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望着自己手里的化验单,那张精致的小脸上惨白一片,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几天她一直干呕不止,还以为是怀了权墨北的骨肉,可谁曾想,检查出来竟然是胃癌!
炎炎的烈日下,唐浅站在医院的大门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手指拿出手机,拨出了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通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传来,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倾泻而下,唐浅带着哭腔喊道:“墨北,我……”
她话还未说完,电话那头传来权墨北冷漠的声音:“我在开会,很忙。”
说完,男人不给唐浅再开口的机会,快速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唐浅本就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整个人无力的靠在路边一棵大树上。
她现在该怎么办?
唐浅感觉自己像是坠入了冰窟之中,身体愈发的寒冷。
不曾想下一秒,老天又与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医院的正门处,一个熟悉的身影,让唐浅定住了目光。
只见权墨北亲昵地搂着一个女人从医院里走出来,而他看着那女人的眼神,充满了宠溺与爱意。
他不是说自己在开会吗?
但让唐浅更加绝望的是,权墨北怀里搂着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唐诗柔!
“啪!”
唐浅手中的手机因为震惊而掉落在地。
怎么会?
唐诗柔已经离开了四年,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云城?她怎么会和权墨北在一起?
唐浅望着唐诗柔靠在男人怀里的画面,只觉心如刀割。
一个多月未见的丈夫,拥着别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这一幕,还真是……可笑啊。
再看唐诗柔那双如同藤蔓般缠在男人腰上的手,唐浅再也忍不住,上前拦在两人面前,质问权墨北:“这就是你说的很忙,在开会?”
因为过于紧张与愤怒,唐浅一双拳头紧握,白皙的手上青筋绷起。
权墨北似乎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唐浅,他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不过也只是瞬间,随后目光就带着厌恶,语气冰冷说道:“唐浅,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权墨北对唐浅的憎恶毫不掩饰,当年若不是她逼走了诗柔,他又怎会娶这个女人,过着相看生厌的生活。
而权墨北怀里的女人在看到唐浅的那一刻,甚至是就止不住发颤,眼睛里的慌乱尽显无疑。
“姐姐,你听我说……咳咳……”
唐诗柔刚张口说了几个字,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对……对不起姐姐,都是我的错,咳……我不该回来的……”
唐诗柔的慌张与恐惧,那般明显。
她似乎,很畏惧唐浅。
权墨北察觉到这一点,看着唐浅的眼神愈发凌厉。
“诗柔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唐浅,你不止是身体脏,就连灵魂,一样肮脏无比。我告诉你,要是诗柔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会让你陪葬。”
唐浅看了眼面前脸色铁青的权墨北,疑惑的目光望向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唐诗柔。
四年前,唐诗柔一声不响的离开,现在又突然出现,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听权墨北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她对唐诗柔做了什么恶毒之事一般。
“姐姐……”这时,唐诗柔虚弱开口道:“我……我得了绝症,可能活不了了。我求求你,这一次,能不能不要再把我赶出云城……这几年我一个人漂泊在外,真的很想家,我不想死在外面,姐姐,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
因为听到尿毒症这三个字时,唐浅震惊不已。
“你怎么会……”
唐浅话还没说完,就听权墨北冷哼道:“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唐浅一时语塞,因为她?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又听权墨北冷冽的声音响起:“医生说诗柔的病还有希望,需要肾脏移植,眼下整个唐家,只有你跟诗柔的肾脏匹配。”
唐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望着面前浑身透着冰冷的男人,她心间生疼。
“墨北,你知不知道我……”
她得了胃癌,会死的,怎么还能给唐诗柔做肾脏移植?
“唐浅,”权墨北忽然出声,居高临下的睨着脸色苍白的女人,每一个字,绝情至极——
“哪怕你得了绝症,只要还没死,你就得把肾给诗柔,因为……这是你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