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几缕红红的火烧云挂在天边,绚丽耀眼,马路边几个孩童仰起稚嫩的脸望着即将消逝的晚霞,脸上还浮现出无忧无虑的天真笑容,一种和谐的美呈现在浮华喧嚣的大街上。四个男人的出现却破坏了这和谐的美感。
“小东西们发什么愣,别挡着路,滚一边去。”一个穿着衬衣,敞胸露怀的男人对着几个孩童吼道。
望着天空的孩童扭头朝着说话的男人拌了个鬼脸,背着书包转身跑了,稚嫩的笑声隐约回荡在空中。“小东西....找抽啊!”说话的男人瞪大了眼作势要追,旁边的中年男人拽住了他,遥遥头道:“小三.....冲着孩子撒什么气。”
“温队.....兄弟我咽不下这口气,缉毒大队干了十几年....说开除就开除啊,把咱们哥儿几个当什么,就是被黑锅也得给点补偿吧,他姓周的一个屁不放就让咱们成了无业游民,真他妈的窝火。”敞胸露怀的男人愤愤的道。
“不要叫我温队了,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队长了,在我看来周少一定会给咱们一个合理的安排,避过这几天的风头.....等那个煞星走了,咱们兄弟的生活照样滋润的很,现在咱们只求周家不倒就可以了。”被撤职的缉毒大队队长温涛,此时没有了往日装出来的严肃,一抹奸笑伴随着几分阴狠浮现在那张国字脸上。
叫小三的男人听了温涛的话,拧眉沉思道:“温队....不....是大哥,大哥说的对,周家不倒咱们还怕没好日子过,看来小弟目光有点短浅。那煞星应该不会对周家动手吧,毕竟周家根深蒂固....上边也有人,据说好像与司徒家的关系不浅。”
“这种事儿轮不着咱们这样的小人物去操心,走,咱们哥儿几个好不容易有这么消闲的时光....找家位置好的小吃摊喝酒看街景去。”温涛招呼着身边三人,四人朝着路边一辆大众轿车走去。
“哧!”急刹车的声音响起,五辆金杯面包车将路边的大众轿车围住,四、五十个穿着黑色劲装拎着砍刀的汉子从车里出来,一窝蜂涌向温涛和他的三个同伴,温涛愣了一下,接着习惯性的吼道:“全都不许动......我是警察!”
“警察你奶奶个头,砍死他们!”一个彪形大汉高吼。四十多人一起围拢过去,在落日余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的砍刀毫不留情的挥下去,四个曾经靠着制服耀武扬威的哥们儿不约而同伸手摸向腰间,腰间空空如也。
“跑.....”温涛刚刚喊出一个字儿,冰冷锋利的砍刀已经落在他的肩头上,一抹鲜红飞溅,化为点点滴滴的猩红散落。
温涛瞪大眼睛,惊惧已极的说道:“我是.....我是缉毒大队的大队长温涛.....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温涛的身体猛的一颤又有三把砍刀劈在他后背上,浓重的血腥味儿弥漫,曾经威风凛凛的大队长,现在浑身是血。一个留着板寸相貌凶狠的汉子,抡起手中一米多长的马刀劈在温涛脸上。
温涛瘫倒在地上,嘴里依旧呼喊道:“我是.....温队长.....”
“妈的,老子智商不高,也不至于砍错人,告诉你.....今天砍的就是你姓温的,兄弟们给我乱刀砍死!堂主说了....不留活口。”留着板寸的汉子狠狠的道。
四个人在马路边翻滚着躯体,四十多人手中的砍刀不停的劈下,血水溅的到处都是,路人在几十米外远远观瞧这血腥的一幕,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冒着被乱刀砍死的危险去见义勇为,吃错了药的疯子除外。
惨叫声不断响起,一秒一秒随着时间的推移,四人呼喊的声音越来越微弱,马路边布满一片一片的血迹,分外刺眼。
留着板寸的汉子见四人已无活下去的可能,抹了抹溅在脸上的血液,低头朝着惨不忍睹的温涛唾了一口唾沫,“兄弟们....走!”
四十多人上了五两面包车,警笛声传来之时,五辆面包车早已消失了踪影,只留下路边四具沾满血水与泥土的肮脏躯体。
夜幕悄悄降临,云大的学生公园内,小路边、草树之间也亮起了点点灯光,暗淡的灯光只能照亮周围一小片的地方,整个公园显得宁静幽深,在夜幕掩饰下的蒙胧美更是使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
郭飞宇和安妮两人在公园内的小路上并肩而行,郭飞宇还不时的用舌头舔着嘴唇回味着安妮亲手做的饭菜,虽然是几样及其普通的饭菜,但在郭飞宇的心里比什么黄金宴、砖石宴强了百倍不止。
“飞宇.....舔什么呢.....看着怪不舒服的?!”安妮皱着精致的鼻头,娇声道。
郭飞宇耸耸肩膀,笑了,徐徐说道:“当然是在想.....我的安妮......做的饭菜了,不然老公这模样还能想什么啊。”
安妮听了前半句话心里一乐,当听到后半句话时白了郭飞宇一眼,转念一想,自己的男人喜欢吃自己做的饭菜又何尝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要想拴住一个男人,就要先拴住他的胃,这一步自己已经达到。
“飞宇.....以后我天天都给你做好吃的.....让你吃的比狗熊还壮、还结实。”安妮身子一软靠在了心上人的怀里,心里甜滋滋的。
“老公最不畏惧的两件事儿,一是...搂着极品美人尝美味佳肴,二是.....杀该杀之人。”郭飞宇笑道,第一件事儿是每个男人一生的奢望,没人会畏惧,但很少有人实现;第二件事儿,畏惧的人不少,冲动实施的人也有,可狂放洒脱到郭飞宇这种境界的在这个世界上寥寥无几。
安妮微微摇头,抚着郭飞宇的脸颊,柔声道:“飞宇....你呀.....说话这么吓人,以后可要改一改了,吓着我....你可赔不起啊。”
“老公是实话实说,不过以后尽量不会在你们女人面前说这个。”郭飞宇扭头看向几米远处的人工湖,一轮弯弯的月牙映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飞宇.....今晚的夜色很美,来云大这么长时间了...这是最美的一夜,时间如果能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安妮也望着湖面,幽幽说道。
“是啊!可惜时间不可以停留,所以人活着就要不断的向前。”郭飞宇缓缓抬头望着夜空中的弯月。
“少主!”一条黑影出现在五米外。
安妮不由自主的握紧了郭飞宇的手,郭飞宇看了安妮一眼,摇头一笑,“凌涛...事情办的如何?”
“没留一个活口,现在只剩下姓周的。”凌涛小声道。
“不论姓什么.....只要我认为他该死....就不会活的太久。”郭飞宇望着夜空冷笑,黑眸中涌动着浓重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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