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敲响了房门,打破了父女二人的温馨。
“小姐,您的朋友余小姐来了。”
余果?
“让她进来吧。”
唐浅稳了稳情绪,唇边又升起了一抹微笑。
唐父知道,他们小姐妹见面,一定有很多的话要说,便滑动轮椅离开了。
余果在佣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唐浅的房间,佣人体贴的关上了房门。
余果在佣人离开后,原本还淡定的表情瞬间分裂,气的来到唐浅的面前,将这个一直佯装坚强的姐妹抱在怀里,怒骂权墨北。
“浅浅,我都听说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渣男,亏我之前还给他说好话!”
说完,她看着唐浅,满目担忧,“浅浅,你还好吗?”
唐浅笑弯唇,淡淡回了一句:“我没事。”
余果还是心疼不已,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江承砚都告诉我了,他……他真的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的对待你和小团子!”
想到江承砚告诉自己的事情,余果更是愤怒不已。
“还有,他竟然让江承砚滚,而且还告诉他,他们以后不再是好兄弟,浅浅,这个权墨北就是混蛋,他完全的被权琳母女控制了。”
余果气的咬牙切齿。
“他让江承砚滚?”唐浅有些意外。
余果点了点头:“他虽然失忆了,不记得所有的事情,但是他怎么可以这样的是非不分?竟然怀疑你和小团子的身份,这是一个大男人该说的话吗?!”
“我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
唐浅不以为意,面上的神情有些冷淡。
“为什么不计较,他伤害了你你就这么放过他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
计较又能改变什么?他还是一样的不记得,唐浅眉目透出一点疲惫来。
余果一愣,顿时有些语塞,想了想还是气不过,狠狠锤了床两下。
唐浅倒了一杯温水,送到了余果的手边:“喝点儿水。”
余果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不过依旧气愤难耐。
“这是就算失忆了也不能是非不分吧,他竟然还没有出院,便革了江承砚的职,把他赶出权氏了,太过分了!”
唐浅怔住了。
权墨北革了江承砚的职位?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昨天还和江承砚通过电话,询问这两天权氏集团的事情,他并没有和自己提起过啊?
唐浅秀眉紧锁,权墨北,你的冷静和理智,哪儿去了?
“真是气死我了,江承砚一直为权氏做事,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了权氏,没日没夜的工作,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少,他竟然……竟然不分清红皂白的便革了他总监的位置,这是在打他的脸啊,江承砚所做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值了。”
余果一副替江承砚好打抱不平的架式,让唐浅的眼底划过一抹狐疑。
难道……
她问出口,“你该不会是……和江承砚在交往吧?”
一向大大冽冽的余果,在听到唐浅的话以后,脸上竟然飘起了两朵娇羞的红霞。
她扭扭捏捏,双手紧张的握在了一起,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唐浅。
“……没有。”
余果否认道,只是声音微弱,没有一丝的底气。
“没有?”唐浅一脸的戏谑,“如果没有在交往,你又何必为一个陌生男人好打抱不平?”
余果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个……浅浅,你不会怪我啊?”
“我为什么要怪你?”
“因为他是权墨北的兄弟。”
唐浅笑着摇头:“江承砚是独立的个人,他又不是权墨北,这是你的自由,我怪你做什么?”
听到唐浅没有一丝怪自己的意思,余果长松一口气,又忍不住担忧唐浅。
“你呢?打算如何的处理你和权墨北的关系?”
“随便,顺其自然吧。”
余果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唐浅此时的无助,姐妹这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虽然现在的唐浅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是她的心里,一定不可能这么平静。
一次的抛弃差点儿要了她的命,让她经历了痛苦的六年。
明明一切都在按照好的方向发展,可是现在却发生了权墨北失忆的事情。
老天爷,你为什么如此残忍的对待一个这么好的女人啊。
唐浅神色却是淡漠无波。
不过心里却有着一丝自嘲:盼了那么久,可结果呢?
等到的只是更无情的冷漠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