。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
婚礼现场的布置全部都是按照唐浅的喜好来安排的,天空碧蓝高远,宾客交错,四处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只是眼看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新娘还没有到场。
“墨北,唐浅怎么还没来?这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所有宾客和媒体可都等着呢,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权墨北的身份地位彰显着这场婚礼的隆重,到场的宾客都是上流社会中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稍有不慎,就会落人把柄和口舌。
但权墨北并不在意这些,他现在只关心唐浅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给耽搁了。
他离不开现场,只能给去负责接新娘的江承砚打电话询问情况。
江承砚在接到权墨北的电话之前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别墅里出奇的安静,他们到了好一会也没出来迎接,就连最喜闹的余果都没出来问他讨要红包。
不对劲!
江承砚本着好不容易权墨北心愿达成不可再出差错的意念大步进了别墅。
别墅门虚掩着,江承砚一路从客厅喊到了卧室,都没听见有人回应他。
“唐浅,你们准备好了吗?”江承砚敲敲门,里面没人回应。
“你们要是再不出声,我可就真进去了啊?”江承砚吊儿郎当的笑道:“要是让墨北知道第一个看他新娘子模样的人是我,估计得扒了我的皮,唐浅,到时候你可得替我拦着点啊。”
说话间,他拧了下把手,没成想竟顺利拧开了。
他心头咯噔一下,那股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起来。
卧室里空荡荡的,而那婚纱平整的摆放在了床上,窗户半开,微风吹起轻薄的窗纱,似乎在向他透漏着某种讯息。
意识到不对劲,江承砚立刻命人去别墅别的地方找,而他就差没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
突然,更衣间传来声响,声音闷闷地,“人在这里!”
江承砚发现更衣间的门是从外面锁上的,钥匙还在上门挂着,他打开更衣间,就看到余果一个人在更衣间里,江承砚愣了,“唐浅人呢?”
余果低头掩住眸中的落寞,她轻声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