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候闻言愤怒的想要起身,但浑身无力。
他只能勉强的撑起身体,然后余光就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到了……一个针孔。
“这是什么?”他问。
这点显然空姐也没有办法回答他,只能摇了摇头。
季候现在就像是大病一场的人,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他不会天真的认为这是什么昏迷之后的影响,他这是在昏迷的时候被人给注射了药物。
什么叫做成天打鹰最后被老鹰给啄了眼?!
这他妈就是。
这个面瘫脸,成天跟别人欠他钱似的冰山脸,竟然跟他玩了背后偷袭,还给他打针!
“开回去,沈易安给了你们多少钱,我双倍给你们!”季候怒声道。
空姐:“季总就不要为难我们了,还有一个小时飞机抵达四方城机场了。”
季候闻言,沉脸:“我昏迷了多久?”
这都要到地方了。
他这是被电晕了多久?
季候不知道的是,电晕并不能让他持续昏迷到现在,毕竟就他的身体素质,就算是昏迷了,醒来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情,他要是醒了,不继续冲回去才奇怪。
所以,他手臂上的药物,除了让他几天之内浑身乏力之外,还有致人昏迷的作用。
“这个我也不清楚。”空姐回答。
反正是从他们接到这个任务开始,人就是昏迷不醒的。
飞机进入滑行轨道,季候直接被从机场抬出去,送到了外面的车上。
机场内往来的人群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出现了什么病危的情况。
……
季候被送走之后,严沁算是彻底老实下来,这几天也不吵嚷着离开,也不再摔东西。
可哪怕她表现的乖巧,沈易安都没有要给她自由的意思,除了她在床上睡觉,其余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两个人都扣在一起。
小铃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时不时的会朝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看,她也想要。
可是她太小了,爸爸妈妈都不同意。
在铃铛适应了这边的生活后,沈易安便给她找了几个家教老师,在家里对她进行教导。
好在小铃铛的学习能力很不错,尤其在绘画上很有天赋,被老师连连称赞。
在铃铛上课的时候,沈易安处理工作上的事情,而严沁自然是只能跟着他一起。
他处理任何公司的机密事情,也都不背着她。
“……不同意?他们的老总是靠女人上位,在外养有外室和儿子,一旦被他妻子知道……”
“不着急,大可以等着郑总高空坠体的那天……”
“……得了这么多的好处想要攀附其他,这样的好事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运气享用,擅自挪用公司账户上的钱,公款私用,问他想要坐多久……”
“这点事情还需要我来教?如若没有这个能力,及早让贤。”
“……”
他言语冷硬,语气算不上是咄咄逼人,可无端的就让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这与他往日里温和的性子截然相反,一个出了任何事情都无比信任正义会来临的人,凝视深渊久了,也会被染成试图翻云覆雨的恶龙。
放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让严沁看到自己这样的一面,可是如今——
说是敲山震虎也好,说是杀鸡儆猴也罢,他便是这样无遮无拦的让她亲眼看到自己的手段。
他对她下不去狠手,却不代表对其他人也一样。
严沁看着他,有些陌生,有些冷。
可他会特别温柔的抚摸她的面颊,给她轻吻,“沁沁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惹我不高兴,是不是?”
她抿着唇,不让他的吻深入,他也不会勉强,揉的她浑身酸软,乖乖的也就启开了唇瓣。
他的手段很多,不是她能轻易招架。
总是是无所不用其极。
“医生检查过了,你的胎位很稳,再过两天,也就三个月了,嗯?”沈易安的薄唇贴在严沁的耳畔,轻声咛喃低语,宛如是靡靡缱绻。
从检查出怀孕开始,他就没有真正的碰过她。
严沁眼神继续迷离的看着他,他眼中的欲念没有遮掩。
严沁在这样的注视下猛然回过神来,之后便护住了自己的肚子:“不——”
“医生说,不会有事。”他说。
可严沁还是有些紧张,她就是觉得现在的沈易安有些陌生,觉得他会不受控制,她不能让孩子受到任何的不确定因素。
“今天不碰你。”在她如临大敌的紧张里,沈易安淡声道。
“你,为什么不能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忍忍?”她抿唇,问。
沈易安修长的手指慢慢细捻着她的长发:“沁沁,适当的运动适合生产。”
他疏冷玉面说出令人xiu耻的话,除掉一本正经,还有股子邪气。
他抬起手把人抱到了宽大的办公桌上。
她肤色白,居家的衣服也都是浅色系的居多,红木的桌子映衬的一个玉人。
他按着她的腿,摆出弧度。
严沁胆子是大,但这样的姿势还是让她多少有些无所适从,“不要。”她说。
沈易安坐在椅子上,微微抬眸看向她,“要什么?”
严沁手指捏住自己的睡裙按压,“不要就是不要,我要下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腿上滑动,像是钢琴家在抚摸他珍贵的琴键,“沁沁,诚实一点。”
嘴巴能骗人,身体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