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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嘛,楚慕白也不是笨蛋,一摸杯子,就知道水很烫,他不会傻得喝下去。
  他狠瞪了沈芸夏一眼,三步并两步冲进浴室,捧起凉水涮嘴。
  楚慕白一进浴室,沈芸夏就笑咧了嘴,总算让她小小的出了一口气,混蛋楚慕白,辣死你活该!
  心情好得没话说,连面条吃起来也格外的香。
  抹去脸上的水,楚慕白大步走出浴室,眼神凌冽的瞪着沈芸夏,让她不抬头也感觉到了寒意。
  “沈芸夏,你胆子不小嘛?”
  “啊,什么胆子不小?”沈芸夏故作不解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我胆子很小的。”
  “很好!”他咬着牙,把自己的那碗面推到她的面前:“全部给我吃下去!”
  “呃?”不是吧,面条里那么多辣椒,她昨晚狂吐之后胃本来就不舒服,如果真的把面全部吃下去,岂不是辣得胃痛。
  “不敢吃是不是?”他逼近她的脸,如铁钳一般的手捏紧她的下巴,阴冷的眼神里满是寒意。
  因为辣椒的缘故,他的嘴唇特别的红,越发的像嗜血恶魔,让沈芸夏胆战心惊。
  “我不是不敢吃,我是吃不下了!”她还嘴硬的不承认自己下了猛料,硬着头皮迎上他的逼视。
  松开沈芸夏的下巴,楚慕白端起她面前的碗大步走进浴室,“哗啦啦”把面倒得干干净净才出来。
  把空碗重重的放在了桌上,然后,端起自己的那碗面,夹了一半出去,往沈芸夏的面前一推:“这样吃得下了吧?”
  盯着碗里猩红的面条,还没吃就闻到一股呛人的辣椒味,沈芸夏艰难的开口:“你……吃过的!”
  “难道你没吃过我的口水?”他俯身,再次逼近她,鼻尖紧贴,她能在他的眼中看到清晰的自己。
  沈芸夏心慌的后退,背靠在椅子上,再往后退不了:“我……不想吃……”
  她话音未落,便被楚慕白堵住了嘴。
  他竟然又吻她!
  沈芸夏震惊得半响回不过神,他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捧住她的脸,让她避无可避,逃无可逃,只能承受他狂热的吻。
  “楚……慕白……放开我……”断断续续的拒绝从她的喉咙里艰难的喊出来。
  其实沈芸夏并不讨厌楚慕白的吻,他的味道也同样让她着迷,只是,她不能接受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吻,应该只属于爱人,而她和他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爱,唯一的联系便是两个可爱的孩子。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很乱很乱,就像一团麻,让她根本不能冷静的思考。
  等到楚慕白吻够了两人才一起出门。
  楚慕白只穿着浴袍,走出去格外引人注目,沈芸夏怕受到牵连,刻意离他三米远。
  在去医院前他顺道回公寓穿了衣服,人模人样的走出来,让沈芸夏忍不住在心里骂他衣冠禽兽。
  抽了血,静静的等待报告出来,沈芸夏表现得格外的平静,反倒是楚慕白有些紧张。
  突然,胃里一阵翻滚,呕吐的感觉又上来了,沈芸夏冲进洗手间,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吐过之后就感觉舒服多了,长吁短叹的走出洗手间。
  “你怎么又吐了?”楚慕白有些焦急的看着她,手不自觉的放上了她的肩,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沈芸夏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突然就很想吐。”
  楚慕白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化验室,又坐回到长椅上:“等化验结果出来吧!”
  “嗯。”摸摸小腹,沈芸夏紧蹙着眉,莫不是真的怀孕了?
  记得怀小诚和小诺的时候,她也是这么吐,心头一凛,半点也轻松不起来,她趴在化验室的窗口往里边望,盼着能快点儿出结果。
  当她看到结果的那一刻,差点儿高兴得哭出来。
  把化验单往楚慕白的面前一扬,沈芸夏理直气壮的宣布:“看清楚了,我没有怀孕!”
  楚慕白面不改色,笑意却已经布满了他的眼,霍的站了起来,说:“现在去检查你的胃。”
  “哦,好!”跟上楚慕白的脚步,沈芸夏并没有因为他偶尔表现出的关心感动,对他的怨恨已经慢慢的深入到了骨髓,对着他,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在消化内科挂了号,医生检查后说她得了急性胃炎。
  躺在病床上输水,楚慕白竟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陪她。
  “你走吧,输完液我自己知道回去。”沈芸夏艰难的撑着床沿坐起来,她冷冷的开口,有楚慕白的存在,她就觉得很不自在,宁愿一个孤单的在医院里,也不愿意和他待在一起。
  “就这么讨厌我?”他抬起眼眸,定定的看着她,拿着杂志的手蓦地一颤。
  “难道你认为我还会喜欢你吗?”明人不说暗话,她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对他的感觉,是比讨厌更讨厌,比怨恨更怨恨。
  明明把沈芸夏伤害得那么深,他还故作不解的问:“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
  “为什么?”她冷笑着说:“你想想自己做的事,我恨不得杀了你!”咬牙切齿的瞪他,那些屈辱的记忆让酸涩上涌,氤氲了她的视线。
  心口蓦地一窒,他站起身,步步逼近她:“就这么恨我?”
  “恨,恨死你了!”反手抹去眼底的泪,沈芸夏倔强的不愿在他的面前表现出可欺负的软弱。
  一滴泪,却还是在猝不及防间滑落脸庞。
  楚慕白伸出的手恰好接到了那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他的掌心,绽放出凄楚的花,凉凉的,沁透了心。
  “别动不动就哭,我现在又没对你做什么。”看她哭,心里就憋得慌,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楚慕白,算我求你了好吗,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不要再折磨我,你不准我再婚我就不再婚,你不准我和别的男人接触,我就不接触,我都听你的,可以吗,我只想和孩子过回以前平淡的生活。”他便是她噩梦的开端,四年的不闻不问竟是她最轻松快乐的时光。
  她觉得自己的要求并不高,委曲求全,只为了在夹缝中求生存,而他的冷酷与残忍,却把她小小的满足也剥夺了,推她入更深的痛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