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邀请”,巴泽尔全身的肌肉猛然一绷,暗哑着声音无奈责备:“宝贝儿,别撩我。你现在刚刚发育成熟,还经不起折腾。”
白缎一脸的无辜:“我没有啊,明明是你……”说着,他的目光向下扫了一眼,示意那根正顶着他、热乎乎、存在感极强的大家伙,“明明是你想要交配的啊?”
无言以对的巴泽尔:“………………………………”
“说起来,我到底睡了多久?你怎么一下子又到了发情期了?”白缎眨了眨眼睛,问得很傻很天真,却不知他这副无邪的模样,反倒更加能够引起压在他身上的“变态”的邪念。
“你只睡了五天,我也还没有到发情期。”巴泽尔眼珠子更红了,只觉得自己的理智马上就要约束不住渴望的冲动,连忙翻身从小恋人身上离开,以免自己当真做出什么危害白缎身体的事情,“至于我为什么没到发情期就变成这副模样……以后你会懂的。”巴泽尔的语气意味深长,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以后你也会慢慢习惯的。”
白缎:“………………………………”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是很想懂了呢……→_→
由于连续睡了五天,白缎的精神十分充沛,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热乎乎的能量,恨不得立刻跑去山野中浪一浪。
然而事实上,他却不得不在巴泽尔的教导下学习该怎样将自己的耳朵、尾巴收回体内、怎么将衣服变得整齐一些,还有……该如何用人形行走、做事。
由于前几个世界一直使用人形,白缎学习的速度比之其余刚刚化形的幼貂而言更快更好,待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就已经可以在人形的状体下活蹦乱跳了。
随后,他就被巴泽尔逼着来到了族医居住的院落,由族医检查他是否安好。
在巴泽尔的盯视与白缎父母兄姐的期盼下,族医满头冷汗的将白缎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最后得出了白缎“成功度过成熟期”的结论。
白缎笑嘻嘻的被家人们簇拥在当中,听他们谆谆告诫化形之后需要注意的方方面面,而巴泽尔则将正在擦冷汗的族医拎到了一边、干咳了一声,在族医如临大敌、两股战战的惊慌中压低了声音:“既然已经进入成熟期,那么,小缎是不是能够进行交配了?”
族医吓得脑子都不太转弯,闻言下意识点头:“当然,我刚才检查过了,小缎发育的很好,说不定明年春天,就能抱上一窝小貂了!”
听到这句话,巴泽尔的脸色顿时就是一黑。
承受着巴泽尔的死亡凝视,族医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由于这个世界雌兽的数目普遍少于雄兽,还有一只雄兽凭借强大的实力、同时霸占好几只雌兽、使得数只雌兽怀孕的情况,所以很多雄兽在找不到雌兽度过发情期时,也会选择与同性暂时搭伙、发泄情欲。因此,族医对于雄兽与雄兽之间的情事并不惊讶——只不过不仅跨了种族、还不到发情期就如此猴急的同性“伙伴”,族医还是头一次遇到,当真算是“活久见”了!
微微颤了颤胡须,在深刻理解了巴泽尔的问题后,族医顿时出了一身的白毛汗,暗骂自己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面前紫金雕大人的架势,真是恨不得一口将他吃掉,而自己仍旧还站在这里,估计是因为他对于大人而言仍旧还有一点用处。
唯恐到自己的小命出现什么差错,族医的话锋顿时就是一变:“如果是承受的话……大人您和小缎种族不同,体型……也、也不是很契合……若是为了小缎着想,还是……再忍忍,等小缎长大一些比较妥当……”
巴泽尔眉头一皱,显然不是很开心。
族医一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心脏也随着这一皱提到了嗓子眼里,连忙改口:“当然,如果您实在想做,也是没有问题的,只要小心一些就好……我这里还有些事前事后涂抹的膏药……”
巴泽尔神色微动,暗暗示意族医。族医心领神会,连忙溜进自己家中,片刻后又像是做贼一般抱着几个木盒回转过来,恭恭敬敬的递到巴泽尔面前。
将木盒塞进自己怀中,巴泽尔给了族医一个赞赏的眼神,并且考虑到自己与小恋人的兽型的确不那么匹配,还恬不知耻的得寸进尺:“这些东西,你以后多配一些,尽可能改良,如果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告诉我。”
族医借着胡须的掩护狠狠抽了抽嘴角,却仍旧还是诚惶诚恐的应了。
眼见巴泽尔心满意足的走回白缎身边,占有欲十足的将刚刚化形、还是稚气一团模样的少年揽进怀里,族医眼含怜悯,歉疚的深深叹了口气。而看到白缎丝毫没有半点“以身饲雕”的自觉性,还仰起头,朝着搂住自己肩膀的紫金雕笑得欢喜、亲昵又信赖,族医终于目不忍视的瞥开视线,默默为自己无知的小族人点了好几根……火把。
