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李乘风皱了皱眉头,若是这女鬼之前的话是真的,肯定不会做吸人精元的事情,看她犹豫的模样,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恩公,不是我不想说,是我怕。。我怕。。”玲儿说了两句,便掩面痛哭。
“怕什么?说吧!我在这呢!”李乘风看着玲儿这幅样子,声音慢慢放缓,偷偷的把法力夹杂在声音中,用了个佛门的静心咒神通。玲儿听到李乘风的话,停止了哭泣,她大口喘了两口气,感激的看着李乘风。
“恩公,我逃出来后,没想到又落入东山郡一个恶人手里。。”
原来,这玲儿惊慌失措的从老鬼的洞府跑了出来,逃到了东山郡南边的一座小城,那小城便是静心庵山下的滦县,玲儿靠着从老鬼那夺来的修为,自己慢慢突破到筑基三层,有了些自保的能力玲儿也便从滦县搬出,在滦县外的义庄安了身。
那日,义庄突然来了个年轻的公子,说来也奇怪,这公子不知道怎么就发现了藏在义庄潜修的玲儿。玲儿虽然已经死去,但是也保留了二八少女怀春的心性,一来二去便和这公子定下了三世之约,谁成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那个公子是东山郡郡守的儿子,东山郡的东山王乃是当今大夏国主的亲叔叔,早年和大夏国主争夺皇位不成,便龟缩在这还算富饶的东山郡。按理说这王侯公子丽鬼佳人倒是小说里的好桥段,但是让玲儿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公子竟然是邪修!
邪修在这东贺神州着实比较少见,因为邪修的修行方式有违天和,东贺神州的四大仙门早些年便发起了一次大清缴,但是这种修行方式还是被一些贪图进境的小人所推崇,而东山郡王的二儿子刘璇便是其中一人。
刘璇倒也没和玲儿行那苟且之事,毕竟人鬼有别,那日,刘璇突然告诉了玲儿一个可以让她复活的法子,而那个法子就是要夺了男人的精元。玲儿虽然不太愿意,但是为了能和情郎双宿双飞,也咬牙拘禁了个小鬼替自己吸取精元,但是当玲儿第一次把精元送给刘璇让刘璇帮自己炼丹的时候,刘璇竟然把那精元生吞,并且漏出了丑恶的嘴脸。
“恩公,当时刘璇让我继续吸取精元,如若不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便让我魂飞魄散,而且我家的一家老小也要遭受无妄之灾!我也是被逼无奈啊!”玲儿说到这里,早就哭成了泪人。
“你也是个命苦之人,罢了,这种邪修是我辈修士的大敌,你且先去往生,我定然会帮你了却此事!”李乘风心里有些愤怒,这邪修真是如同蟑螂一般,满世界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而且竟然连王公贵族里都有邪修的存在!
“谢恩公,恩公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玲儿向着李乘风不断的叩首,能脱离苦海倒是也是件好事,之前自己身上怨气太重,估计那轮转王也不会让自己转生。
“无妨,我本身就是行得渡人之事,度化了你,也是一分功德。”
李乘风说完,盘膝坐在地上,他凝聚法力,右手在空中画了一道符诏,那符诏透漏着一股祥和之气,李乘风把符诏朝着玲儿眉心一指,那符诏没入玲儿眉心消失不见。
随着李乘风的符诏进入身体,还有那往生经的诵读,玲儿的脸上漏出一丝安宁,那身躯慢慢变淡,直到消失不见。
“律律律!”黑子不屑的朝着李乘风咧了咧嘴,好像嫌李乘风多管闲事一般。这种低级的恶鬼,若是在以前,都不够自己吃的。。
“我学习佛法这么多年,骨子里还是有那一丝善。刚才那符诏也不知地府的判官会不会给面子,希望师傅不要骗我。”刚才那符诏是悟恒教给李乘风的度化法门,听悟恒说,每个符诏上都蕴含着自己的发力印记,若是佛门或者道门的人超度,那符诏就和通行证一般,能让生魂少一些轮判之苦。
李乘风用了个唤水的法子,洗了洗身子,从乾坤袋中掏出一套干净的白色僧衣,听说这白色僧衣只有悟恒一脉才可以穿,具体怎么个原因倒是没听悟恒提起,估计又是什么传承上的事情,对于李乘风来说倒是有些无关紧要。
邓氏一家听到后院很久没什么动静,便偷偷的跑回去看看那小师傅有没有收服那恶鬼,李乘风听到脚步声,看着满脸担忧的三人,心里不免有些唏嘘,凡人,往往是被蒙蔽也是被伤害的那部分群体。
“小师傅,那恶鬼。。”邓母看着满目狼藉的后院,怯怯的问道。
“幸不辱命,那恶鬼已经被我超脱了,但是。。”李乘风有些脸红的看着如同被野猪拱了一般的后院,挠了挠头,有些羞涩,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谁能想到自己都差一点身死道消,还好三人没看到自己狼狈时候的模样,要不那脸可真就丢大了。
邓母也是个机灵人,她怎么能不知道李乘风的尴尬之处,要不说世俗人还是有世俗人处理事情的法子,邓母拉着邓俊的手,对着邓俊使了个眼神,那邓俊会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梆梆梆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小师傅救命之恩,若不是小师傅救我,我们家这一家老小三口早就死于非命了!”邓俊倒是打心底感激,自己虽然有些迂腐,但是却是个孝顺孩子,若不是李乘风相助,估计邓家在滦县就成了一段往事了。
李乘风赶忙扶起邓俊,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一扫而空,他咧开嘴朝着三个人憨憨一笑,而黑子则如同人一般白了眼李乘风,好像在说“多大点事,至于么”的样子。
李乘风舒了口气,望着天空傻笑,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