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君浩哪肯拿?跟着张蔓儿身后学到了医术,对足疗,食疗有了新的认知。
这都没交学费,还收钱,回去后被他爹知道的话,还不扒他一层皮。
他坚决不要:“师父,这我不能要,这是你辛苦挣来的,再说你需要这笔钱。”
想了想,张蔓儿抽走了一百两,将剩下的三百两塞给他,端起来师父的架子,命令的口吻严厉道:“之前欠你的药钱也有几十两吧,这剩下的就当你这个月的辛苦费了。”
一个月的辛苦费两百多两,比他爹挣得还多,他怎么好意思拿?
再三推辞,被张蔓儿以师父的身份压制,孙君浩这才勉为其难的收下这钱。
“师父,这钱就当存在我这了,你有需要时跟我拿?”
“拿什么拿,总不能让你白干活,你这天天在蓝府照料着,不费力气的吗?”张蔓儿横了他一眼道。
平日里看他挺精明的,关键时刻嫌银子咬手,这可真是有趣。
“好,多谢师父,那徒儿就收下了,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孙君浩说着,看着张蔓儿的目光满是尊重,一双桃花眼泛着感动,整个人激动得都在发颤。
师父对他不薄,教他医术,又给他讲解足底的穴位,还给他银票。
这样好的师父去哪里找?就凭这份情谊,孙君浩就深刻的记在了心里。
“好,你们路上小心。”
目送着这辆豪华马车离去,附近的村民都压不住内心的好奇,纷纷围着张蔓儿问:“薛家媳妇,你是给大户人家看病了吗?”
张蔓儿点头:“是,去安泰城就诊了,治好了那公子的病,那人上门感谢,送了点诊金。”
她如实说道,只是隐瞒了这一笔巨款,要知道露富贼惦记,她可不想高调。
邻居们朝张蔓儿竖了个大拇指,纷纷感叹这会医术真好,平日里不用给人看病,偶尔去城里照料一两个有钱的病人,就有一大笔的诊金,这多好的事?
怕他们多问,张蔓儿转身就回了屋里,将这些银票跟事先挣得银钱放在一起。
薛川从镇上回来时,就看见卧房里的门紧闭。
他轻轻推门进去,就瞧见小媳妇盘腿坐在炕上,拿着一本账本细细翻开。
炕上的小木盒子里,躺着零零碎碎的银子,还有一叠银票。
原本明亮的视线,被一抹高大的身影遮住,张蔓儿想忽略他都难。
心里高兴,抓着薛川的大手,拉他坐在炕边,咧嘴跟他笑:“薛川,看到了没,这可是七百两银票,加上这些零碎的银子,都有七百二十两了呢。”
这二十两银子,大多数是鱼罐头挣来的,还有杨家的胭脂摊位给的分红。
薛川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可置信道:“这么多。”
他摸了一把那些银票,是真的。
“你忘了,之前我去安泰城的蓝府,给那富家公子看病去了。他的病好了,今个跟孙君浩上门送赏银感谢。当初蓝府贴告示招名医的诊金是五百两呢?被我一诓就成了一千两,我分了三百两给孙君浩,扣去欠他的药钱,那么他可以得两百多两银子。那个,你会不会觉得我败家呢?一下子给了他三百两,他这一个月在蓝府贴身照料的确辛苦了。”张蔓儿抿着红润的小嘴,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她当初的想法是正确的,平日里不接诊,专接疑难杂症,这一笔就是几百两,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看着她眼睛闪闪发亮,那小财迷的样子,让薛川忍不住扶上她的脸颊,触摸她柔滑的肌肤:“媳妇,这钱是你挣的,你想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孙君浩帮了那么多忙,理应分一点银子给他。只不过辛苦你了,你这么厉害,让我好有压力。”
张蔓儿瞅着他的俊脸,弯着嘴角笑:“有什么压力?我的不就是你的吗?”
薛川有些大男人主义,总觉得自己是男人,理应挑起家里的重担。
就是典型的那种想法,我负责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
但张蔓儿可是一个穿越者,能什么都不干,等着相公来养吗?
自然是想跟他一起努力,把两人的日子过得幸福美满。
瞧着张蔓儿欣喜的样子,薛川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日后要更加的努力,才能担起肩上的重任,让媳妇不那么辛苦。
“媳妇,那咱们有了这一笔钱,是不是要盖新房,从这里搬出来了?”
媳妇一直都想要独立的空间,不想跟薛家的一大家子人同一个屋檐下,免得抬头不见低头见,无端的惹事端。
这一下有了这笔银子的进账,倒是一个契机。
张蔓儿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还是相公最懂我?我早就想搬了,这眼下有钱了,自然是要盖新房的,话说需要多少钱呢?”
薛川粗略了算了一下,就回她道:“明个咱们去村里看一下地基,好一点的话要一二十两,再加上盖好一点的瓦片房,一共要七八十两吧?”
他说的都是村里比较好的地基,按好的瓦片房来算的,若是地基差一点,房子盖差一点,也就三四十两银子。
这手头既然不差钱,就没必要委屈自己。
张蔓儿将银票放回小木盒里,再将账本盖上,锁上后道:“那就按好的规格算吧,都是自己住的自然要舒适一些,剩下的银子,看看够不够买铺子,改天还得去镇上转转。”
她打算买个面积小的铺子,专门卖一些吃食。
这鱼罐头,咸鸭蛋,竹筒饭,野蒜等等,看着不起眼,但是一天的销量还挺大。
这开了门面后,就要把生意扩大一些,跟一些酒楼合作,那挣的钱自然就比从前多的多了。
薛川看着她水灵灵的眸子道:“通过大姐这一个月的摆摊,这每天挣的钱确实不少,若是咱们开了门面,这生意自然翻了几番。专门卖这些小吃食的话,门面也不用太大,三百到五百两银子足够买一个像样的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