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听戚夜该接着说寒紫烟的那些违法勾当的时候。
戚夜面色变得古怪而挣扎。
“怎么了？”寒阡晓疑惑，皱眉道。
莫非对方是做了什么比杀人放火更恶心的事？
戚夜顿了顿，说道：“我说了之后，大小姐会生气，会难过。”
他没有资格要求对方不生气不难过，因为昨天就是他一个旁人听了此事，都气得想要了那女人的命。
寒阡晓的情绪严肃了几分。
能让戚夜说出这样的话，那便是……和自己有关了？
寒紫烟除了让人烧了孤儿院之外，还做了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事呢？
而且那个女人似乎至今都还不知道她就是当年孤儿院出来的孩子。
毕竟那一次，对方目标并不在自己，而是在于戚院长身上。
寒阡晓起身将毛巾放在桌上，来到了窗口的位置，和戚夜隔得近了些，素手搭上了窗台边缘。
冷静而凉薄的声音响起：“你说。”
她的承受能力，还不至于那么差。
戚夜只听寒阡晓的命令。
对方这样一讲，他便快速而细致地将昨晚得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告知了对方。
讲完以后，他看了看寒阡晓的表情，竟是没有太大波动，但也能微微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气势冷了不少。
寒阡晓足足有五分钟没有说话。
这让在旁边站着的戚夜倍感压力。
“知道了。”再次开口时，寒阡晓的声音微微有些暗哑，“暂时不要有所动作，待命。”
戚夜恭敬道：“是，大小姐。”
寒阡晓挪动了步子，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了走，又停下，“你先回去吧。”
说完这些后，寒阡晓便径直出了房间。
而留在原地的戚夜，敏锐地发现刚才被大小姐扶过的窗台上，有着几根清晰的指印，已经向下凹了不少。
嘶……
这是将愤怒转为内力了啊。
戚夜不敢想象大小姐此时到底有多么愤怒，只是微微摇头一叹，从来时的窗口消失了。
……
回到自己房间的寒阡晓又坐着发呆了许久。
她又忘了披外套，窗户也是打开的，想必是先前戚夜来过，但没发现自己的人，忘了关。
直到被风吹凉了身子，寒阡晓才起身去关窗。
这冷空气总算是将她的情绪给稳住了不少，然而越是冷静，她心口的某块位置越是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偷孩子……
那个女人从十多年前，脑子里存着的就都是这些恶心东西吗？
为什么一直针对着沈家不放手？
为了谋害沈家，让其未来无主，不惜要对那样一个幼小的生命下手？
寒阡晓那次在书房和沈音茹呆了很久，听对方细细将当年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
包括她当年在医院被人偷走那天，用的是蓝色襁褓，换上的是男婴的小衣服。
当时沈音茹哭笑着说：“那天的衣服是家里一个老佣人换的，她眼神儿不太好，你和你弟弟长得太像，到最后将你俩的衣服颜色弄错了。”
“……”
“我将你们两个带去医院的路上才注意到，蓝色襁褓里包着的是你，而那个穿着小粉衣，被裹在粉色襁褓里的，是你弟弟。常人一看啊，还以为你弟弟是个小姑娘。”
听着那些话，那时的寒阡晓是不以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