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怎么办?你手上有他的把柄吗?”张蔓儿心扑通扑通的跳。
她不由的紧张起来,两人今后的安危都成了问题,思去想来 ,还是这石府最为安全。
现在她都有点感激石晓静了,若她不是被扣留这里,就见不到薛川。
薛川在外头根本不安全,他们若是没能见上对方一面,没能敞开心扉,还会继续误会,若是因此错过,还真是一辈子的遗憾。
薛川拧眉道:“我已给安泰城的知府匿名了一封书信,说当地的县衙大人跟一些商人,土匪有勾结,就差确切的证据,但若他们派人来查,我相信会有收获的。”
这件事他也没把握,但比什么都不做的要好,至少这还有一线希望。
安泰城前任知府换过人,听连铁生说,是那大人物的左膀右臂,但这新知府也不知道是什么路数,或许真的会有些希望。
张蔓儿凝神,想不到这件事能牵扯出这么多人物,这官官相护。
若是这知府是个公道的人,怎么会任由着宁大人在这镇上嚣张多年,怕也是一路货色。
这下可棘手了,对这些人来说,他们只不过是普通老百姓的贫贱命。
死一个,两个,又怎么会引起波澜。
怎么办,要怎么才能解决这件事?
要不然两人在清水镇真的无法立足,他们不可能像连铁生那般举家就走,她刚在镇上买了铺子,准备大干一场,而薛家有这么多人口,哪能说搬就搬?
薛川的人脉就是石府,若他做了石府的女婿,或许能保命,不过看他那副排斥的样子,是不愿的。
就算他愿意,她张蔓儿还不肯呢?
而她的人脉就是佰草堂,但那也只是个药堂,背后没有权势,起不了什么作用。
怎么办?正当她想的入迷时,唇上传来一片湿润,定睛一望是薛川低头在吻她。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个。
“别闹了,薛川。”张蔓儿在他怀里躲闪,却不想由于这动作,更是让他沉寂好几天的渴望抬头。
“媳妇,若是生命只剩下了几天,你会做什么?”薛川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他只想用余下的生命好好的爱她。
他已经多活了几个月,这段日子是他偷来的时光,是人生中最为幸福快乐的日子。
只不过连累了她,心中十分愧疚。
张蔓儿没心思想这些,这好日子才开头,她才不想死,捂住他的薄唇,呸了一声:“你别闹,我在想办法?”
薛川面色还是一片凝重,若有办法的话,他也不至于东躲西藏,有家不能回来了。
这一次衙门对他痛下杀手,他一人之力如何抵挡。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薛川头一次觉得自己很渺小。
“媳妇,这段时间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你尽量少在镇上行走,以确保你的安全。”正当薛川在她耳边叨叨时,张蔓儿混沌的思绪好像被什么劈开了,变得清晰明了。
她神色激动道:“我有办法了。”
薛川不解,就见张蔓儿勾起手指头,示意他靠过来,接着她如兰的气息,在他耳边萦绕,跟他讲了一下这几天的应对。
一听到要假装答应石晓静,薛川心里就窝火:“你……这不行。”
小媳妇出的什么馊主意,居然要他娶石晓静。
要说服他自然要下一番功夫,张蔓儿做好了这个准备,在他耳边小声道:“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只是让你先应下,可没让你真的娶她?”
只有先答应石晓静,那她才是自由安全的,等顺利出了石府,她就去安泰城找蓝府求助。
蓝府贵为皇商,家中又有当大官的侄子,只要她以蓝墨轩的救命之恩来恳求,相信蓝府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我薛川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若我真应下了,岂能是儿戏?”薛川冷声道。
因为恼怒,这说话的音量也是越来越大。
张蔓儿赶紧用手捂住他的薄唇,感受到他的气息,在她手心里萦绕。
这可是在石府的地盘上,这么大声说话,当心隔墙有耳。
要说服薛川,她还是有把握的,无非就是多费一番唇舌,再加上甜蜜诱惑。
“嘘,你先听我说,石府的人不都诓了你一回吗?那咱们也诓她一回,这叫以牙还牙。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若是你不配合,那我们真的就等着被人宰割了。这好日子才刚刚开头,你忍心放弃?你也不能保证薛家的一大家子人会不会被连累,这是最后的办法了,交给我一搏。”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就跟小溪流一般,汇入了薛川心里,驱赶了他心里的烦躁。
思量几番,他也承认这是个好办法,但要他娶石晓静,哪怕是假装的,他也觉得心里膈应。
“可是,蔓儿……”
“别可是了,你只需要拖延个两三天,剩下的事有我,相信我,只要你心里有我,不愿接纳别的女人,我怎么舍得把你拱手让人?”张蔓儿循循善诱道,要说服这个固执的男人,还真是费一番力气。
“可……唔……”薛川刚张嘴,就被张蔓儿搂住脖颈,仰头堵住他的薄唇。
被她软滑的小舌勾住,那种心情澎湃的感觉,比他主动吻她时的感官还要放大千万倍。
这一刻薛川脑袋一片空白,任由着她指引着。
两人吻的越来越激烈,衣衫半露,等薛川动情时,张蔓儿一把将他推开,红着脸喘气道:“就这么说定了,等我回来时,再好好补偿你。”
这个小东西,真是折磨人,把他的火撩起来,又不给他灭火。
总拿她没办法,她说的没错,薛川没理由反驳,哑着声音道:“好,我听你的。”
看着怀中桃红粉面的小女人,他真想就此沉沦下去。
为了两人今后的日子,他决定还是牺牲一下色相。
想到这,薛川嘴角也是抽了抽,在她唇上轻啄一口,这才依依不舍的推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