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安平原的居民,看到了让他们无比惊愕的一幕。
安平原的大街上,北安郡长府卫队副队长许真多带领着卫队士兵,保护着一人向郡长府方向逃去,而在他们身后两百米处,有一人正在追杀他们。
这人穿着一身常规作战服,包裹的面容看不到脸,他的招式凌利,出手狠辣,凡是阻拦他的士兵都会被其一击毙命。
因为杀戮太多,他的衣服都已被鲜血所浸染,他每跑一步,都会留下一个殷红的脚印,宛若绽放的花朵。颇有步步生花之妙,不过这绽开的却是血色之花,死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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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居民认出,被许真多保护之人正是“威名赫赫”的吕丞,这个平日里飞扬跋扈的吕丞,此时正在许真多的重重保护下,如同丧家之犬一样逃跑,脸上的泪水、汗水和血水融合在一起,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虽然这是一副血腥的追杀场景,但众人心中却是兴奋不已,因为吕丞平日里带给他们的痛苦实在是太多了,他们早就巴不得吕丞死。
现在,终于有人帮他们做了,他们想做却一直不敢做的事,他们虽然是对那人感激不已。
紧接着,又有眼尖之人认出,那人手上握着的鲜血淋漓的匕首,不正是他们第二痛恨之人——吴化霄的匕首嘛。
吴化霄这些年,用他这把匕首可是作恶多端。
现在他的匕首却在落在了那人手中,吴化霄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并且这匕首还被用来追杀他们第一痛恨的吕丞。
所以,这一血腥场面不但没有让安平原的居民心生畏惧,反而十分兴奋,甚至很多人都想当场放烟花庆祝一下了。
他们无一不在心中给那人打气,希望那人可以顺利杀掉吕丞。
此事传播的飞快,几乎在数分钟之内就传遍了偌大的安平原,而此事还在继续。众人都在翘首以待,等待那人成功杀掉吕丞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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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追杀吕丞的方舟身上时,方舟之前经过的路径上,躺着一具身穿常规作战服的尸体。
他就像是众多去阻拦方舟,但却被方舟杀掉的卫队士兵一样躺在了路边,并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
而这尸体却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爬起身材,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他脱下身上的常规作战服,里面的人正是楚三寻。
方舟考虑到他追杀吕丞时,会无暇顾及楚三寻的安全。于是二人商量了一番后,方舟就假装一刀把他打了下来,楚三寻再顺势往地上一躺装死。众人也就没发现,他就是方舟的同行之人。
就这样,楚三寻顺利摆脱了众人的注意,接着他拿起通讯器,再次拨打了之前的那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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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舟这边,他杀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到目前为止,方舟已经斩杀了七百余名卫队士兵。
说实话,方舟佩服这些士兵,他们这种悍不畏死依然,坚决完成任务的决心,是一个优秀士兵的品质。
但是,既然他们要保护吕丞,那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与谋了,即使心中不愿,但方舟还是狠下心来斩杀了他们。
方舟的眼神也愈发冰冷,对于吕丞,方舟一定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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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舟迫近吕丞百米之内时,一座高大华丽的建筑渐渐映入方舟眼帘,门上的大字显示出了它的身份——北安郡长府。
崭新的院墙显示它的落成不过一两年的时间,看来吕家一来就翻新了郡长府,真是好享受啊。
当吕丞骑着蜥蜴跑进郡长府后,郡长府的大门随之紧闭。
方舟从蜥蜴上起身,脚踏蜥蜴在空中一个翻跃,落在了郡长府门口。
方舟没有停顿,再次动身翻上了高大的院墙,但手刚触到院墙,手臂就不由的一阵抽搐。
原来郡长府的院墙上装有高压电,防止人攀越,这种强度的电流足以直接致人于死地的。
哪怕是是方舟,触碰的电流的一瞬间,肌肉也是不由的抽搐起来,可见电流之强。但那怕高压电流通过,方舟也没有松开院墙,反而再次用力,人随之翻过了院墙。
方舟刚落下院墙,就发现已有数十人在等着他了,方舟没有任何废话,直接横拳出击,不到一分钟就将这些人全数击倒。
接着方舟便向院落深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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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郡长府的主大厅
吕法严正焦急的走来走去,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门被推开,狼狈的吕丞跑了进来。
吕丞第一时间抱住了吕法严:“爷爷,救我!那个人还在追我。”
吕法严道:“乖孙子不要怕,爷爷已经命令北安警察总局向我们这里支援了,他们应该快到了。”
“爷爷,为什么要叫警察,叫北安军区的人啊,他们人多。”
吕丞提到这个,吕法严气不打一处来:“军区的家伙们叫不来,他们给我等着,这件事过去我要他们好看!”
“不过,乖孙子你也不要怕,警察总局的人也很多,我已经让他们把全部警力调过来保护我啊。”
“爷爷,你再向中央叫点人来啊。”
“孙子,你傻呀。叫中央的人来得好几个小时。而且,这事结束后,他们要是调查我们怎么办?我们可经不起查。”
“对哦。”
吕法严他们对自己违法乱纪行为心里也是清楚,但清楚归清楚,他们就是不改。
谁叫他是北安郡郡长呢,他有这权利呢。
吕法严一向奉行——
有权不用王八蛋的准则。
......
......
这时,吕法严的秘书跑进来汇报:“郡长大人,不好了!北安警察总局将派出的警力撤回了。”
吕法严一惊:“怎么会这样?!”
“之前他们同意出警,但刚才又打电话通知我们说:出警行动取消了,让我们自己看着吧。”
吕法严愤怒的拍着桌子道:“该死的家伙们,都给我等着!”
......
吕法严刚咒骂两句,大厅外忽然传来几声惨叫。
一个人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不好了,不好了。那个人已经杀到前厅了。”
吕法严一听,也顾不上生气了:“什么,那人杀过来了,怎么办?”
秘书叫道:“我们快去避难所躲躲吧。”
“对对,去避难所。”
......
他们自知作恶多端,所以提前郡长府的地下修建了一个地下避难所,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变故,没想到这下真的用上了。
他们当即打开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门,急匆匆就跑了进去,秘书也紧随其后想要进去躲躲。
但不想他刚下去,就听“咔嚓”一声,避难室的大门锁死了。
“哎?”
秘书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他急忙拍着避难所的大门道:”郡长大人,我没进去,我还没进去呢,”
但不想,吕法严却道:“我们吕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也该为我们李家尽忠了,去吧,拦住他。”
秘书自然不敢去:“不不不,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秘书撕心裂肺的拍打着大门,但里面的人却是无动于衷,反而大叫着让他滚。
秘书心寒啊,他勤勤恳恳为吕家服务了这么多年,结果一有危险,他就像破鞋一样被无情丢开。
无奈,秘书只能顺着通道返大厅,大厅中,许三多和最后几名军官守在这里。秘书没有理会他们,他只想跑路。
但此时,大厅的门突然炸开,一身鲜血宛如杀神的方舟缓步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