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看着玄文涛问:“爹,你有没有成就感?这些都是因为咱们家改变的,你带着咱们村的所有人致富,以后你会留名在史册上,千百年后,也会有人记得你,记得咱们家。”
玄文涛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有有,爹每天看着村子的变化,心里比吃了蜜都甜,满心的成就感。以前我怎么也没想到我能有今天,我不求什么丰功伟绩,我现在就是每天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这心里就亮堂了。”
玄妙儿笑着继续道:“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是高兴,我那么多生意,可是唯独喜欢我的画馆,每天在画馆里,看着来往的文人墨客谈论画画,每次有新的画卷拿来,我看着不同的风格,不同的笔墨,心里也是高兴,所以我最理解爹看见这些农作物生长的快乐。”
“走跟我去大棚看看,看了你就会想画画了,那小白菜快有一寸高了。”说着这个玄文涛更是兴奋,带着玄妙儿往大棚走。
“那么大了?那我可要去看看了。”玄妙儿跟在玄文涛身后更是高兴。
“长得快着呢,不过这和第一次种,有些靠在边上的反倒是温度高了,竟然黄了,这些经验还是要慢慢找,但是整体是好的。”玄文涛把这边的情况跟玄妙儿说了一下。
玄妙儿对农业不算是多了解,自己也是把这些信息给了玄文涛,自己并没有刻意的去专注农业,因为现在的农业进步是正常的脚步,要是太快了,那也许会起到反作用了,自己还是要尊重大的环境和自然的正常展。
“爹,你真厉害,第一年就真的成了,我本以为要实验上几年呢。”玄妙儿确实是佩服自己的爹,玄文涛在这个方面是真的有天赋的。
“你这孩子,夸自己爹这么夸,一点不谦虚,不过还是你的功劳,都是一开始你想到的这些,要是凭着我自己,我上哪找到这个方向?”
“那我自己光凭空想,没有这么聪明的爹去实践有什么用?”
玄文涛哈哈的大笑:“你这孩子,长大了说话也是个孩子气。”
到了大棚里,玄妙儿看着那些绿油油的小菜苗,心理师真的兴奋,因为这些代表着一个时代的进步。
她在大棚里来回走了两趟:“爹,这长得真好。”
“长得好吧,我们还有两个大棚没有开始播种,每个大棚之间间隔七日,这样就算是菜成熟也不怕一下都成熟了积压,也不怕万一哪个时段不适合而影响收成。”
“是呀,这样能保证一直有新鲜的菜,第一批收了,播种时候,第二批又成熟了,爹,你真是让我佩服。”
“今个这是吃了糖瓜了,就会夸你爹。”
“我啥时候都是真心的佩服我爹。”
“别嘴贫了,咱们回家吃饭吧,要不你娘一会就得让人来找咱们了。”
玄妙儿笑着应下:“嗯,回家,我吃完饭也得回镇上。”
玄文涛边往外走边道:“给你留的种花的大棚,我也种植上了,不过也是分时段种的,到时候争取过年之前花期最好,让你挣一笔。”
“爹,你不光有种植的天分,还有经商的头脑,多亏你没做生意,要不咱们父女联手,千醉公子就歇菜了。”
“你这孩子,啥都敢说,这千醉公子是你这么说的么?”
