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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根本没办法像医生说的那样做,除了哭还是哭,她阴暗的人生,没有了光明。
  以前肚子里有孩子,她还能有一点点的活下去的希望,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了,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可是……死了就看不到楚慕白,她会很想念他,如果能和他一起死该多好,这样,就算是死,她也一样能看到他。
  楚慕白转过身,盯着韩凝妍,正色道:“joyce,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站在朋友的立场,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过去的你很自信,有能力,有魄力,谈判桌上,伶牙俐齿。”
  “我欣赏那个时候的你,为什么不试着找回过去的感觉,我相信你还是能和以前一样,美丽自信优雅。”
  韩凝妍无神的眼睛突然有了希望的神采,她翻身抓紧了楚慕白的手:“如果我能恢复到以前一样,你是不是还会爱我?”
  “joyce,我不想骗你,很抱歉,我现在只爱沈芸夏。”楚慕白慢慢的掰开韩凝妍抓着他的手,努力的劝解:“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和爱你的人在一起,我和你,早已经结束了。”
  两年的时间,他以为她可以拿得起放得下,却不曾想,她这个雷厉风行的大女人,却比逆来顺受的小女人还执着。
  楚慕白知道,如果他一直不找沈芸夏,沈芸夏也不会主动找他,而他不找韩凝妍,韩凝妍却还是千方百计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光明正大,让他连拒绝也找不到理由。
  “结束了吗?”韩凝妍失了血色的唇微微的颤动,泪水滚落,满脸的冰凉。
  原来真的是结束了……
  楚慕白说开始就开始,他说结束就结束,何曾想过她的感受,她也只是渴望爱情的女人。
  外表的强悍,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她并不比任何人坚强,相反,遭受失败的时候更容易绝望。
  因为她从来不曾失败,心理承受能力,就差了许多。
  “joyce,今晚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但是,明天不会,以后也不会,你应该自己站起来,而不是继续放任自己沉沦下去。”作为朋友,看着她这个样子,楚慕白仍然会痛心,只是痛心和心痛不同,更客观更理智,不夹杂任何的深邃感情。
  “好,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韩凝妍朝他伸出手:“你能扶我起来吗,我想洗澡洗头,做回漂亮的自己。”
  “我去问问医生你能不能洗澡洗头,你等等。”把韩凝妍扶起来做好,楚慕白出了病房的门。
  韩凝妍转头看着床头柜上的水果刀,艰难的倾身上前,把刀子拿在了手中,然后悄悄的藏在了被子下。
  不多时,楚慕白回来了。
  “医生建议你过几天再洗澡洗头,天气冷,如果感冒对身体影响很大。”
  “哦,那好吧,我今天不洗。”韩凝妍艰难的扯出了苦涩的笑,藏在被子里的手抖得厉害,她还在犹豫,还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这么做。
  楚慕白并不知道韩凝妍的思想挣扎,拿起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又提高了两度,韩凝妍穿得单薄,他怕她受凉。
  “啊……”
  突然,楚慕白惨叫了一声,他的腰部插入了锋利的水果刀,猩红的血喷薄而出,溅在了韩凝妍的手和脸上。
  她的脸上,满是狰狞的冷笑,最痛苦的表情,也不过如此。
  “芸夏,回来……快回来……”
  楚慕白躺在病床上,手满是鲜红的血,紧握着手机,有气无力的对电话那头的沈芸夏说话。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说话……”
  沈芸夏焦急的站了起来,电话那头除了楚慕白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有其他嘈杂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去手术室,快准备手术之类的话。
  楚慕白半响也没言语,沈芸夏急得快哭了,飞奔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她要回去,马上回去。
  “楚慕白,你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样了?”
  沈芸夏拖出行李箱,眼泪已经迷蒙了她的眼睛,不管她怎么喊,电话那头的人也不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是那么的痛苦。
  “喂,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快到xx医院来,病人被水果刀捅伤了左肾,现在马上准备手术。”医生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把沈芸夏彻底的推入无底深渊。
  “他怎么样,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沈芸夏满手都是泪,连说话也是哭腔。
  “现在还不知道,要进一步的检查,你快来吧!”医生把电话挂断了,沈芸夏六神无主的跌坐在地。
  楚慕白,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要快些回去,回到他的身边。
  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东西,泪水就像擦不干似的,她不停的抹不停的抹,可还是满脸冰凉。
  拖着沉重的皮箱冲出房间的门,她甚至顾不上退房间的押金。
  客栈老板刑慕枫好心的开车送她到机场,路上还帮她订了机票。
  坐在候机大厅里,沈芸夏全身颤抖,她这才想起该给孩子的奶奶打个电话,孩子的奶奶还不知道楚慕白出事了,接到沈芸夏的电话,就立刻往医院赶。
  如果她也在上海多好,就能尽快去他的身边。
  此时却和他相隔万水千山……
  翻出楚慕白的照片,沈芸夏迷蒙的眼看不清他的脸,手不停的磨蹭屏幕,在心底祈祷。
  一定不能有事,楚慕白,你说过,要和我共度余生,你不能食言。
  “喝口水吧!”把沈芸夏送到机场以后,刑慕枫并没有马上离开,把房间的押金和剩余的房费退给了她,还自掏腰包帮她买水。
  “谢谢。”沈芸夏的手抖得厉害,连纯净水也握不住,一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刑慕枫迅速的弯腰,帮她捡起来。
  “别太难过,你丈夫不会有事的。”刑慕枫坐在沈芸夏的旁边,安慰道:“你信不信我会看相,你丈夫不是普通人,我一看就知道,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是短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