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懒得跟你说。”薛老头瞪了她一眼,甩手出了屋子,去了院子。
懒得跟这胡搅蛮缠的老婆子扯,家里的这一堆糟心事,让他心烦。
这做人做事,不都靠自觉吗?
张蔓儿在薛家的这几个月,对薛川的好,为这个家里的付出,他是看在眼里的。
绝不像那种会幽会男人的人。
这外人议论也就算了,这家里头还互相埋汰,太不像话了。
这家里头若不和睦,还怎么过日子。
田氏不服气的哼哼几声,提着裤脚,跟了出去。
看着坐在院里石墩上,抽着旱烟,仰望明月的薛老头道:“老头子,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三糊涂,宠着媳妇没边了,被张蔓儿给迷惑的。但咱们可不能糊涂,她干出这等丑事,就该被赶出薛家。”
看着她越发说的没完,薛老头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懒得理她,任由着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唠叨了好半天,无非就是那几句,休妻什么之类的。
薛阳越听越不对劲,赶紧从后门溜了出去,往村口方向快速走去。
等到了那处新宅子,敲开这紧闭的院门,就见开门的薛川道:“四弟,你怎么来了,来,进屋坐会。”
薛阳一路上担心,还以为这两夫妻肯定吵架了,但看他们现在其乐融融的样子,好像没受到此事的影响,或许他的担忧多虑了。
张蔓儿将洗好的碗往橱柜里一搁,听到堂屋的动静,立马迎了出来。
见是薛阳来了,看他神色匆匆,不免纳闷道:“薛阳,你怎么过来了。”
见张蔓儿神色自然,也没什么紧张感,薛阳暗叹自己想多了。
三哥跟三嫂什么人?甜蜜的如胶似漆,任何人都掺合不进去,又怎么可能会……?
“三哥,三嫂,是我多虑了。今晚饭桌上,爹很生气,就训了娘跟二哥一顿,二哥嘴里支支吾吾的,看着很奇怪,然后娘振振有词的说三嫂破坏家风,非要休了你。”薛阳如实道。
“呵呵,这证据不足,就想休了我?到底是多不待见我?”张蔓儿一脸淡然,往旁边的木椅上一坐,手搭在桌,端着茶杯把玩,卷翘的睫毛弯弯,美眸流转,看着面前说的越发火大的薛阳,不免觉得好笑。
“三嫂,这人言可畏,话说那秀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薛阳有些急了。
这无风不起浪,凡事得注意一点,不然被有心人士大做文章,这假的也可能成真的的。
他当然相信三嫂是清白的。
薛阳的担心不是多余,张蔓儿明白,若是寻常人家遇到这事,宁可错休,不可放过。
这毕竟关系到夫家的颜面,一遇到这种事,被谴责的总是女人。
什么勾引人了,红杏出墙了,名声就坏掉了。
只要薛川相信她,站在她这边,她无惧这些流言,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她总不能一个个去堵他们的嘴巴,唯有自己放好心态,不骄不躁,等时间长了,这些都随风逝去了。
再说,过日子是夫妻两个人的事,又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薛阳,你相信三嫂吗?”张蔓儿弯着嘴角问道。
“我当然相信你了,但是……”
“没什么但是,那秀才是来过,还有薛田……”张蔓儿就把事情简单的跟薛阳说了一遍,就见他听完了也是目瞪口呆。久久才回过神来。
说话也开始结结巴巴,就跟口吃了一样:“三嫂,你是说,二哥,他,他……”
怎么看,也想不出二哥是这种人。
薛川神色阴沉:“就是这样,二哥真的有问题,我也希望他不是,都是自家兄弟,出了这种事,大家都脸上无光。”
好在他们的房子搬到了这边,也算是把这些是非隔绝在外了。
“若真这样,就不能轻易放了他,二哥肯定是鬼迷心窍了,咱们一定要把他板正回来?”
“嗯,所以,要给他点教训,希望他迷途知返。”薛川说着,就让薛阳留意一下今后薛田的动态,一有什么异常,就过来禀告。
薛阳也不知道,这两夫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照做就是。
两兄弟聊了一会,薛阳就去河边洗了澡,光着膀子回去了。
老薛家一片安静,每个卧房里的油灯都熄灭了。
薛阳看着那间空荡荡的东屋,心想,这三哥搬出去了,总觉得家里像是少了点什么。
他吹灭了油灯,闭上眼睛,渐渐的进入梦乡。
西屋,这会隐隐传来动静。
李春香将衣服都脱了,在薛田身上蹭了蹭,都不见他有反应的,心下不由的有些恼火:“薛田,你咋回事?咱不是说好的,要生孩子吗?”
薛田原以为今个能吃到豆腐,结果连张蔓儿的手都没有摸到。
想想那个秀才至少摸到了手,这心里失落之余,还有些羡慕。
见李春香那肥硕的身体,一直往他身上拱,瞬间有些不耐烦了:“行了,很晚了,早点睡了,没看到我今日被打了,身上还有伤吗?”
李春香被这一训斥,全身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兴致全无:“薛田,你老实说张蔓儿打你几次了,我总觉得你说的话有问题。”
连媳妇都怀疑他,看来他说的谎话,真的有漏洞。
他侧了侧身,神色不自然道:“想什么呢?那小蹄子为自己开脱的话,你也信?”
好在这油灯熄灭了,李春香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要不然凭这精明的婆娘,他说不定要露陷了。
“行了,不说这个了,我还想要孩子。”李春香坚持道,声音都带了一股魅惑。
她想明白了,只有多生几个儿子,才能在老薛家的地位稳扎。
在一则,她发现最近的薛田,都奇奇怪怪的,以前挺热衷这炕上之事,最近都不爱这档事。
以往她衣服脱了,去摩挲他几下,就直接覆上来,今个……
今个薛田想到在嘴边的红烧肉没吃到,哪有兴趣吃李春香这块肥肉。
他原本就是打着主意,让薛家休掉张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