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西也学他深沉:“难道……你是要我去搞潜规则？”
杨乐“呵”笑了一声，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你懂什么叫潜规则吗？”
“我懂，抱大腿。”阮小西说，“我已经有为演艺事业献身的打算了！”
……觉悟这么高。
可他为什么，就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
“那行，咱们去讨好一个大老板，被他看上了，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 * *
“大致就是这些内容了。”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满面红光，看起来心情愉悦，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后喝了口茶润喉总结，“要是有不明白的，只管问小高，相信您过个一两天就能适应如今的世界。”
“嗯。”伏尧没什么表情，修长如玉的食指随意挑起桌上的一沓文件，扫一眼，看不懂，又转向对方，“我睡了不过四千年，你变化有些大，怀明。”
“四千年还是很久的。”怀明笑眯眯道，“怪我太贪图红尘，不打理自己，也拖到现在才飞升。”他叹了口气，“枉费您从前给我的指点。”
伏尧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晚，你早些飞升罢，不用理会我。”
“祝您玩得愉快。”怀明笑道，“凡间很有意思的。”
他的身形渐渐透明起来，最终化为一道白光奔向苍穹。
伏尧坐下来，慢慢翻看怀明留给他的文件。
“这些是怀明大人留给您的所有东西，包括两家上市公司……”一旁的秘书小高窥探着伏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解释，想起对方不懂，便换了说法，“虽然很多很杂，但都有专人打理，您无需费心。”
这位只活在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不愧是开天辟地第二人，有着完美的脸和身材，只是每个部位都像用刀刻的一般，轮廓分明，稍显凌厉，再加上神情淡漠，看起来不是很好相处，让他这个小妖怪心里发怵。
伏尧依旧是一声“嗯”，将文件放在一边，坦然道:“我看不懂，可能需要个老师。”
小高试探问:“您需要什么老师？语言？文字？金融？”
伏尧想了想道:“都要。”
每样都来一个……
可能对方气势太强，完美男秘书小高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伏尧的手指散漫地敲着桌子:“日落而息，现在该休息了？”
小高一愣，随即笑道:“现代的夜生活很是丰富多彩，十点才是一般睡眠时间，接下来可是做许多事，比如吃饭。”
伏尧颔首:“那便吃饭。”
小高犹豫道:“怀明大人之前投资了一个电视剧，跟制作人约好了今晚的饭局，不知您有没有意愿……”
“既然约好了，就去罢。”伏尧说，“不能失信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