玄妙儿心想,你要是知道千醉公子是花继业,你就不这么说了:“爹,千醉公子那人背后也是爱说玩笑话的。”
“千醉公子是稳定国家的人,他不仅仅是商人,你要尊重他。”玄文涛说的认真诚恳。
玄妙儿点点头:“知道了,爹,赶紧走吧,外边冷。”
父女两说着话回家了。
进了家门,正好刘氏张罗吃饭呢,见来两人近来:“你们回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想让人去找你们回来吃饭呢。”
玄妙儿跑过去挽着刘氏的胳膊道:“娘,我爹对你的时间掌握的好着呢,你看踩点回来的。”
“小疯丫头,赶紧洗手吃饭。”刘氏拍了一下玄妙儿的手背催她道。
玄妙儿跟着玄文涛一起去洗手了,一家人冬日里吃饭暖暖和和的,也是一种温馨。
吃过早饭,玄妙儿也就要回镇上了。
这还没走呢,玄文信两口子来了,这一看就是要搭车的,带着东西抱着孩子的。
进了屋玄文信和王氏不太敢看玄老爷子,只是叫了声爹。
玄老爷子也没太搭里他们,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这事气还没顺呢,不想跟他们说话。
等玄老爷子出去了,玄文信才对着玄文涛开口:“大哥,我们来看看妙儿回镇上没?啥时候回去,要是能搭个车最好,要是时间对不上,我们就去村口坐牛车。”
玄文涛在看不上玄文信他们,但是看着王氏怀里的孩子,还是可怜的:“妙儿马上就走,正好顺路捎着你们回去。”
“那可是太好了,妙儿马车暖和,孩子少受罪,就是麻烦妙儿了。”王氏高兴的道。
玄妙儿笑着道:“四婶别客气,那咱们这就走吧。”
这也没什么收拾的,玄妙儿就跟爹娘道别,带着玄文信两口子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出了村子,玄文信才开口:“妙儿,你祖父这气还没消呢?他昨天说啥没?”他还是想知道玄老爷子到底这次还有没有转机的意思。
第两千零二十四章 四叔想分家
玄妙儿还能不知道玄文信的意思:“祖父没说啥,昨天生气,我爹怕越说这事,祖父越生气,所以后来也没提,就给祖父好吃好喝的哄着他,让她高兴了。”
“妙儿,其实我知道卖白玉球的事,你心里保证是对我们也有意见,毕竟这东西是通过你,千醉公子才能送给你祖父的,当时你祖母说这个事时候,我也觉得不太好,可是我也不忤逆你祖母,并且还有你三叔呢,他也一门心思办这个事,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就跟着去了,我这现在想想还后悔呢。”玄文信这说的真切,好像就他一个是无辜的,剩下的事都是马氏他们干的。
玄妙儿也知道玄文信这个人,不对,应该说知道老宅那边的人,没有一个是为了别人着想的,都是为了自己:“四叔,那白玉球是千醉公子给祖父的,那就是祖父的东西,早晚也是你们的,所以这事我没什么意见可言。”
“你看看,妙儿这孩子就是懂事,心里什么都是看的透透彻彻的,咱们是比不上的。”玄文信是一直恭维着玄妙儿,因为他今年也想卖年画,今年玄老爷子不能帮着任何人说话了,那玄文宝跟自己是同一个起跑线了,自己今个不说正事,但是也先打好基础了。
玄妙儿知道他们对自己是一直打主意的,所以这防备之心也不用特意有,而是一直有:“四叔过奖了,其实四叔的铺子开的挺好的,之前我去那几次,我真的是佩服四叔四婶的。”
说到这个王氏是满心的话:“你看看,妙儿都看出来了吧?要是你五叔不去的话,保证不是这样,可是你祖母看不懂啊。”
玄妙儿也是明着想说什么就说了,当然这话还是一种挑唆:“要是五叔不去,三叔也别去,你们两个摊子一起做起来,到时候年下再卖年画,四叔四婶就能撑起来这个家,三年五年的这铺子都能买下来了。”
她不怕说实话,因为要是说给别人也许有用,说给他们一点用没有,并且马氏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两口子独自占着镇上的铺子的,所以自己说呗。
玄文信听着玄妙儿提到了卖年画,心里窃喜了。
他这是一拍腿,一叹息啊:“哎,妙儿是看出来四叔心里的苦了吧?不过四叔有信心把这铺子干好了,年下我还是要上点年画卖,到时候还得妙儿多照顾。”
玄妙儿笑着道:“四叔,这年画的事我是支持你的,可是四叔,你这个跟五叔明争暗斗的,这年画不是别的东西,不好存放,这一把火,一桶水,说毁了就毁了,我也不是小气,就是觉得这是个不会挣钱的买卖,还浪费那些东西不是可惜了,除非镇上铺子里就你跟四婶。”
当然玄妙儿算计到了,玄文宝和玄文信今年都要打年画的主意,自己应不应下都没事,反正怎么都有法子折腾他们,当然自己不折腾,他们自己也能折腾。
这话玄文信沉默了好一会,自己不确定能不能整走玄文宝,但是玄妙儿这话就是有可能。
“四叔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是愁的满头包,你说我们这日子,哎,你是聪明的孩子,也是看的最透的,更是对我们这边最了解的,你说说我们这过的什么日子?”玄文信开始哭穷,因为自己不能确定赶走玄文宝,那就换个话题打动玄妙儿。
玄妙儿还真是一点不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打的越欢自己才越高兴,你们都不打了,我还得自己找事挑唆,我多累?
