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看着金定璋,突然叹息一声:“你们明说吧,到底要如何才能放了花媚仙?”
金定璋毫不客气地说道:“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要弑神剑。莫伊掌门,弑神剑虽好,但是你们却无人可以使用,留下来也是无用。依我看,还不如用它交换贵公子的性命。贵公子是您唯一的儿子,留下他的性命,或许将来的某一天,会帮峨嵋派立下大功。”
“立下大功?”莫伊冷笑道:“他不给我闯下大祸就已经是万幸了,我可不指望他会帮到我们峨嵋派。”
金定璋皱眉说道:“如此说来,莫伊掌门是不打算用弑神剑换贵公子的性命了?”
莫伊看了花媚仙一眼,突然怒骂道:“你这畜生,迟早会把我峨嵋派败光。哼,这一次我要让你长长记性,让金门主好好惩罚惩罚你。”
花媚仙撇撇嘴,像一个女孩子一样说道:“金门主要是想惩罚我的话,我早就已经死了很久了。你就直接一些,把弑神剑拿出来交给金门主。我已经很久没有快活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只怕是会被憋死的。”
莫伊大怒,喝道:“你这畜生,当着金门主的面,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一掌劈了你!”
花媚仙站起来,大声说道:“你劈了我啊,我早就不想活了,你以为我怕死啊。”
莫伊怒气冲天,掌心一道刺眼的灵气冒出来,随时都有可能真的一掌将花媚仙劈死。
不过或许是因为花媚仙真的是莫伊唯一的儿子,他尽管怒气冲天,却还是没能真的下手将花媚仙一掌劈死。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明白,慢慢说道:“莫伊掌门,贵公子是否有些难言的隐患呢?我这位朋友是有名的医仙,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或许可以帮到贵公子。”
莫伊一怔,看一眼何仙,怒气渐消:“金门主的朋友懂得医术?”
我点点头:“何仙的医术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但凡是何仙不能医治的,只怕别人也无能为力。”
莫伊脸现惊喜,抱拳对何仙说道:“何仙姑娘,不知道是否能够帮我这逆子瞧一瞧呢?”
何仙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道:“可以。不过我也不能保证什么病都能医治,毕竟有些疾病,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法医治。”
莫伊叹息一声:“那就请先帮我这逆子看看,如果可以医治的话,弑神剑的事好说。”
何仙笑了:“莫伊掌门既然说了,那我就试一试。请贵公子放松,我先替你检查一下。”
花媚仙似乎对何仙的医术不太信任,带着一丝怀疑说道:“你行吗?”
何仙正色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还省事了。”
花媚仙立刻笑道:“你是金门主的人,我信你。”
何仙不理会花媚仙的,将一股灵气慢慢注入到花媚仙的身体内,开始诊断花媚仙的病症。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待何仙检查的结果出来,此时我才知道,原来花媚仙之所以好色,是因为身体出了毛病。
不过我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毛病,一时间倒也觉得而有些诧异。
一刻钟过后,何仙收回自己的灵气,接着又用元神之力检查了一番,最后才转身对我们说道:“这是先天带来的疾病,想要医治,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重塑肉身,这是最安全也最彻底的医治办法,不过需要花费的钱财和人力物力将是十分巨大的。”
莫伊皱眉说道:“我们峨嵋派可不是升仙门,重塑肉身很难做到,至少现在我们做不到……敢问第二个方法是什么?”
何仙说道:“第二个方法就是转换基因,利用新的基因,将贵公子的肉身改变,相当于也是做一具新的肉身。这样做相对花费的人力物力较少,但是新的肉身和贵公子现在的肉身将会有极大的差别……时间上也会长一些,至少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完成。”
莫伊大喜:“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花上一年的时间,花媚仙的病就可以好转?”
何仙点点头:“就是如此。不过在这一年之中,贵公子依然需要继续吸食他人的生命力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不然很可能坚持不到一年以后。”
我到这时候才彻底明白了,原来这花媚仙并不是真的因为好色才和那些受害的男男女女做苟且之事,而是因为先天生命力不足,需要吸食他人的生命力才能维持自己的生命,不得已才做出那些事情的。
我不明白的是,既然如此,有很多可以延长人的生命的灵丹妙药可用,为何非要吸食他人的生命力呢?
花媚仙大约是看出我的疑问来,主动说道:“我这疾病,说出来只怕没几个人会相信。我为了活命,只能定时的吸收他人的生命力,令他人萎靡不振,被人误传我是一个男女不分的贪花好色之徒。”
我问道:“难道不能服食灵丹妙药来延长生命吗?”
花媚仙摇摇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怎么会去吸食他人的生命力呢?金门主,我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瞧不起我,想要杀了我而后快,但是我真的没办法,我是莫家唯一的后人,我不能现在死去……”
花媚仙的话没说完,莫伊已经接着说道:“金门主见笑了,犬子天生命短,不到十岁就差点死去……我实在没办法,传授他吸食他人生命力这等歹毒的功法来维持性命。说起来都是我的错,要是当初我不这样做的话,一切都不会发生,我峨嵋派的声誉也不会到现在这地步。”
我暗暗皱眉,开口问道:“花媚仙你实话告诉我,你可曾经将他人的生命力全部吸干,致使他人死亡?”
花媚仙说道:“金门主放心,我每一次吸食他人生命力的时候,选择的都是武者。武者生命力强大,我吸食的时候每一次都只吸食最多一年的生命力,所以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媚仙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平静,似乎说的都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