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看法?”秦天魁转过身,打量着秦楚风。
“这是二哥发过来的?”秦楚风紧锁着眉头问道。
“是的。”秦天魁点了点头。
“从哪儿发过来的?”秦楚风再次问道。
“你是在质问我吗?”秦天魁渐渐虚眯起眼睛。
沉吟了一下,秦楚风苦笑着说道:“我早该想到二哥单独留下来,你必定授予任务。”
“怎么着,你连你二哥的醋也要吃吗?”秦天魁打量着秦楚风。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秦楚风笑了笑,说道:“二哥应该是去了傲龙基地吧?他见到宁浩咯?”
“见到又有什么用?”秦天魁冷哼着说道:“说他是个草包,他还真是个草包。”
“我看并不一定吧。”秦楚风看了看手里的电报,抬起头笑道:“老爷子应该做出了判断?”
“我能做出什么判断?”秦天魁桀桀笑道。
“你倒是说说看,我刚才听说您让秦伯去备车了。”秦楚风微微笑着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老爷子应该想公开和娄家的人会面吧?”
“你觉得可以吗?”秦天魁一脸桀骜的问道。
“当然可以,我全力支持。”秦楚风笑了笑,说道:“老爷子,你早该拿出点魄力来了,否则一直左右摇摆不定。”
“什么魄力?”秦天魁苦笑着说道:“我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逼上梁山。”
“这话怎么讲?”秦楚风不由得皱起眉头。
“宁浩这小子果然是一代英豪。”秦天魁微笑着说道:“他做这个大局,我们都成了棋子。”
“你说什么?这是宁浩在算计我们?”秦楚风一脸诧异的瞪圆了眼睛。
“没什么了不起。”秦天魁微笑着说道:“作为一个棋子,如果能有收获,能为秦家带来利好,那也无所谓。”
“也就是说,我们成了别人的棋子?”秦楚风紧锁着眉头:“而且是宁浩的棋子?”
“不用想那么多了。”秦天魁摆了摆手,笑着说道:“立即跟我走。”
“我们真要去娄家?”秦楚风忽然一把拽住了秦天魁,着急的道:“老爷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秦天魁抬起头,一脸桀骜的说道:“现在秦家已经没了任何退路。”
说到这里,他转身看向秦楚风:“宁浩这家伙厉害,逼着秦家选边站,你觉得应该选哪边选?”
“哪边?”秦楚风疑惑的皱起眉头:“宁浩根本就没发来任何消息,他什么时候逼迫我们啊?”
“你小子是不是傻啊?”秦天魁在秦楚风的额头上点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二哥去了傲龙基地,见到了他和龙王,可是却碰了壁,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听完秦天魁的话,秦楚风微微皱起眉头。
好一会儿,他忽然惊呼着道:“宁浩和龙王在防着我们秦家?
“这就是他的态度。”秦天魁一字一句的说道:“既然选择不信任秦家,就是逼迫秦家站队,因为秦家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个态度。”
倒吸了一口冷气,秦楚风悠悠的说道:“这家伙真是把权谋之术玩到了极致,不动声色,居然就逼迫我们到了这种地步。”
“其实也是怪我傻呀。”秦天魁苦笑着说道:“非得派个人去刺探一下他们的态度,现在反倒将了我们秦家一军。”
“这小子,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秦楚风一脸正经的道:“他不过是个22岁的毛头小子而已,怎么会有这样的智商和智慧?”
“这就是你们应该跟他学的。”秦天魁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以为龙王是什么人,龙王看人的眼光比任何人都毒,宁浩身上那块紫金龙牌就是龙王亲自给的,这个东西的分量你应该很清楚。”
“果然是个天才。”秦楚风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以前我还真把他当成个毛头小子看了,现在看起来的确是我太愚蠢。”
感慨了好一会儿,秦楚风忽然扭头看向秦天魁:“老爷子,但是你真的想好了吗?我们秦家一旦和娄家绑在一起,那可能有全家覆灭的危险。”
“你怕了?”秦天魁桀桀笑着看向秦楚风:“这不是你一力主张的吗?”
“我是主张和娄家同盟,但是现在的娄家是风雨飘摇一艘破船。”秦楚风一字一句的说道:“更何况娄家本来是孤军奋战,好不容易有个宁浩出来帮他们。”
“宁浩的背后站着傲龙,可是对方现在一出手,就让宁浩和整个傲龙陷入了困境,哪娄家就更是孤军奋战了,
“如果娄家不是孤军奋战,何须我们雪中送炭?”秦天魁一脸阴笑的看着秦楚风:“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的恩情,他娄家这一辈子还的清吗?”
听完这话,秦楚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但现在我们要送出的人情,不单单是娄家。”秦天魁裂嘴笑着说道:“更重要的是为宁浩和傲龙送出人情。”
“这可是我们在赌啊。”秦楚风悠悠的说道:“万一赌不赢怎么办?”
“我们是在赌。”秦天魁抿嘴笑着说道:“我们这次就压宁浩和傲龙赢,就选择一方好赌。”
就在秦楚风还要说话时,秦天魁忽然冲着他摆了摆手,转过身,说道:“赶紧跟我走,去娄家,想太多都是烦心事。”
说完这话,他背着手匆匆离开。
秦楚风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急忙又跟了上去。
燕京娄家,老宅。
娄家后山,风景秀丽,青山绿水。
在一处悬崖绝壁上,屹立着一座飞檐翘角的巨大凉亭。
在这座凉亭里,分别坐着娄佳怡,娄书桓和娄不凡三位娄家的顶梁柱。
在凉亭外的古道上,一位身材魁梧,满头白发的老者杵着手杖,望着前方的青山绿水,云雾缭绕,却一声不吭。
他们已经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对他们关心的宁浩和战龙极其不利,甚至对整个娄家也算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