“四叔你也别上火,你们那边我看的最清楚,你说以前那些年,三叔在镇上,五叔科考的,就你过得不好,现在你挑起了大梁,祖母还让五叔去搅和,不是祖母不信任四叔吧?”玄妙儿不怕事大的道。
玄文信心里不是没想过,甚至也这么认为:“我觉得也是,你说我这日子过得,我心多凉,大朗入赘出去了,三郎这也走了,你说说我能不伤心?这都是你祖母折腾的。”
说起这个玄文信真是生气,因为这真的都跟马氏有关系,这么一想,玄文信对马氏心里有了恨意,这个娘真的是偏心偏大了。
“四叔也别太难过了,这每家中间的孩子都是不太受重视,老大是第一个,家里待见,老疙瘩更不用了,所以四叔想开点,以后分家就好了。”玄妙儿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分家真是玄文信心里的大事:“哎,你还不了解咱们家么?分家?谈何容易?你祖母就希望都在一起呢。”
“可是你们都有儿孙了,还能一辈子不分家了?这不是早晚的事么?”玄妙儿继续道。
“哎,就我有孙子了,你三叔那个小崽子才多大?你五叔那个病秧子能撑起家?你祖母舍不得他们受苦,那就只能委屈我们家。”玄文信尽管是要哭穷,但是这说到这了也是真闹心,抱怨起来停都停不下。
“这么一说我也是同情四叔,你说祖母真是的,偏心成这样,以后就不怕你跟她生了嫌隙?不怕老了你不好好伺候她?”玄妙儿这越说越起劲,煽风点火还不容易。
王氏听到这养老的事,也是不少的委屈呢:“你说这算是啥事,委屈的就我们这一房,妙儿,你聪明,你给四婶想个什么好法子,能让我们分家了。”
玄妙儿赶紧摇头:“四婶,这可不是小事,这分家是要一家人商量决定的,可不是做点啥就分了的。”
“你家当时分家还不是出了事,你看俺家出了这么多事,怎么就找不着个能分家的由头呢?”王氏总觉得玄妙儿有办法,反正现在也这样了,玄妙儿心里啥都清楚,自己说道以前他们分家时候的事,自己也不担心。
玄妙儿才不想让他们分开呢,这在一锅烩自己看着多方便:“我们家那跟你们不一样,毕竟我祖母不是亲的,这两窝的跟一窝的不一样的,再说有时候这事也都是发生了才到那一步的。”
“哎,妙儿,四婶知道你看不上我们,但是你想想你大郎哥,你想想三郎和巧莲,跟你都挺好的吧,你要是有啥办法就别跟四婶藏着了行不?”
“四婶,这事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家不是亲的,所以有些事能拿出来说,你们总不能说,祖母偏心什么的吧?所以这事还是需要时机契机。”
玄文信叹了口气:“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家呢?”
