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昨天记不清了,家里的农活比较多,不能耽搁。”
“呵!”乔姜哼出一声讥讽的轻哼,“你刚刚痛失妻子,还有心力去干活?”
陆青北怀疑的眸子下意识的落在了男人身上。
他叹息一声,低垂着头,“没办法,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还是要继续的,我总不能……”
他目光落在桌边的老人身上,“我总不能刚死了媳妇儿,又把老娘给饿死,如果媳妇九泉之下得知,一定会怪我的。”
瞧着他眼底的悲伤和掩藏不住的痛苦,陆青北收回目光,他指着铁锹上的泥土。
“看上面土的干黏程度,这不像这两天使用的样子。”
他无力的摇了摇头,“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老人突然道:“警官,我儿子最近一直精神恍惚,在这样下去,我担心他会出事,我这个老太婆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陆青北叹息一声,放下铁锹走了出去。
他站在门口,他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泥土上。
这个荒凉的村落里,山路崎岖难行,下雨的时候更是寸步难行。
那些泥土经过大雨的冲刷,已经不明显了,但是,却是和铁锹上的一样。
这里的土地是红土,而家门口的夹杂着一种黏性很高的土质,被这里的人用来建盖房屋,所以,每家每户门口几乎都有。
他一言不发的带起手套,直接来到院子里,蹲下身子便开始挖,一会儿的功夫,一只注射器便呈现在了眼前。
路南怀疑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钱梢里的身上,“这是你掩埋的?”
“不是,我没有埋过。”他一口否认。
于望舒走了上来,“刚刚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村口一个小卖部,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而且人也不多,如果买过,小卖部老板应当会记得,让人过去问一下。”
他话音刚刚落下,钱梢里便冒着大雨走了上来。
“警官,这个注射器是我买的,可是我没有用过,更不知道会埋在土里,难道这与我媳妇的死有关么?”
陆青北一言不发的将注射器递给了乔姜,“如果你不是废物,十分钟后告诉我结果。”
“……”乔姜接住注射器的手微微一僵。
她抬眸,不可思议的看向陆青北。
他说啥?
如果不是废物,十分钟后告诉他结果?
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你有本事再给你爹我说一遍,你说是谁废物!”
闻言,陆青北转过身,那双带着轻蔑的眼睛以一种俯视的姿态落在她的身上。
“首先,从进入这里开始,你就一直在发呆,丝毫没有一个作为法医应当有的觉悟,其次,如果你不是废物,就证明!“
此时此刻,乔姜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气血上涌。
她不过走了下神,在他眼底就成了废物!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质疑专业水平。
想也不想,她抬起脚便朝着陆青北的屁股踢了过去。
瞧着她的举动,于望舒瞳孔惊诧的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