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怎么看。”蔡伯颜摇了摇头,沉声说道:“龙王就算要退休,那也得他自己提出申请,咱们的国之英雄,不能寒了人家的心。”
“用阴谋诡计的方式逼人家退位,这算什么?他们如果真是为国考虑,那也就算了,龙王退位了以后,谁来执掌傲龙,谁能把傲龙再撑起来,这是个关键。”
深吸了一口气,蔡伯颜再次说道:“我现在台面上的这些人物,有哪一个能代替龙王把傲龙支撑起来?他们要搞掉龙王,目的不就是想要掌控傲龙吗?”
听完蔡伯颜的话,郭长征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我算是听明白你的话了,就算要龙王退休,那也不能使用阴谋诡计。”
“你我都是了解龙王的人。”蔡伯颜扭头看向郭长征:“他为了国家,这辈子连老婆都没娶,无儿无女,英雄流了太多的血,总不能让他们再流泪吧?”
郭长征再次点了点头。
“再说了。”蔡伯颜继续说道:“以龙王现在在傲龙的地位和声望,在整个华夏军中的威望,贸然这样做,有谁想过后果?”
郭长征一脸震惊的看向蔡伯颜:“你的意思是说……”
“我什么意思也没有。”蔡伯颜摆了摆手,一脸肃然的说道:“但是军队讲究的是个士气,是个锐气,连士气和锐气都没有了,这样的军队就算武装到牙齿又有什么用?”
“所以你来燕京是力挺龙王,力挺宁浩的?”郭长征紧盯着蔡伯颜问道。
“没错,我可以坦言的告诉你,就是这样。”蔡伯颜紧盯着郭长征,一脸骄傲的说道:“咱俩是生死与共的兄弟,在同一口锅里吃过饭,在同一个战壕里蹲过坑,我们也为对方挡过子弹,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我对你没有任何的隐瞒。”
郭长征点了点头。
“我一下飞机就来找你,不是来看你的态度,而是想得到你的支持。”蔡伯颜一字一句的说道:“老伙计,咱们拼命流血,打下了一片锦绣江山容易,可是要守卫好这片锦绣江山,要让我们的国家在不受任何人欺负,我们的人民在不受任何人屠杀,那可是需要代代的人才相传。”
“有道理。”郭长征再次点了点头。
蔡伯颜再次说道:“如果像龙王和宁浩这样的国之干才都不能为华夏效力,都倒在阴谋诡计的途中,你我这些人曾经拼命流血的意义又在哪里?”
郭长征再次抽出了两根香烟,将其中的一根递给蔡伯颜,接着自顾自的也点燃了一根香烟,沉默不语。
放下手里的香烟,蔡伯颜紧盯着郭承真说道:“该说的话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也说了,今天我们俩聊的不是兄弟之情,也不是战友之情,而是为国保贤,为人民留下几个干实事的人才。”
“话已至此,现在该你表态了。”
郭长征仍旧没有说话,仍旧默默的抽着香烟,他仿佛在思考,又仿佛难以下决断。
蔡伯颜并没有逼他,而是顺手端起了旁边的一杯茶,轻轻地喝了一口,然后又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香烟,也沉默下来。
这是一对曾经的浴血同袍,也是曾经一起为这个国家做过重大贡献的超级英雄。
他们现在老了,可是他们忧国忧民之心不老,他们曾经为人民打下了一片天下,造就了现在富裕的华夏,让人民过上好日子。
可是这还不够,现在虽然没有了战争,大环境下是和平的,可是敌人无时无刻不在窥视华夏。
当然,这个敌人不仅仅来自于外部,更来自于内部的一些蛀虫。
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发挥自己能发挥的作用,就像蔡伯颜所说的那样,要为国家保护好真正的人才。
“你的想法定了?”郭长征忽然扭头看向蔡伯颜。”
“定了。”蔡伯颜点了点头。
“除了要保你眼中的宁浩,也要保龙王?”郭长征再次问道。
听完了这话,蔡伯颜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没想到郭长征会这么问,本以为郭长征会马上表态支持或者反对,这也就足够了。
可是眼下涉及到龙王的事情,这让他很是错误,要保宁浩,也要保龙王,这句话的背后意味深长。
就在这时,娄不凡从门外匆匆跑了进来,他笑着道:“蔡爷爷,我已经准备好了……”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整个客厅里的气氛不大对劲儿。
“过来坐下。”蔡伯颜忽然抬起头,冲着娄不凡为了挥手。
娄不凡一脸狐疑的来到蔡伯颜身旁坐下,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同样一脸阴沉的郭长征。
他心里有些拿不准,难道蔡老爷子和郭老爷子谈崩了?或者吵架了?可是刚才似乎没有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
“娄不凡。”蔡伯颜突然喊道。
娄不凡哎了一声,扭头看向蔡伯颜。
“你说,保宁浩还是保龙王?”蔡伯颜意味深长的问道。
听完这话,娄不凡不由得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你也很难回答?”蔡伯颜偏头看向娄不凡。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娄不凡说道:“蔡爷爷,您知道,这些事情不是我这个晚辈可以议论的。”
“怎么不是你可以议论的?”蔡伯颜白了一眼娄不凡:“你千里迢迢从东南把我接到燕京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对呀,你也说说吧!”郭长征翘起二郎腿,扭头看向娄不凡。
“保宁浩还是保龙王?”娄不凡狐疑的抓了抓脑袋,疑惑的问道:“他们俩不是一体的吗?都是被陷害的,为什么不能一起保?”
“一起保?”郭长征顿时痴痴笑着道:“你还真是个小儿郎。”
“我也想一起保啊!”蔡伯颜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但是现在的局面摆在这里,人家出手了,这件事情也是真的,那就得有人出来负这个责。”
说到这里,蔡伯颜再次扭头看向娄不凡:“你知道什么叫制度,任何人不能跨越制度,否则国家还不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