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仪很是无语，“为什么不毁了那件东西？是毁不掉？”
石药先生咳了一声，“可以这么说。”
他发现他这个外孙女很活泛啊。
“因为那枚珠子是大蜈蚣看守的。”
姜仪沉默几秒，才道：“大蜈蚣是昆仑神山的守卫？”
石药先生面色凝重地点头。
姜仪深吸一口气，“为什么昆仑神山的守卫全都跑了？”
人面鸟和大蜈蚣难道不该待在昆仑神山吗？跑出来祸害人！
石药先生同样很无奈，“昆仑神山缺少一个守门人，没有守门人能约束它们。”
“等等！”姜仪突然回过神来，“你的意思是说，昆仑神山里还有不少精怪都跑出来了？”
石药先生摸了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昆仑神山中连草木都可以成为精怪，有几只跑出来也不奇怪，不过上代守门人收了不少回去，现在在外游荡的精怪并不多，其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来自神山，其他都是土生土长。”
姜仪现在明白古药藏经是用来做什么的了，敢情是用来收拾这些年龄超额的熊孩子的。
“神山中奇异草植数之不尽，所以代代守门人都是古医术后人中天资最好的。”石药先生说了看了她一眼，眼底隐藏着满意，姜仪不但天分高，而且在精怪方面也有亲和力，如果她能活上两个世纪，很多事情都会改变。
“我们现在去找那枚珠子吧。”殷雪廷和徐立人现在都没来这边，多半是绊住了，好的情况是他们各自躲起来，要不然就是双方遭遇了蜘蛛精。
“大蜈蚣只有一条吧，它没有小孩什么的吧？”
“没有。”石药先生笃定地道，“因为它是公的。”
又是一个令人窒息的发言，姜仪瞪着它，“那它怎么产卵的？”
“这只蜈蚣精怪活了有上千年，没有伴侣，因此会从其他蜈蚣那里偷卵来注入自己的气息，而那枚珠子能嗅到蜈蚣的气息，所以张断青才会派人来盗卵。”
两人说着话已经踏入那片漆黑的林子，姜仪听完后只觉得一团乱麻，一千年的蜈蚣她肯定干不过，要是那家伙是跑出来占山为王，搞不好还会针对身为守门人的她。
若是不想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进入昆仑神山，毁掉珠子其实是一个捷径，这样可以筛除一部分人，除了真的视生死为无物的人，谁吃多了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跑去冒险。
不过那明显是大蜈蚣的宝贝，现在她趁着它被棋盘纠缠的时候去找珠子，毁不毁另一说，事后还有一番动荡。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弄死那些来偷珠子的人，不管大蜈蚣和珠子。
姜仪心里的想法逐渐清晰，又抽空问了点张断青的事，她实在不明白怎么张断青一个外人会知道那么多有关昆仑神山的事。
石药先生叹了口气，“因为张家的先祖本来姓姜。”
张断青的先祖其实就是姜家的一个分支，姜家后人不是每一个都像姜石药那么长寿，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不过身在姜家，见到了神奇所在，越是普通平凡的人，越是难保证心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