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怎么会这样,妻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要火化?
“尸检了没?”顾纪年问。
“还没,必须家人签字同意。”
“走,先别问邻居了,去霍媛家。”
灵台前一遍又一遍放着《南无阿弥陀佛》,遗照上的霍媛笑的温柔,淡淡的妆容使她看不出本来的年纪,感觉她更年轻了。
一旁的女儿哭的泣不成声,喊着妈妈擦着眼泪,而她的丈夫刘志则站在窗台,抽着烟看着窗外,眼神也是说不出的悲伤。
“您好。”吴天华拿出行使证,“警察。”
刘志客气地和他握了手。
“发生这样的事,请节哀。”
“谢谢,我会坚强的。”
他看起来对妻子的死因毫不在乎?玛德你就是凶手吧!许晨晨看着这个男人,觉得很不正常,于是寒暄客套的话说都不想说,直接开门见山。
“我们建议您为您的妻子做一次尸检,毕竟她的尸体上没有致命的伤口。”
面对女警如此强势的发言,良久后,他叹一口气:“你们有所不知。”
刘志的反应让所有人疑惑,他似乎有难言之隐。
接着,他说了一件令他们无法理解的事。
据刘志回忆,他的妻子最近一段时间很不正常,一到晚上,就跑到对面花园的水池面前站着,问她原因,说是有声音从池子里面喊她名字。霍媛有严重的神经衰弱,经常抱怨有幻听问题,但是家人没有在意。临死前一个星期,她不停在抱怨,说水池里有声音喊她名字,害得她无法入睡,所以一到晚上,她就拿着一瓶农药出去,现在那瓶农药已经空了。
刘志说着,拿出了那些空瓶子。
家人认为她神经失常,所以就带她看精神科医生,诊断结果是重度妄想症。
之后,她就死于非命了。
“我应该相信她的.....我从不肯相信她.....”刘志低声哭泣起来。
许晨晨看到他这幅样子,怪不好意思的。便轻声安慰他。
顾纪年直径走向那台缝纫机原来摆放的位置,那台机器刘志说已经拿去销毁了,他不愿触景伤情。
“她的死亡时间。”
吴天华和许晨晨还沉浸于那个诡异的故事,并将它与那个邻居口供中的绿雨衣男子联系在一起,经历过张丽一案的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不得不信。
吴天华先回过神来,回答了顾纪年的问题。
“26号中午。”
“我说的是死亡时间不是尸体发现的时间。”
“呃....我想想。”
“凌晨三点二十。”许晨晨一副‘吴天华你辞职吧这么重要的事都记不住’的表情。
“她工作到这么晚?你们家经济不困难吧。”
顾纪年转头看向父女两。
女儿点点头:“这是妈妈的爱好,她没有工作,白天睡觉。”
“她的手钉在机器上,应该是出血过多....”刘志说。
顾纪年盯着男人看了几秒后,说了句改日再访,就拉着吴天华和许晨晨下楼了。
正好碰上李庆,他说监控有收获。
已经两点多了,四个人都很饿,就找了家快餐店坐下。
“我查了监控,是有一个男人一直不间断的在霍媛的死亡时间出现。”
霍媛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二十,而那个男人连着一个月都在那个点出现,但奇怪的是,他每天都有见他进去,但没见他出来,不知是什么方法离开那栋楼的。
“各位,我大概心里有个底了。”顾纪年说。
大家便凑近了听。
“她明天火化,今晚我们到殡仪馆去。”
“......去干吗?”李庆问。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的猜测憋了回去,说道。
“验尸。”
不出意外地遭到拒绝,的确需要经过家属同意才能开棺验尸,而霍媛的父母已经过世,她的丈夫和女儿也不让验尸。除非经县级以上公安机关负责批准,才能检验,而且必须通知死者家属到场。
“真的要我说出来吗?”顾纪年淡淡道。
“说啊,你这一会说要夜闯殡仪馆一会又叹气的。”李庆说。
“我怀疑凶手,是刘志。”
本来对刘志有怀疑的许晨晨第一个开口,表示一开始也怀疑他,但他哭得那么伤心,就心软了。
“我问你们,刘志说的霍媛的死亡原因你们赞同吗?”末了,他又补了句:“他说是失血过多。”
几人互看一眼,然后说:“可能啊。”
“我可你们二大爷的能!我把你们的手插在针上你们会不挣扎?会不把针拔.出.来?会让它就这么插着然后失血过多而死?!”我为什么会认识这群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