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沁闻言脸色微变的朝着里面走去,季候的脸上有些擦伤,一只胳膊上还在流血,艾达正在帮他处理伤口上药。
“回来了。”看到她走过来,季候笑着说道。
严沁走过来,接过艾达手中的棉签帮他处理伤口:“怎么不去医院?”
季候不在意的说道:“一点小伤不值当的。”
严沁微微抬头朝着他看了一眼:“发生什么事情了?”
伤口有些深,给他上药的时候,严沁有些触目惊心。
季候朝着抱着小熊不安站在那里的小铃铛招了招手,铃铛马上“哒哒哒”的跑过来。
“有人想要带走她,我去的及时,正好赶上,把铃铛抱上车之后,那几个杂碎还在想要追车,就发生了点摩擦。”他说的轻松,但季候学生时期就是打架动手的一把好手,鲜少吃亏,能伤成这样,可见当时的情况并不乐观。
“给季爸爸呼呼就不疼了。”小丫头靠在季候身上,脆声凑到他的伤口前给她吹气。
季候揉了揉她的小脑袋:“铃铛怕不怕?”
小丫头脸蛋贴在他的腿上:“季爸爸会保护我的,铃铛不怕。”
季候朗笑出声,“对。”
他会保护好她们母女,不让旁人欺负了她们,七年前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什么都不了解,七年后已经不愿意再被那无力的、浓重的愧疚压垮。
季候因为性子肆意,跟个小孩子都能无营养的对话半天,虽然多数时候,小铃铛压根就是东一棒槌西一榔头的牛唇不对马嘴,他也能笑呵呵的跟她胡扯。
严沁的心情放松了很多,低头细致的给他处理伤口,上好药,将旁边已经干涸的血迹擦拭干净,轻轻地在上面吹了吹。
她的动作让季候的手臂顿了一下。
跟小铃铛的呼呼不同,她的动作,让季候的呼吸都为之一滞,他垂眸看着她仔细的模样,情难自已的,吻了她的额头。
额头上温热的触感让严沁诧异的抬起头。
四目相对,季候怔了怔,另一只手挠了下后脑勺,别扭道:“你的脑袋故意占我的便宜,下次注意一点,影响不好。”
一句话,将围绕在两人身上的暧昧顷刻间消散的干干净净。
“我占你便宜?”严沁皮笑肉不笑的问他。
季候大刺咧咧的问:“不然呢?”
严沁眯眼笑,在给他缠绕纱布的时候猛然收紧,“嘶——你谋杀啊!”
严沁打了个蝴蝶结后,说:“这不是故意继续占你便宜么,舒服吗,季总?”
“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良心被狗吃了。”季候痛心疾首的控诉。
小铃铛被他丑兮兮惨兮兮的表情逗笑,清脆的笑声回荡着客厅里,严沁嘴角也不自觉的上勾。
因为沈俊才而笼罩在心头的乌云,也因为这小小的插曲在慢慢的消失。
“肩膀疼,给我按按。”季大爷葛优躺在那里,指挥着严沁给自己服务,严沁抬脚朝着他的腿踢了过去:“自己没长手?”
季候举了举自己的受伤的胳膊,卖惨:“哎呦,真疼……”
严沁:“……”
最后还是过去,给季大爷做了一次按摩小妹。
季候闭着眼睛,回忆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后说道:“以后我会安排两名保镖每天接送铃铛上下学,不会给他们下手的机会。”
严沁给他按摩的动作顿了下:“你猜到是谁了?”
季候微微抬眸,吐出三个字:“沈、俊、才。”
严沁点头:“嗯。”
季候:“你给我打电话他是去找你了?”
严沁:“嗯。”
季候顿了顿:“这个老畜生还真是祸……”
“呜呜呜呜呜——血……”
正在啃苹果的小铃铛看着苹果上的红色血迹,感受到口腔里的血腥味,吓得“哇”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严沁跟季候对视一眼后,马上走了过去。
小丫头满嘴是血的坐在地上,旁边掉在地上的苹果上也有血,严沁上前检查了她的情况,是牙龈出血,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这一次明显是要严重很多。
严沁把人从地上抱起来,季候手受伤了,只能用一只手帮忙,艾达也匆匆走了过来。
“备车,马上去医院!”季候喊道。
小铃铛去到医院做了检查,下午七点就开始发烧,难受的躺在床上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