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劝广潇王妃收效甚微,只得安慰她:“王妃,你与王爷都还年轻呢!过两年自由的日子也好,有了孩子啊,整日里烦着呢!”
广潇王妃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想了,可是我还是羡慕你啊……”
我这边劝着广潇王妃,那边便白桃便从外面进来四处张望,我一见就知道,白桃这定然是在找我了。
于是我便从广潇王妃的身边起身,对着白桃招了招手。
“公主,江晨溪也来了。”白桃有些厌烦地说道。
我不以为然,“来就来,可是跟着周瑾书一同来的?”
白桃摇头,“不是,看样子是自己来的。”
“自己?她那个样子怎么自己出府呢?定然是跟着周瑾书一同来的了。”我有些不相信地说道。
江晨溪疯疯癫癫的,怎么可能自己来呢?
周瑾书就算是为了江晨溪自己的安全也是不会让她出府的。
我心中这么想着,就见江晨溪进入了宴厅了。
江晨溪这么一进来,第一个惊讶的便是大舅母了。
大舅母直接在那边站了起来,似乎是想开口说什么,但是这种场合肯定是不好直接去问江晨溪什么的,于是便又悻悻地坐了下去。
大舅母身边的丫鬟便赶忙到了江晨溪的面前,把江晨溪拉到了大舅母的身旁。
我瞧着江晨溪的样子却是同先前不一样了。
她衣着华丽,眉宇之间带着神采,眼神灵动,完全不像是疯癫之人。
难道在我搬离景王府的这些日子里,江晨溪的病好了?
戏唱完了之后,薛怀羡便又安排了歌舞。
我坐着观舞,高珍珍便到了我的近前,“公主殿下, 我敬您一杯。”
我笑着应她。
高珍珍便道:“公主殿下如今身为人母,想来定是十分辛苦,不似当年了。”
一听高珍珍这话充满了酸醋味,我便知道她定是心慕薛怀羡故而出言酸溜溜了。
“高小姐所言甚是,如今带着映池,其余的事情我早已经无心去想了,不似小姐,还能想其他的事情。”
若是高珍珍聪明,就能听明白我这话中的意思,我想告诉她,我现在心中一心都是映池,对薛怀羡,根本没有什么男女之情。
高珍珍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面上的笑容倒是真切了三分,“当真?”
“高小姐,与其在这里问我,倒不如去薛公子那里说明了心意,不是吗?”
我没心思回答什么当真不当真的,我也没什么必要去回答她。
她喜欢不喜欢薛怀羡与我何干呢?
何苦来这里烦扰我来?
但凡是有头脑的人,都应该会明白,若我真的对薛怀羡有情,四年之中定然早就与薛怀羡在一起了,何必到如今还没成婚?
高珍珍面色微僵,转身离去。
突然,外面就传来了一声尖叫的声音,接着便有婢女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不好了,悦文小少爷被吊死了!”
我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落地,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人在哪里!”
那边大舅母已经被二舅母扶着冲出了座位,险些摔倒。
“就在……就在外面花园的树上!”那婢女慌忙一指身后。
我出了屋子,快步到了花园之中,身后跟着的是大舅母以及众人。
大舅母的腿几乎都软了,若不是被另外两位舅母扶着,恐怕都走不了路了。
一边走我一边问那婢女,“到底怎么回事!映池呢?映池在哪里?”
“回……回公主,原本悦文少爷是跟着映池少爷一起的,但是映池少爷闹了肚子,便由着如雨带着如厕去了。”
“悦文的身边就没人跟着吗?”我追问。
“回公主,是……是景王府的婢女在跟着的啊,刚才奴婢刚才路过花园……就发现……发现悦文少爷吊在了树上……”
婢女也是一脸的惊恐,显然也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宴厅的外面就是花园,所以很快我便到了地方。
花园之中,白若正抱着悦文,见我来了,便道:“我已让人去请了太医了,孩子还有气,没有生命危险。”
听见白若这么说,我的心才放了下来。
大舅母这个时候扑了上去,“我的孙儿啊……”
悦文昏迷,我连忙让人将他送到了就近的屋中。
这个时候,江晨溪拨开人群冲到了床边,“悦文……你睁开眼睛,是娘亲啊!”
太医也来了,给悦文诊脉之后,便道:“亏得是救下来的及时啊,要不然恐怕就没了命了。”,随后又给开了药。
我想安排了其他的人继续到宴厅上去看歌舞,但是国都之中的夫人小姐们也都是好信儿的。
如今有了这等事情,哪个都想知道个原由,所以便也都嘴巴里说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自己上吊呢?”
“搞不好是被人给……公主,你可得好好查一查啊!”
“诸位,这件事情自然是要查,但是现在孩子需要休息,咱们有什么话,还是到宴厅上去说吧。”
现在的情况,若是我不当众将事情查明白,明天国都之中便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风言风语了。
甚至有可能会传出是我谋杀悦文这样的话。
众人听我这般说了,才渐渐地出了屋子,回宴厅去了。
那边大舅母对着白若千恩万谢,又狠狠地责罚了负骂照看悦文的婢女,就要拉出去杖责。
我道了一声:“慢着,大舅母,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呢!”
那婢女跪地求饶道:“老夫人息怒啊!绳子是悦文少爷自己要的,奴婢也没想到啊……”
我疑惑:“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绳子呢?”
那婢女摇头,“奴婢不知道啊,奴婢也没想到悦文少爷是要拿着绳子上吊啊!”
悦文小小年纪,怎么可能会想着用绳子上吊呢?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悦文跟你要绳子可有说过要做什么吗?”我追问那负责照看悦文的婢女。
婢女摇头,“没说。”
悦文不过四岁,他的身高根本无法将绳子挂在树枝上,也没办法把自己的头伸入绳圈之中。
那树下我刚才也看了,没石头也没凳子!
这样一想,定然就是有人将绳子挂在了树枝上,然后抱着悦文,将悦文的头放入了绳圈之中。
“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又问那负责照看悦文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