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效连忙拱手道不敢当,他感激看着晏良,表示明日会去一趟广源楼。
晏良自然理解了王君效的意思,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
王君效方转身告退,
贾政瞄这俩人几眼,看出王君效对晏良似乎有感恩之情,觉得奇怪。不过凭他现在跟晏良的关系,他自然是没脸打听这些。
而贾母还沉浸在王君效开的方子上,所谓久病成医,贾母对药方多少知道一些。心里不禁感慨王君效方子用得妙,果然不是一般大夫能开出来的。
“虽然只是胃口问题,但也不好疏忽,那婶子可要好好休养了。”晏良话里的内容说得一点都没错,可听到贾母耳里就变味了。
贾母气恼地瞥一眼晏良,明白这厮是在讽刺她刚才故意假装气急出病。贾母为此羞恼地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因为有太医的话证明她身体健康,此刻贾母也不好开口说自己难受,不然晏良好以为她是故意逃避了。无论如何,他们这次对峙在气势上不能输。
晏良哪会管这对母子如何了,话既已经说明白,该告辞就告辞。而他才刚之所以会请大夫过来,一则是避免贾母拿身体说事儿,免于落人口实;二则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早知道贾政请不来这名王太医,便想故意打他一次脸,提醒他一下。若他还是不能领悟,毫无悔心,那接下来就有更‘好’的事情欢迎他了。
晏良把贾母贾政母子气个半死后,从容不迫地从荣府走了出来。林如海到底放不下心,他回去瞧了女儿黛玉之后,又忍不住出门,来宁国府等着见晏良。
晏良见了林如海,自然意外,“明日还能见,就忍不了这一时?”
“忍不了,你该知道老太太因这事儿很折腾我,我也没法子,但毕竟他是我的岳母。”
林如海忍不住操心的叹口气。其实他心里还有另一个担忧,就是得罪了晏良,这是他万万不想的。不过这会儿一见,听晏良对自己那样不见外的开口,林如海心里着实松一口气。
“我以后该如何,还要跟你求个主意。”
“我看你这性儿早晚会出事,必须改了。以后他家的事你不用掺和,老太太若是有事儿求你,无关紧要的小事可办,其它的一个字儿‘拖’,如此你不至于太为难。拖得日子久了,她自然就懂你的意思,不敢指望你。”晏良建议道。
林如海点点头,不过他真心希望这件事过了之后,荣府不会再有事儿麻烦他了。
……
在圣上亲允的情况下,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对王子腾下了判决,徒刑即刻执行。次日一大清早儿王子腾穿着囚服狼狈出京的时候,京城城门口停了三两辆豪华马车,一辆坐着王夫人,另一辆是王子腾妻女们,第三辆车内则坐着贾政。
送别时,女眷们哭声不断,王子腾的女儿甚至哭晕了过去。王子腾素来宠爱这个女儿,十分心疼,忍不住想去怜她一番,却被衙差无情地拽着铁链,催促快走。荣华富贵梦一朝碎,王子腾一直还有些恍惚,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还一直当自己还有扭转的机会。直至现在,他看到自己败落景象的残酷,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一去只怕是再回不来了。王子腾素来恃强凌弱的霸气脸上,流下了两行泪,狼狈凄惨至极。
贾政目睹这一场景,心酸的同时,更多的是感慨好景不长,物是人非的可怕。贾政禁不住想到了晏良,以及晏良曾说的那些警告。贾政禁不住打一哆嗦,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像王子腾今天这样落魄。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倒是宁愿像现在这样体面的生活。
送完王子腾后,贾政同王夫人回到荣府。王夫人哭得岔了气,被丫鬟搀扶去歇息。贾政则心事重重,一头扎进书房。
广源楼。正是傍晚饭点,宾客往来繁荣之时。
太医王君效特意前来拜见晏良,严明谢意。想当初他王君效的亲侄子被王子腾的马车碰伤致死,至今都没有个说法,王子腾那厮甚至根本都不记得这件事。王君效这个侄子是他一手带大的,跟亲儿子一样,所以这个仇他记了足足三年,今日终于出了一口恶气。王君效今晨也去了城外,特意送了王子腾一程,他就是想看看王子腾而今的落魄下场,再啐上两口。他还特意花重金贿赂押送的衙差,路上定要多给那王子腾吃点苦头。
晏良今日再见王君效,忽见他身上出了因业,明明昨日还没有。晏良纳闷的上下打量王君效一圈,蹙眉提醒他:“恶有恶报,你为个不值当的人动恶念,会毁了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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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JJ
“您……您怎么会知道?”王君效诧异地看着晏良,表情十分激动。他快速地动了动眼珠子,忙拱手做拜状,“常在宫中听闻众主子议论,说贾大人会观相识人,下官还有些不信。今日亲眼见,亲耳听,十分拜服,下官对于前日所想深感愧疚,向大人赔罪了。”
“王太医太客气了,昨日的事我尚没有好好和您道谢呢。”晏良请王君效上座,叫人上了广源楼最好的饭菜宴请他。
王君效忙再次跟晏良谢恩,席间提及他侄子的死便是老泪纵横,哭得身体发颤。
“太医喝口茶,顺顺气,事情已经过去了,切莫再伤心,相信你九泉之下的侄子也不忍心看你这样下去。正如我所言,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早晚而已,今你且瞧他结果如何。”晏良劝慰道。
王君效用袖子拭泪后,点点头,目光还是有些狰狞,“可我不甘心,我的侄子可是被他害死的,他就是落魄发配了,好歹还是个活人!”