这说说话,马车就到了镇上了,玄妙儿把他们送到了家,才回画馆去。
第两千零二十五章 苏方臣又来
上了画馆的二楼,还挺暖和,因为这些铺面修葺时候,玄妙儿最注意的就是保暖了,这窗户是双层的,经管是窗纸,但是两层的怎么都暖和不少。
玄妙儿坐在桌前,暖了手就拿起来画笔,因为在河湾村看见的那么多景色,她手痒痒的不行的。
抱着画板坐在炉子边画画,也成了玄妙儿冬日的所爱。
刚画了一会,花继业就进来了,站在她身后:“你这丫头,昨天怎么又没回来?”
玄妙儿手上的笔没停下:“那边那么热闹,我还能不看?那不是可惜了?”
千落给花继业搬了把椅子,放在玄妙儿边上。
花继业落了坐对着玄妙儿问:“打起来了?那有什么结果?”
“打是一定要打的,就是没什么结果,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事是因为我五叔要给七郎补身子而起,主要是我五叔是为了孩子,这最后好像正事没说。”玄妙儿说完噗的一声自己笑了,因为自己这两天好像也忘了那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花继业也跟着笑了:“这些人就是没给他们机会呢,要不然他们还会死灰复燃,还不知道会做什么,他们现在就是蹦跶不起来了。”
“他们会在有限的范围内继续蹦哒,并且时刻想着怎么能贴上我们家,只是可怜了七郎,不知道能不能治得好了。”玄妙儿对那边的仇恨是抹不掉的,但是确实是同情无辜的孩子。
“你不用担心,你五叔怕是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怎么都要治的,并且他断文识字的,如果想是不会挣不到钱的。”
“也是,其实他们都不笨,你看去年我五叔卖年画,就是他们都太自私了,生怕便宜了别人,结果更亏了自己。”
“你这怎么一回来就开始画画了?”花继业看着说话也不停笔的玄妙儿笑着问。
“冬天的景色真是太美了,看了哪都觉得想画出来,有空要组织学院的学生写生去了,就是这个季节太冷,够遭罪的。”玄妙儿心里怀念着照相机,要是有照相机的话,拍回来画也好。
“那就自愿去好了,不怕冷的,想去的,也基本都是热情高的,不想去的就不去,有些体质弱的,也确实不合适。”花继业随着玄妙儿的意思说道。
“也是,对了,你说华姐姐怎么没给我写信呢?”玄妙儿这两天一直觉得奇怪这个事呢,按说九王爷收到消息,那华容也应该知道了,她本就不反对自己跟花继业的,但是应该也有祝福的,莫不是觉得自己没告诉他生气了?不应该啊。
“我觉得这信不到,人就应该要到了,本以为昨天就能来的,昨天没来,今个跑不了。”花继业看着玄妙儿:“咱们这事要折腾华容一趟了。”
“你说的还真是,不过他对咱们的事是看好的……”
玄妙儿还没说完呢,守在楼梯口的千落咳嗽了一声,两人是知道有顾客来了,也不说那些了,花继业站起来看墙上的画,玄妙儿继续画手里的画。
上来的是周公子和她的几个朋友,见玄妙儿画画呢,也都过来一起围着看,说起这画画,熟不熟悉的也都很快就说到了一处。
当然,周公子这样的镇上商户,还没有知道一点关于玄妙儿要嫁人的消息,所以每天还是很有热情的来,总是要给自己留一些机会。
下午吃过午饭,玄妙儿仍旧在画馆二楼,因为自己也觉得华容今个能来了,再不来那就不是华容了。
华容没来呢,那个救过秦苗苗的苏方臣来了。
玄妙儿见到苏方臣进来,站起来请他落了坐:“苏公子请坐。”
苏方臣仍旧是客气的紧:“玄小姐,打扰了。”说完落了坐。
玄妙儿也坐下道:“苏公子客气了,我这是打开大门做生意的地方,就不怕人多呢。”