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虫小技四字一出,白云大师当即脸色一变,双眼瞪向张无邪。
“你这竖子,好大的口气!”凋花都重开了,还被这样一说,他很是生气。
瞿妍儿拽了拽张无邪的胳膊,也觉得他这时候有些太不理智了,毕竟大家都将亲眼见证了那朵花重新盛开,这绝对是普通人无法做到的。
“张无邪,我请大师来是帮你,你这是什么态度?”瞿国忠跟着也发了脾气。
刚才,张无邪就顶撞了白云大师,现在又来,这不是摆明让他难堪?
张无邪面不改色,接着道:“不过是让一朵花重新开放,我还以为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本事,没想到就这么点东西。”
狂妄,疯了,众人见张无邪还敢肆无忌惮的开口,都纷纷摇头冷笑。
“小张,你该不会是脑子进水了吧,照你的意思,这还很普通?”瞿天旗道。
“二哥,我看这小张已经病入膏肓,完全没救了。”瞿淑琴满眼嘲讽。
白云大师一个健步迈到张无邪身前,怒道:“竖子,不知你哪来的勇气质疑我,你可知道,让花朵重开,这就一手本事,我就练了十年,整整十年!”
十年磨一剑,难怪白云大师此时情绪这么激动,不过在张无邪看来,确确实实是雕虫小技,没什么可吹的。
瞿国忠跟着走了上来,安抚劝说:“大师,息怒,别生气。”
“张无邪,还不快给大师赔礼道歉!”见张无邪还是一副自命不凡的模样,瞿国忠火气越发被激起。
瞿玉书快步走到张无邪身边,低声提醒:“女婿呀,今天是老爷子生辰,你别玩过火。”
“过火?”张无邪道:“我说的是实话而已。”
瞿玉书无言以对,赵雅兰一个劲给张无邪使眼色,示意他差不多就行了。
面对瞿国忠冒起的火气,岳父岳母的劝告提醒,还有众人的嘲讽,张无邪并没有丝毫退让,对白云大师道:“不可否认,你是有点本事,但也就一点皮毛而已,真的不配称为大师。”
张无邪语气很平淡,但这话说出,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将院长里刚缓和的气氛,再度变得格外紧张。
“荒唐!简直太荒唐!”瞿国忠气得吹胡子瞪眼,血压都一下升了起来。
瞿玉书连忙搀扶而去:“爸,别激动,无邪他……”
“要不是看在他当初救回了妍儿一命,我非得把他赶出瞿家!”瞿国忠刚才还替张无邪说了话,现在一想,后悔莫及。
他是真没想到,才一年不见,张无邪就变得如此不可一世,都敢把自己的话当耳边风了。
“大哥,好好管管你的宝贝女婿去吧,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瞿淑琴也来到瞿国忠身边,抱怨道。
“简直就是反了天,目中无人,大哥,你可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女婿,看把咱爸都气成啥样了!”瞿天旗也问责道。
白云大师嘴角抽搐,咬牙道:“好得很!好得很!竖子,照你这么说,你很有本事咯,那你倒是露一手,让我见识下,什么才能叫大师!”
他从来都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羞辱,要不是瞿国忠与这么多人在场,他早就出手,要张无邪好看了。
“就是,说的那么牛批,搞得好像你才是大师,来来来,快让我们开开眼界。”杨浩然一脸鄙夷,始终觉得张无邪在装比。
杜清也道:“小张,做人最重要的是脚踏实地,大家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好,我很想知道,你怎么浮夸成这样?”
张无邪没有理会杜清与杨浩然,而是对着白云大师淡淡一笑,然后走向了刚才那棵被他摘下凋花的树。
众人的目光都跟随张无邪移动,众亲戚显然都等待着张无邪自己打脸。
瞿妍儿则是为张无邪感到担心,因为在她看来,这事情越闹下去,肯定对张无邪越不利。
“这无邪,今天到底是搞什么,不会真打算在白云大师面前露一手吧?”赵雅兰同样担忧。
张无邪走到树下,抬头看了看这棵海棠树,随即道:“你能在瞬间让一朵凋花重开,而我,可以让整棵树上的花重新绽放。”
“呵呵!不知所谓!”白云大师一声冷笑,显然不觉得张无邪有那个本事。
自己苦修十年,才学会的真本领,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屁孩能做到,那自己这么多年,岂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杨浩然等人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让整棵树的花重开,你以为自己是神吗?
甚至就连瞿妍儿听后都是一脸不相信,这让花开又不是治病救人,完全不在张无邪的范畴领域。
于是,瞿妍儿轻抚额头,只能祈祷张无邪等会别被骂太惨。
看着众人不相信的眼神,张无邪没有过多解释,伸出右手手掌,缓缓落向树干。
下一秒,众人的嘲笑声戛然而止,瞳孔不自觉的放大,而瞳孔之中倒映着的,则是一朵朵重新绽放开来的海棠。
张无邪没有夸大其词,也没有说谎,随着手掌的落下,整棵海棠树上的花朵,都绽放了。
“这!这!”白云大师本来都想好了一番打击的话语,但看到眼前这一幕,惊得张着嘴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随着海棠花开,整棵海棠树在院子之中变得格外抢眼,颇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杨浩然不敢相信是真的,连忙跑到树下,揉了揉眼睛,再度仔细看去。
面对事实,不信也得信,盛放的花朵没有假,杨浩然顿时懵了。
不止杨浩然,瞿天旗、马巧、瞿淑琴也都跑到树下,伸手去摘那花朵,当确定一切都是真的,他们才不得不信服。
“真,真的花开了!”瞿玉书惊呼道:“爸,你快看呀!”
瞿国忠看得目瞪口呆,他根本没想到,自己这孙女婿,真有一手,难怪刚才敢那般目中无人。
所有担心随着花开而烟消云散,瞿妍儿双手捂着嘴巴,一双美眸同样放大到了极致。
“不可思议,张无邪,你到底是什么人?”瞿妍儿心中不由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