“你牵扯进自己,早晚会有报应。你可以选择牺牲自己,但要想想依靠你的那些家人。我只说这些,你的事还是你自己决定。”晏良为王君效斟一杯酒。
王君效惶恐地看眼晏良,端酒下肚。他深深皱起的眉头足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片刻之后,王君效只草草吃了两口,便慌张告辞。他人走后,晏良就派人跟着,这厮果然还是想明白了,派家中小厮出城去追。
“老太医要是害人命,只怕八成会用毒,这要是下了,这会子只怕人已经没命了。”吴秋茂猜测道。
“才出京没多久,那几个衙差还不至于傻到在皇城根下下手。”不过未免意外,晏良让吴秋茂派两个人骑快马追,务必帮忙拖延时间。
早晨的时候,晏良便得了消息,王君效的属下已经追上了那波押送王子腾的犯人。
晏良用过早饭,收拾妥当,便准备去进宫面圣。昨日皇帝特意交代话下来,叫他今日尽早进宫。不过今日圣上倒有些奇怪,见了他之后,不谈国事也没说家事,只是不停地出一些题目考校,让晏良恍惚有一种参加殿试的错觉。
人总不能白活两世,再说晏良本就喜欢读书,对于皇帝的这些考校他自然可以应答如流。
皇帝满意了,赞叹晏良才学了解,“朕倒是忽然有些疑惑了,你这等才学,当初怎可能只是进士出身,没得个榜眼、探花着实可惜。”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臣与他们比,便是才学鄙陋了。”
“诶,贾爱卿,你过谦了。朕特意查过,当初跟你一同科考的人,都没什么出息,唯独你有逸群之才。”皇帝对爱才之情溢于言表
晏良谢了恩,就此出了大殿。之后,他便仔细琢磨皇帝所说的话。当初本尊参加科考的时候,殿试的人正是当今太上皇。皇帝而今遗憾他没有被点名前三甲,还说同期科考的人都没出息,应该是暗含两层意思。一层是在暗示晏良他才是识人的伯乐,要他懂得感恩;而另一层则表漏出皇帝对太上皇并非全然恭顺的态度。皇帝心中似乎对上皇有诸多不满,心中隐隐很不服气。不过这也难怪,听说太上皇虽退位多年,至今还是没有撒手朝政,会时不时地过问一下。如此时间久了,就算是以孝闻名天下的皇帝估计也忍不下去了。
今日正逢月末,晏良每到这一天都有去广源楼查账的习惯。
车走了好一会儿,吴秋茂没听到自家老爷吩咐,便挑开帘子探头问老爷去不去。
“去。”晏良收回思绪,感觉到马车变慢了,应该是快拐入祥和街了。晏良挑开窗帘往外看,瞧见街边有两个乞丐,衣衫破烂,正端着一个破碗点头哈腰地跟路人乞讨,看起来很卖力。
俩乞丐看见马车过来,似乎受惊了,忙捧着饭碗退却到墙根,而后转身跑进胡同里去。
“去一趟吉祥街,从那边绕道,再打祥和街西边进去。”晏良突然吩咐道。
吴秋茂奇怪,“爷,祥和街西边那片全是搞杂耍的,这时候最热闹,人多,咱们马车要想通过,只怕会很费时候。”
“别多话。”晏良闭目养神,身体伴随着马车的摇晃微微晃动着,表情却沉得发冷。
不久后,马车到了祥和街西,几乎是保持着停滞的状态,一点点的往里蹭。
吴秋茂跳下了马车,喊着让路,却没有人听见,正好赶上杂耍班踩高跷,玩吐火舌。这几个玩儿杂耍的人,绕到马车附近,引得一群人一窝蜂的拥上前。
大约磨蹭了一柱香的时间,马车才安安稳稳地驶上祥和街,片刻的工夫,便快要到广源楼的门口。这时候,有一辆推着三大筐小鸡仔的车从街边一家名为汇缘茶楼的地方冲出来,直接横在了路上。筐晃晃悠悠倒了,小鸡仔洒满地,嫩黄的小鸡叽叽喳喳的四处跑。
推马车的是个年纪二十上下穿着麻布衣裳的百姓,见状慌了。大喊抱歉,弯腰忙着抓鸡仔。
吴秋茂见状,跳下马车,厉声喊他快些让路。就这时候,汇缘茶楼的二楼突然破窗跳下了□□名蒙面人,每个人都衣着十分普通,身形平常。这些人倘若扯下蒙面混迹在百姓群中,很容易就隐藏他们的身影。
几个人突然落地,把周遭这些看鸡仔热闹的路人都吓一跳,一个个都跟受惊落跑的鸡仔一样,四下奔逃。
贼首朝着马车的方向挥刀示意,几人直冲而去。吴秋茂忙拉着车夫,也同那些路人一样,快速逃窜。
贼首见状哈哈大笑,“我还当会有几条拦路的狗,贾大人,没想到你家的家丁这么没骨气!不过我看贾大人是个有骨气的,到这会儿了还一动不动,我这就满足你,送你上西天,跟佛祖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