在同一年、乃至前几年的幼貂中,白缎是最健康漂亮的宝宝——虽然过分洁白的毛色并不利于他在野外隐藏行踪——而他化成人形后,也同样十分出众。
洁白的头发在阳光下耀眼夺目;精致的五官毫无瑕疵,一颦一笑都能令母貂们神魂颠倒;而更重要的是,白缎的身体纤细却并不瘦弱,反倒覆盖着一层紧致的肌肉,一看就极富有爆发力,可以适应各种环境的挑战、能够捕猎各式灵活迅捷的猎物。
这样优秀的雄貂,肯定能够生育出健康优秀的后代,并轻易将这些幼崽养得膘肥体壮——然而,他现在却被一只紫金雕死死霸占住,估计还要圈养上一辈子,连一只雌貂的小手都摸不到,还真是……想想就令人倍感心酸。
族医仿佛看到一窝窝健康活泼的貂宝宝长出翅膀飞走那般,心疼的肠子都青了!然而除了眼睁睁看着以外,他却没有一点办法。
——当真是……世事多艰、命运无常啊……
第163章
虽然从族医那里索要了药膏,但巴泽尔却并没有立刻遵从自己的欲望,将垂涎已久的小恋人拆吞入腹。毕竟族医说的也有道理,白缎的身体刚刚成熟,加之两人的兽型相差太大,还是多等一段时间比较妥当。
巴泽尔准备等到白缎经历发情期的时候再有所行动,因为那时候,白缎的身体才算是真正做好了承受情欲的准备,而巴泽尔也希望小恋人能够真正喜欢上这种“运动”、并从中体会到无上的快乐与享受,而非像是现在这样,仅仅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而做出无奈的“牺牲”。
丝毫不知自己仍旧处于“养肥”之中的白缎依旧无忧无虑的缠在巴泽尔身边欢蹦乱跳,而其余已经成年的貂族们,却已然从巴泽尔那毫不掩饰的火热的目光中,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
对此,所有的貂族都保持了沉默,就连白缎的父母也不例外。当听说白缎想要在成年后住到巴泽尔的巢穴中时,白缎的父母也只是再三确认了儿子的心意,便听之任之。
一来,巴泽尔在这一段时间内,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对于白缎的关怀爱护,让白缎的父母相信儿子并不会受到伤害;二来,也是由于白缎已然成年,完全可以独立自主的选择自己接下来要走的道路。
在这个兽人世界,幼崽是宝贝,是需要呵护照料的,但一旦成年,父母便算是尽到了应有的责任,不会再特意关照自己的孩子。
成年后的小兽人必须迅速成熟起来,学会该如何独立生存,特别是雄兽人,所经受的考验要求更为苛刻。甚至,有一些父母会将成年的孩子从家中远远赶走,哪怕刚刚成年的小兽人步履维艰,也会狠心拒绝他们的求助——毕竟,在那个时候,父母们大多都已然有了新的宝宝,需要用手头的食物喂养更加年幼的幼崽。
这就是兽人世界的规则。虽然已然可以化为人形,但兽类的天性仍旧占据了主导地位。在这里,一切都是直白而残酷的——对于生产力不发达、仍旧在温饱线上挣扎的兽人们而言,只有“个体生存”与“种族延续”才是最为重要的,而其他一切的一切,都需要为这两点服务。
于是,在白缎成年之后,白缎的父母不再像是年幼时那般约束他的行动,反而放任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奋斗。至于接下来,无论白缎选择怎样的道路、过得如何,都不在做父母的管辖范围之内。
由于兽人们早就对于小兽人成年后离家的事情习以为常,所以当白缎离开部落时,也没有发生什么泪洒当场、依依惜别的场面。
白缎高高兴兴的与家人朋友们告别,好像自己只是去周围游玩一圈,而白缎的父母兄姐也只是比平时多了些谆谆告诫,随后便怀揣着祝福,坦然看着他与巴泽尔相携离去。
终于得偿所愿的将小恋人叼回窝里,巴泽尔的心情更加愉悦,耐心细致的护着变成人形后第一次离家、好奇心泛滥的白缎在丛林中穿梭嬉戏——虽然这一片区域白缎早就熟悉的很,但变成人形后以另一种角度去观察,仍旧会发现许多不同的乐趣。
即使身体长大了,白缎的心性却并未成熟多少,依旧是孩子气的模样,而巴泽尔也愿意宠着纵着,根本不打算让小恋人经历什么“生活的磨难”,变得坚强、成熟而可靠。
在巴泽尔的保护下,白缎走走停停,花了大半天的时间,这才终于来到巴泽尔距离貂族村落并不算远的巢穴。
巴泽尔的“家”坐落于一棵苍天大树的枝杈上,那巨木根深叶茂,最粗的树干十多人都难以环抱。
站在树下,仰望着绿荫之中隐约掩映、几乎与树木合二为一的树屋,白缎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惊叹连连。
“喜欢吗?”巴泽尔轻笑一声,揉了揉小恋人的脑袋,语气中隐隐骄傲,“等进去了,你会更加喜欢的。”
这树屋是巴泽尔在寻找到白缎后,一点一点亲手建造出来的,自然融合了白缎的喜好与巴泽尔对于生活质量的追求。
至于将屋子建在树上,一来是由于紫金雕喜欢住在高处的生活习性;二来也是由于这里更加安全隐蔽;三来,则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