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权家。
权墨北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了书房。
明天就是他要和唐浅离婚的日子了,他甚至的都能想到唐浅在拿到离婚协议书时候,那无法掩饰的开心模样。
光是想一下,心就针刺一般的疼。
唐浅,和我分开,你就那么的期盼吗?
直到耳边响起电话的铃声,他才走出自己的思绪,按下了接听键。
江承砚磁性的嗓音传来:“找到陶芝兰了,她在一家小旅馆里。”
权墨北的眼底划过一抹狠戾。
“直接交给警方。”
江承砚犹豫了一下,说:“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
权墨北俊颜闪过不耐,“事到如今就算她再想狡辩,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直接交给警方,我不想见她。”
权墨北冷漠撂下话,准备挂断电话。
“她说的事情和唐浅有关,是关于唐浅的秘密。”
权墨北手指微顿。
和唐浅有关?
权墨北微皱眉头,鹰隼的黑瞳幽暗了几分,“把她带到别墅。”
半个小时后。
江承砚带着陶芝兰到了权墨北的书房。
陶芝兰再也没了往日妖娆的模样,神色憔悴,眼底带着明显的不安,站在书桌前瑟瑟发抖。
权墨北靠坐在椅子上,俊脸上仿佛罩满了寒霜,利眸阴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说。”
短短的一个字,仿若从地狱深处飘萦而出,吓的陶芝兰脸色苍白。
她害怕权墨北会利用他自己的手段,折磨自己,让自己痛苦万分。
一心只想去监狱少受些苦的她,直接跪在了权墨北的面前。
“权总,我知道错了,不过这一切的一切唐诗柔是主犯,我是她的养母,我……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她吩咐的,是她……是她一心想要除掉唐小姐,所以才……才一次又一次的要求我配合她,我是……从犯,我并没有亲手做那些伤害唐小姐的事情。”
陶兰一心想要撇清自己,把所有黑锅全部推给了唐诗柔。
权墨北面无表情,眼底的狠意却越聚越多。
陶芝兰的这些话,浮现出唐浅被强压在手术台上的痛苦画面。
权墨北充满危险冰冷的寒芒,让陶芝兰吓的全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
“所有的事情都是唐诗柔做的,我……我只是在她的威胁下,才做了一些事情,权总,你……你帮我求求唐小姐,我会真心改过的,我向她道歉。”
权墨北俊脸上仿佛罩上了一层寒霜,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周身却散发着一股肃杀,眼底的不耐清晰可见。
“我并不想听你这些废话,说重点。”
仿佛从寒潭里捞出来的嗓音,陶芝兰一个哆嗦,不敢再绕弯弯。
她磕磕绊绊开口:“我们最后一次约唐小姐去别墅,是因为……是因为唐诗柔查到了一件事情,想要利用这件事情威胁她,让她远离您。”
陶芝兰一边说着,一边暗中观察权墨北的表情。
“什么事情?”站在旁边的江承砚冷冷问道。
“是……”陶芝兰犹豫了一下。
“是因为我们调查到,唐浅在国外……生了一个孩子,唐诗柔就是利用这件事情逼迫她的。”
陶芝兰的这句话,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了权墨北的身上。
他那双原本布满了怒意和狠戾的黑瞳,瞬间被一片震惊取代。
生了孩子?
权墨北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他立刻冲到陶芝兰的面前,用力的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布满腥红的黑瞳,狠瞪在她的身上。
“你在说什么?再说一次。”
陶芝兰被权墨北的眼神,吓的脸色苍白,身体宛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瑟瑟发抖。
“我,我调查到,唐浅在国外生了一个孩子,孩子……孩子已经四岁了,不过孩子的身体很不好,已经经历过多次的生与死的考验,孩子的身体很……很虚弱,随时可能会……会死。”
陶芝兰声音颤抖的说道。
权墨北仿佛感觉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固 ,他无法控制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大变。
胸口处的那抹疼痛,仿佛是刀子一下又一下的刺中一样,痛的他几乎无法呼吸。
唐浅,你不是告诉过我,孩子已经死了吗?
你……为什么要隐瞒?
想到刚才陶芝兰说,孩子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威胁,权墨北仿佛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抓住,那股无法控制的疼痛,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到他的整个身体。
疼痛,悔恨,交织在一起,让他直接跌坐在地上。
唐浅,为什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