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老婆孩子热炕头,你让钧子干熬着?还是在你家干啊?
嘿嘿,也是。哎,你有他媳妇照片吗?发张过来看看。
怕你出轨……
……滚你丫的!老子忠贞不二!不对,老子只喜欢女的!只喜欢我老婆!!
房子的事你先张罗着,名字写谁的你自己看着办,我其实挺希望钧子能和他家和解的,但这种事咱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做兄弟的就帮他能少操点心吧,这回我看他是上心了,那个林泽对他也很好。
知道了,你小子要结婚的时候,兄弟我也送你一套房子,谁让老子有钱呢!
谢啦,具体的等我回去了再聊。
滚!谢屁啊……回来给你接风。
结束和陈冬的聊天,胡斐有些犹豫,今天的事要不要和顾钧说?他是答应了林泽,但隐约地胡斐觉得他也许更应该告诉顾钧。
案情有了进展,顾钧要想准点下班肯定是天方夜谭,就连晚上能不能回家都难说,查案一旦有了线索熬通宵是常事。
两张照片上的人需要一一排查,这项工作看似不难但其实很耗时间,时隔十几年,当年的少年们都成了中年人,这其中的变化不可谓不大,加上许多男生为了装酷,脸上都涂了浓重的油彩。张涛和大李立即赶往省城大学,他们先要通过学生纪念册将照片中秦悦的同学确定下来,剩下的再进行摸排。
法拉利的车牌虽然已经注销了,但有了这车牌就能追查到一些它的使用记录,包括车辆的年检年审地,而海市的那位美籍华裔凯文李不会无缘无故回国投资又无缘无故撤资,他这位华裔在国内是否还有亲属?
百密一疏。
成语古话是不会骗人的,郭晓临再怎么防范,他也不会记得当年曾经留下过那样两张照片,因为他并没有拍照,所以他对这照片没有印象,当然更不会想到CS俱乐部的老板为了炫耀偷偷地拍下了车的照片,让顾钧得到了车牌。
可他知道事情麻烦了,即使他没有在那两张照片中,但一起去玩的那些人是记得他的,郭家三少,迷住了省大的两位校花!而他那时正是处于骄狂时期,开着从海市弄过来的法拉利四处招摇着。
法拉利是海市那个姓陈的送的,为了就是讨郭家三少的欢心,只要郭家三少高兴了,郭东成郭书记就能高兴,那他的贸易公司的批文也就有了着落。
环环相扣利益相关,可一旦脱环,失控不可避免。
很少有人真的清楚自己究竟想要什么?也许在年轻的时候想要的是金钱和权力包括美满的爱情,但到了未来岁月越来越短少时,想要的可能更多的是健康、心安,一日三餐简单饱足即可,每日能安睡五六个小时足矣,如果再有那么一两代后辈子孙环绕膝下……
秦志远一直没有办理出院并不全是为了躲避外界的风言风语,他确实身体不太好,心悸血压偏高,看着病房里进进出出的只有自己的妻子和秘书,刚开始住院时还来过不少人探望,但来的人越来越少了,其实跟了几年的秘书最近也是呆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很好理解,跟着的领导马上要退了,他也得为自己谋一下出路了。
政界里是最能体现人还未走茶就凉的高效率的,秦志远自己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可依旧忍不住心里凄凉,伴随着这种失落,某种叫做悔恨的东西就如野草般放肆生长。
郭东成很担心,秦志远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的地方,但郭东成却感觉到了这位曾经的盟友正滋生出一种听天由命的无所谓,这很危险,可郭东成却想不到更好的方法阻止这种危险的蔓延,权力和地位现在对秦志远已经没有了诱惑和制约力。
第93章Chapter093
93.媳妇见公公啦
傅承老局长不在了,就在两天前老局长上街买菜被一辆车给撞了,新手司机油门当刹车踩,把正拎着一兜菜过马路的老局长给撞飞了,落地时后脑着地当场死亡。
新手司机被警方扣下了,据他交代他是想抢在变红灯前过路口,结果一看到有人走上了斑马线就慌了,于是操作失当,他愿意赔偿,赔多少都行。
调路口监控录像,确实是黄灯闪烁时这车冲线,而老局长正在打电话估计是分心了,以为变灯了就往外走了两步,惨剧就在瞬间酿成。
谭书记带着刘子跃参加了老局长的葬礼,听着老局长亲人的哀泣声,谭书记心情沉重,他努力地安慰着他们,可却又不敢面对老局长妻子的泪眼。
车祸,谁也想不到,可为什么这么巧?谭书记不敢继续往下想,有些真相并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可他控制不住,别说是他,一旁早已红了眼眶的刘子跃也神情紧绷着,连说话声都有些走音变调了。
老局长走了,劳主任说的事就无法考证了,更无法得知老局长究竟是听了谁的话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眼看要撬开的口子就这样重新被封上了。
对于老局长的意外郭局心情也很沉痛,但案子还得继续往下查,他和谭书记商量了下,决定暂时让刘子跃留在海市,等待老局长交通案的最后结果,还有让他调查那家已注销的外资公司的背景,尤其是那辆车的情况,外资公司拥有免税进口车辆的名额,而这些在海关中毒会有记录,如果车牌海:W008不存在,那就可以追查该公司是否涉及走私?如果有,就可以启动追溯程序。
顾聿城突然飞到了云城,他到了机场才联系了顾钧,父子俩在电话里的感觉还真不如网友初次通话,寡淡疏离的如同一个通知对方你手机欠费了的人工录音。
父子俩算起来也有四年没见面了,当初顾钧离家前丢下的那句“我没父亲,你也只有一个儿子”的话让他们之间演了十多年的父慈子孝的戏落幕了,顾聿城给了顾钧一巴掌,第一次动手,顾钧没躲也没反抗,更没有任何委屈,反而是平静地甚至是带着某种轻松看着这位一直以来都稳重温和示人的父亲。
“您也装不下去了,是吗?还要打吗?我不动。”顾钧是笑着说的,他的母亲在一旁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哭着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顾钧,希望他能少说两句。
这是顾钧在顾家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等了数秒见顾聿城没有打第二下,他就离开了顾家,身后熟悉的哭声都没有让他停留迟疑半秒,太多次了,这一次他真的真的想要离开了,否则他就是一个笑话,很蠢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