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脱口而出,季候又咽了下去。
袁琪:“什么?”
“小孩儿不要管这么多。”季候站起身,瞥了眼门口的方向,见秘书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过来,又拨了遍内线。
秘书这才急匆匆的进门,进来的时候朝着袁琪的方向看了眼,袁琪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解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我怎么了?”她问。
秘书匆匆将视线收回来,“没,没什么。”
秘书回过头来,结果正好跟季候的视线撞了一个正着,季总别有深意的表示:“她年纪还小。”
秘书闻言先是一愣,然后在意识到了什么时候匆忙解释:“季总您不要误会,我会袁小姐绝对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谁敢跟自己的老板抢女人。
季候看着他两三秒,似乎是在审视这句话里的可信程度,秘书局促的站直了身体,生怕被误会了。
季候这才收回视线,“也通知下去,别让她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酒局和应酬,让她好好拍戏。”
秘书连忙点头,这算是公司里独一份儿了。
袁琪闻言小心翼翼的朝着季候看了眼,他随意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弯起的袖口露出遒劲有力的小臂,人家别的老总都是沉稳的单色衬衫,就他一个人喜欢穿这种特别出挑也乍看上去有些轻挑的花色衬衫,且没有任何的领结。
可明明就是这般跟流痞的跟混子一样的装扮,却营造出了他自己独一无二的模样。
袁琪手指细微的搓着衣角,莫名的就觉得呼吸有些热,心脏跳的有些快。
秘书离开的时候,朝着袁琪几许恭敬的点了点头。
他原本可以不这样做,此刻这般显然是出于季候的面子。
袁琪低垂着眼眸,觉察到有人在朝着自己的靠近,她微微抬起头,然后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季候弓着腰,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袁琪睫毛颤动了下,定定的看着他,忘记了说话。
季候邪肆的眉眼上挑,“小袁琪,你这个色情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色情?
袁琪心尖一颤,连忙后退一步,当即反驳:“我没有。”
季候也就是逗她,她脸蛋红扑扑的跟要滴出血来似的,好玩的紧。
“没有?你刚才的眼神明明色眯眯的跟……想要脱我的衣服似的。”他说。
袁琪愣了愣,底气不太足,“没,没有。”
季候笑了声,“逗你玩的。”
意识到自己被戏耍的袁琪咬了下唇:“你有毛病。”
“怎么跟你老板说话的?”季候促狭的问她。
要不是看她年纪小,傻乎乎的,早就给她赶出去了。
袁琪不想要再跟他说话,想要回去了,但还是忍不住的问他:“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吩咐秘书?”
季候:“什么?”
袁琪:“就是……只让我好好拍戏,其他的……不让我做。”
她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做这一行的,尤其她还是个没有什么根基的新人,参加一些必要的活动赔着笑脸才能多些资源。
季候拿起一文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以你的智慧,放你出去就是给我找麻烦。”
袁琪瞪眼。
季候笑她是个小孩儿,“行了,不早了,回去吧,我既然答应了严沁签下你,就不会亏待你。”
袁琪闻言一顿,原来……还是因为严导演。
所以他对她的照顾,都是因为严导演。
袁琪心中有些止不住的失落。
而季候在提到严沁之后,眉头也紧缩了下,并未察觉她的异样。
……
沈易安推开卧室的门,大床上,严沁和小铃铛已经都睡了。
旁边还放着铃铛的娃娃。
他弯腰将睡熟的铃铛抱起来,严沁许是察觉到了什么,眉头拧起。
沈易安抬手将旁边的娃娃暂时放到她的怀中,摸到了娃娃的严沁这才重新睡过去。
沈易安将女儿抱回了她的儿童房,盖好了小被子,手指轻轻的在她的鼻梁上点了下。
“不许……不许欺负妈妈。”小丫头该是梦到了什么,嘟嘟囔囔的呓语。
要起身的沈易安,听到她梦中都不忘记这件事情,叹了口气:“你可真是你妈妈的好女儿。”
磨人的性子如出一辙。
安置好女儿,沈易安这才重新回到主卧。
主卧的严沁哪怕是没有他在身边依旧睡得香甜,哪像他,一个人在侧卧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沈易安掀开被子躺下,将人搂在怀中,她睡着的时候倒是听话,感觉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就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蹭了蹭之后,继续睡过去。
沈易安看着她的动作,笑了笑,大掌在后面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将人在怀中更搂紧了几分。
沁沁,你该一直这样粘着我。
正如我,如此贪恋你。
次日清晨,严沁迷迷糊糊醒来,意识还没有完全苏醒的时候,往他的怀中就又钻了钻,皱着眉头不想要起床哼哼唧唧两声。
沈易安听到怀中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已经醒了,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再睡一会儿。”
她只要是没有睡好,醒来的时候就跟个小孩子似的哼唧。
在他的轻拍之下,她又睡了过去。
而沈易安就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没有动,生怕惊醒了她。
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醒了。
在睡了一刻钟之后,大脑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就困倦的睁开了眼睛,在看到他在床上,还搂着自己的时候,精致的小脸顿时间就垮了下去。
二话不说就要从他的怀里挣脱。
“还没闹够?”他问她。
严沁板着脸看着他:“你以为我只是在跟你使性子是吗?沈易安你这次真的让我失望了,我不想要见到你。”
他长臂还在她的腰上,眸色深深:“沁沁,我有必须要这样做的理由。”
他不能失去她。
可严沁根本不知道他心中的纠结彷徨,她只知道他背弃了她的信任,给沈俊才脱了罪。
“好,有理由是吧,那你说,你要是真的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她哽着白皙纤细的脖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