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伏尧想了想,“先交给神怪局,他们可能需要研究,这是稀罕物种。”
阮小西点点头,把铃铛又还给他。
“明天再去吧,现在已经晚了。”
阮小西又扒拉了回去。
伏尧神色不明,抱着兔子回住处。
最近魔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了,按现在魔的生存情况来说魍魉是几乎不可能形成的。
* * *
已经三个多月了。
李凭从梦中醒来,坐起身子,两个人同睡的床热量高得让他心里更加烦躁。
三个月,他已经苏醒如此之久,却一直待在这个地方,跟一个男人玩过家家的,无所作为。
他应该杀了他的,而不是贪恋这点温存、贪恋一个人的身体。
他死了,自己不应该感到畅快吗?
为什么会对他起怜悯之心,为什么下不了手?
阮南被他惊动,也起身温柔地抱住他,将脸贴在他肩上。
李凭并不讨厌这样的动作,反而很享受,只有在心里排斥着。
阮南的声音依然带着睡意:“怎么睡不着?”
李凭冷漠道:“在想怎么杀了你。”
阮南“唔”了一声:“你总是这么说,我会伤心的。”
李凭抓住他的手揉捏,却感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自己的背,随后他半点都动弹不得。
他的心底升起一丝凉意:“阮南?!”
阮南的声音还是弱弱的,仿佛稍微大一点的风都能刮走他的话语:“对不起,李凭,我爱你,对不起……”
意识在渐渐模糊,李凭想捏碎他的骨头,却连说话都艰难。
“别让我……更恨你。”
身后是阮南低泣的声音,已经虚无缥缈起来。
“已经恨了,再多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