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暂且不说。
庄辛延只是说道:“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蒋县令瞧着身子就不太对劲,让他来看,就怕他一时激动晕厥过去,那多不好。”
赵玢抽搐着嘴角,他道:“那倒是要先谢谢庄老板的以防万一了。”
“不客气。”庄辛延手指划过墙面,从一开始的泥巴洞口,到现在已经是石砖墙面。
他想着,这个墓哪怕葬的不是男后,也绝对是个很有财力的人。
不然,这座墓又怎么可能修的这么大以及这么多的陪葬品。
火把的光芒闪烁着,照亮了整片地方。
庄辛延的脚步微微慢了下来,在这个墙面上已经慢慢有了图纹。
从一个村落开始,故事慢慢的发展开来。
情节跌宕起伏,比任何一个故事都来的正式、精彩,以及悲哀。
墙画的故事并不多,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已经看完。
从村落开始,亦从村落结束。
庄辛延微微一叹,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真的不错。
在一开始,见到那个图纹的时候,自己就不该继续参合在这里面。
现在进退两难,一个不好,就是拉下所有的人陪葬。
“怎么可能?”赵玢惊呼不已,脸上带着愕然,他反复看着墙面上的东西,认为是自己回错了意,可是看了许久许久,上面所绘画的情节,除了那一种意思,根本没有其他的情节。
他额间冒着虚汗,道了一声:“庄老板,你真是害死我了。”
庄辛延淡然一笑,笑意中带着些许的苦涩。
山柰这时就有些不明了,他问道:“主子,这不过就是一双儿的生平,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如果是普通的人,我们还怕什么,可这又岂是普通人。”赵玢脸上的苍白仍旧没有淡去,凭借着这幅墙画,墓中之人能够肯定,就是男后。
可此时,赵玢却没有一丁点的欢喜。
如果墙面上的内容,被外人知晓,甚至传到圣上的耳中,恐怕他们几人,难逃一劫。
一件密事,一件天大的密事。
足以杀人灭口的密事。
庄辛延望着周身。
好在,这次进来的人除了他、山柰、西元以及赵玢之外,没有其他的人。
四个人其中有两人是他的人,而赵玢为了安危定然也不会外传,他便开口说道:“这画并没有存在的意义,真真假假本就不重要,毕竟俞朝几十年,世上所知的事实就是那般,真相对于他们对于圣上,都不重要。”
赵玢压抑住心慌,他赶紧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不重要,就不需要让外人所知。”庄辛延淡淡的说道。
画上所说的故事是不是真实,他没法肯定,可是他肯定,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暴怒的圣上唯有拿他们来开刀,而圣上也不一定乐意知道这个真相。
既然如此,那便瞒着吧。
反正都这么几十年了,一直瞒下去也不是不行。
“那这墙面的画怎么办?”
瞒下,赵玢自然愿意,可是这墙画明晃晃的摆在这里,又怎么可能瞒的下来。
庄辛延并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从林平那里搜到的火药,你们衙门应该还有不少吧。”
赵玢倒吸一口气,“你想炸掉这里?”
“墓穴之中,本来就是机关重重,你们挖洞进展缓慢,也是因为机关的原因。”庄辛延缓缓而道:“那我们来看壁画,无意中触碰到机关,从而引爆炸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赵玢细细一想,也觉得可行。
他又问:“就是炸掉这个地方,破碎的石砖中,也是能够看出一些画面,拼装在一块,也能够瞧出一些。”
手指抚上壁画,感受着上面的凹凸不平,庄辛延眼中带着一丝的深意,他道:“这些就由我来负责,哪怕就是被炸开再拼装起来,也不会有这个故事。”
赵玢咬牙。
为了自己的性命、甚至是全家的性命。
他也只能够跟着庄辛延一起去做。
便点了头,转身像着外面走去。
待人走后,庄辛延在山柰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山柰听完,便赶紧道:“主子放心,我现在就去,一个时辰内定会将东西带来。”
说完,也是转头离开。
如此,整个地洞中,就剩下了庄辛延与西元两人。
西元老老实实站在一旁,至始至终,他的话都很少,不善言辞。
只不过,庄辛延能够发现,西元每每站在自己身边,都是以一种随时警惕的方位护着,所处的角落很是精准。
这让他不由想到了以前。
雇佣兵并不是那么的好做,但凡有一丝不注意的地方,死的那个人不是对方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