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墨北的吻来势汹汹,一如他的性格一般,强势倨傲,容不得她半点退缩。
唐浅脑袋轰的一声,瞪大眼睛看着放大的俊脸。
她回过神来,推搡着他的胸膛,却被他单手将她双手反剪身后,抱得更紧。
权墨北抱着她倒在床上,女人柔软的唇清馨的味道都让他爱不释手,仿佛这几天积压的怒火和燥意,都随之烟消而去。
菲薄的红唇温热,唐浅有一瞬间的沦陷,她缓缓闭上眼睛感觉他的掠夺。
忽的,她脑海中闪过唐诗柔的脸。
她说,姐夫对我很温柔……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唐浅从沉醉中醒来,拼命的挣扎推搡,挣扎不过,狠狠咬了他一口。
“嘶——”
突然,唇上一痛,权墨北眸色骤深,凝着唐浅愤怒的眼眸,深邃幽黑的眸闪烁着愤怒的火苗,“唐浅,你敢咬我?”
权墨北深深觉得自己身为丈夫的权威被挑衅了,他怒极反笑,强行把唐浅按在床上,嗓音低沉染了危险,“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别忘了,你是我妻子。”
“不,不要……放开……”
胃里突然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唐浅几乎压制不住,奋力挣脱他的钳制。猛地一把推开他,趴在床沿上干呕着。
唐浅吐得天昏地暗,完全没留意到旁边权墨北的脸色,如调色盘一般五颜六色。
他的吻很恶心?恶心到吐成这样?
权墨北三十年来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他双手紧握成拳,脸色不停变幻,看着终于吐完的唐浅,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字来。
“唐浅,我的吻让你想吐?”
男人质问声中其中夹杂着浓烈的火药味。唐浅无力的靠在床头,捂着腹部,闻言抬眸看了一眼权墨北。
女人的沉默,让权墨北青筋暴起。
“谁的吻才能让你不恶心?霍少卿还是林子铭?唐浅,你给我说清楚!”
唐浅没了力气,神色黯淡,语气凉凉说道:“权墨北,别把其他人都想得跟你一样不堪,我跟他们没有任何暧昧关系。”
“你不是自诩只爱唐诗柔吗?为什么还要吻我?我只要一想到你吻过唐诗柔,我就恶心得想吐,你满意了吧。”
“我……”我根本没吻过唐诗柔!
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权墨北硬生生忍住了,他凭什么和她解释这么多?
权墨北阴霾的眸闪烁着怒气,他有种上前掐断她脖颈的冲动,最后还是忍住了。
他冷哼一声摔门而去,临走前低喃着留下一句话。
唐浅竖起耳朵听,思索了许久后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我权墨北的吻你竟然觉得恶心?
不知好歹的女人!
……
长夜流逝,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脸上,唐浅便醒了。
她懒懒的伸了个长腰,耳朵灵敏的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去。
一抹白色身影走进来,林子铭脸上挂着温和关切的笑容,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未来得及回答,唐浅脸色猛地一变。
她急匆匆下床,如一阵风跑到洗手间里,干呕的声音传来。
片刻后,脸色苍白的唐浅从洗手间出来,林子铭蹙眉上前扶着她躺下,担忧问:“唐浅,你还好吗?”
“没事。”
唐浅摆摆手,胸前阵阵郁闷感让她颇为难受,她无力的问:“是不是我的病又加重了?最近总有想吐的感觉,但又吐不出什么,基本都是干呕。”
林子铭听着,俊逸的眉微微蹙起,帮唐浅简单检查了身体后,他忧虑开口:“唐浅,你会不会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