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歌音准不是很好——”他试图推掉:“而且音高也不稳。”
“不,我们来录阿卡贝拉。”戚麟把他牵到吉他架旁边,指了指旁边的谱子:“旋律你都熟,对不对?”
江绝点点头,又看了一遍五线谱,指着某一小节道:“这个装饰音该怎么唱?”
戚麟抱着吉他示范了一遍,随手开了录音设备,拨了一段和弦道:“先从低音部开始。”
所谓阿卡贝拉,就是无伴奏合唱。
一个人可以负责不同的声部,把高低长短不一的声音剪辑在一起,让它们能够互相映衬和共鸣。
戚麟的声音有种温润的少年感,带着阳光般明亮又温暖的质感。
而江绝的声音清冷又低沉,唱起歌来有种低声诉说般的故事感。
戚麟拿着一根筷子,一段一段的指不同的声部,教他一段一段的录下去。
江绝负责两部低音和两部中音,戚麟则负责其他的中高音和修饰音。
然后再小提琴单独solo一段,巧妙又婉转的插入进来。
他们从下午一直录到晚上,几乎像两个小男孩在不亦乐乎的一起玩。
江绝看着戚麟笑着唱歌的样子,忽然有些羡慕他。
这种小太阳,恐怕永远都不会迷茫吧。
靠着他真暖和。
第97章
其实录音的过程很奇怪。
有时候要对着话筒跟开火车似的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有的旋律哼一半,到了该升的时候却要降下去。
可是真的等到demo做出来的时候,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听。
多重的声线如同扑克牌洗牌时那样穿插重叠,深浅不一的声音在共鸣时抒情又放松。
江绝温柔的感觉被引导在歌声里,哪怕没有刻意的展示音色,也好听的让人想要单曲循环。
戚麟做音乐的眼光一点都没有错。
阿卡贝拉可以有效的掩盖江绝唱功的不足,突出他的声线质感,但又把唱句切分录制,完全不用考虑换气之类的问题。
两人的声音交融在一起时,就如同纯牛奶遇到了红茶一般,意外的和谐。
介于该准备的都差不多了,戚麟直接把配乐的谱子交给公司,提早了去纽约的日程。
“我也要去吗?”
“对呀。”戚麟捏了捏他的脸:“最后一首歌要一起录哟。”
在出发去美国之前,江绝又回《长命百岁》的场地了一趟,这次是去监工的。
他不仅丰富了更多场地细节,每天和编剧团队核对写作进度和情节,而且定了个道具清单,增加了更多可以在日常里互动的东西。
如果制作进度够快的话,可能过完年以后就可以开机了。
2017年过的实在太快,明明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可回首过去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留下什么太深刻的记忆。
所以还是要往前看呐。
他们一起搭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在进机场的时候,有些中年的商务人士都认出他们两个来,不好意思的要了签名。
《鎏金钥匙》是又苏又爽的大爆商业片,几乎把戚麟的国民度炒到了新的高度。
戚麟在上飞机之前,在公司里开了通宵的会,把专辑的各项事情全部统筹和确认,专辑封面和宣发也不断在进行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