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先生,婉儿好困,还想再眯一会。”薛婉说着又打了个呵欠,都怪她昨晚睡太晚了。
上半夜兴致勃勃的收拾包袱,下半夜才入睡。
“你再敢睡,看我怎么惩罚你?”东方说着,就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到在怀里,低头就亲了下去。
又是一番深吻,唇齿纠缠。
“啊,对,对不起,奴婢什么都没看见。”小丫鬟正端着洗脸水进来,看到这火辣辣的一幕,当即愣在当场,进退两难。
薛婉小脸红扑扑的,被丫鬟看到,羞的只想把头给埋进被窝里。
东方面色平静,跟没事人一样,对那小丫鬟道:“洗脸水搁那吧,你先退下。”
“是。”小丫鬟如释重负,放下洗脸水,看着薛婉慢悠悠的起来了,惊讶的捂住了嘴。
还是东方先生有办法,这么快就能让小主子起来。
回想刚才看到的羞涩一幕,小丫鬟不由不感叹,他叫起床的方式过于特别了。
简单的洗漱一番,薜婉换上清爽的衣物,吃了早膳后,就到了一家人告别的时刻了。
看着爹爹,娘亲,还有哥哥的面容,薛婉心中复杂,酸涩如翻江倒海。
良久,她才控制好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
“爹爹,娘亲,哥哥,婉儿要出发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凡事别任性,到了别人家,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张蔓儿絮絮叨叨,心里越发的不舍起来。
“娘亲,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了。”薛婉点头。
她都订亲了,就是大人了,肯定性子方面要有所收敛,不能跟过去一样大大咧咧。
薛川看她举止有礼的样子,十分欣慰:“很好,只要你收敛一下性子,就不成问题。
到了未来的婆家,记得将刘嬷嬷教的那套礼仪用上,便不会出差错了。”
“好的,爹爹,您就放心吧,婉儿保证不会给你们丢脸。”薛婉笑嘻嘻的挽着他的胳膊道。
“好了,时辰不早了,赶紧赶路吧,这个钱袋你拿着,里面是你娘亲准备的银票。”薛川说着将装的鼓鼓囊的钱袋塞到她的手心里。
“爹,这也太多了点吧,婉儿有带银子。”
“婉儿,拿着吧,这去了东方府里,少不了要打理一番。”张蔓儿抓着她的手说道。
身上多带着钱,怎么样也有底气。
“娘亲,怎么办,这还没有离开,我就舍不得你了。”薛婉扑在她怀里,红着眼眶撒娇。
“行了,只是分开一段时间,别耍孩子脾气。”张蔓儿挥着衣袖,给她擦了擦了眼泪:“切记,在外不可任性。”
“将军,夫人,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薛婉受到任何委屈。”东方一脸保证道。
“嗯,好,那出发吧。”张蔓儿说着,送他们出门口,看着他们上马车,挥手依依不舍告别。
此番回去,东方准备的这辆马车十分宽敞,这回家的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车内吃的,用的,一应俱全。
有茶水点水,有新鲜水果,还一床柔软的被子,随着马车缓缓晃悠,就好像是一个小型的移动房间。
若是两人觉得累了,困了,齐齐躺在马车里,也足够宽敞。
芦苇跟杜剑则是坐在马车外面,轮流着驾车。
马车很快行驶出了京城的城门口,薛婉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堵高高的城墙,渐渐的消失在眼帘时,心中不免几声叹息。
挥别了繁华的京城,看着前方的美景秀丽,薛婉的心情变得期待,雀跃起来。
“婉儿,是不是很紧张。”东方看着她那坐立难安,跟变化莫测的表情,就能探知一二。
说实话,带着她回去,东方心里头也紧张。
不知道婉儿能不能适应那边的生活,不知道爹娘喜不喜欢她,哥哥姐姐们欢不欢迎她。
这种紧张的情绪,就好像回到他去薛府提亲的那种感觉。
“肯定的。”薛婉点头承认,但看到东方这张浅笑适宜的俊脸,好像能扫去心中的紧张跟不安。
只要有他在,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放心吧,你这么美丽可爱,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的。”他说着安慰的话,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真的吗?”薛婉歪着脑袋打量他。
对于先生的家,她打探的很少,了解的很少,这种未知的感觉,对她来说,是充满探索。
先不管别的,到了一个新地方,总会让她觉得新鲜跟好玩。
“嗯,他们一直催我快点成亲,这下我带你回来,指不定怎么欣喜若狂呢?”东方捏着她的小脸蛋,认真的说道。
说起这个话题,薛婉一下子想到了很多。
对啊,先生今年都二十一了,比她足足大了八岁,寻常人家的公子,大多是十五六岁就娶妻生子了,十二三岁就有通房丫鬟什么的,那先生呢?
他家应该也称的上是大户人家,会不会也是这样?
“先生,我可不可以问你个问题。”薛婉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
东方退了一次亲她是知道的,说心里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也是知道的。
但是……
东方还以为她会问他家里的事,笑容带着鼓励:“你问,不管婉儿想知道什么,我都一一告知。”
这心里有底,才能消退她的紧张感。
薛婉咬着唇:“先生你都二十一了,那个啥,你府里有通房丫鬟吧?”
“什么?”东方愣了愣,根本没反应小丫头会问这个问题。
“你没有否认,那就是有了。”薛婉脸色瞬间暗淡,一想到纯洁无瑕的东方,被别的丫鬟捷足先登了,心里怎么想都不舒服。
“傻瓜,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东方揉捏着她的脑袋,瞅着她这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
是啊,怕是没有人相信,他到现在还是童子身吧。
不过,他家里人是知道的,曾为此,还以为他不能人道。
他对女人不感丝毫兴趣,曾还以为自己有问题,但自从遇见薛婉后,他发现这所谓的毛病不治而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