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吓了一跳的林遇一个回头就看见了厉言然那张讨厌的脸,没好气的说:“你那脑子里除了龌龊思想外还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哼,思想龌龊总比行为龌龊好。”
林遇怒极反笑:“谁行为龌龊了,怎么,这年头,和人说话都成了龌龊的事情了,你还真是思想够封建的。”
“我只是善意的提醒你。”
“免了,受不起。”林遇翻了个白眼,径直的走开了,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着“真是晦气,这人不是一早就走了,怎么还暗地里躲着看戏啊”。
留在原地的厉言然握了握放置在两侧的双手,神色十分阴郁。
第二天,比赛正式开始了。
当谢茯灵来到比赛现场时,整个场地被一百个带着号码牌的自愿者们占满了,而场地的最左边和最右边分别设置了十个小隔间,应该就是为他们这些个医生准备的了。一百个自愿者需要同时接受一个中医和一个西医的诊断,然后将双方的诊断结果交给裁判,最终由裁判组统计之后得出结果。
当然,这些志愿者的病例都事先被记录在案了,作为最终判断的依据。
当谢茯灵被现场的一个工作人员指引着坐到左手边最边上的位置时,看到了同时到达的一个西医队伍的外国人,这人身高和蒋仲差不多,留着一头中长的金发,身材十分修长,看上去还挺年轻的,见到谢茯灵之后,还眼睛亮亮的对他说了好几句话。
然而谢御医这个古代来的娃表示自己完全没听懂,于是只能摆出一张面瘫脸。
随后,两人就被工作人员“塞进”了小隔间,看上去应该是按照一个中医一个西医这样的间隔方式坐的,然后自愿者在左边看了中医之后,直接到对面就能继续看第二个西医了,反之亦然。
没过多久,志愿者们就十分自觉随性选好了位置,排起了不算长的队伍。
随着标志开始的钟声响起,谢茯灵的隔间里走进了带着6号号码牌的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在看见坐着的谢茯灵时愣了一下,可能是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直到谢茯灵开口说了“请坐”之后才反应过来的坐在了设置好的位置上。
谢茯灵已经事先将诊脉的枕包放置妥当,见来人坐下便直接示意他将手伸出来放到枕包上,然后手指搭了上去。
不多时,谢茯灵又观察了一下中年男人的气色,看了看他的舌苔,询问了几个问题之后,便提笔开始写诊断书,按照比赛规则,诊断结果是不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因为有些自愿者可能会藏不住表情从而影响比赛结果,所以当谢茯灵写完结果,便折叠好放入工作人员备好的小袋子里交给了那男人。
中年男人还有些愣神,他进来还不到五分钟,这个年轻小伙子居然就已经把答案交给他了,真的不是在瞎蒙么?抱着这样的疑问,中年男子走出了隔间。
外面的工作人员见他这么快出来了也愣了一下,好一会才想起来要领着人去另一边排队,走的时候还不由自主的回头望了谢茯灵那隔间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